對上孩那雙堅定的眼眸,商穆寒神微怔了一瞬。
好一會兒,商穆寒才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周那幾近破籠而出的瘋狂才煙消云散。
冷靜下來的商穆寒,安靜的就像是犯了錯的小綿羊,垂眸沉默不語。
他又沒有遵守他們的約定。
又一次……懷疑了。
見男人周那狂躁的氣息忽然消失,皇老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那麼傻愣在了原地。
真的,沒事了?
以前每次發病都異常兇險嚴重,這次……這就好了?
就在此時,被丫鬟來的張大夫匆匆提著藥箱,匆匆趕來。
“皇老祖,定南王……”
張大夫剛打完招呼,也跟著愣了一下,疑地看了商穆寒一眼。
定南王不是又發病了嗎?
可現在看著和沒事人一樣,難道不是定南王?
皇老祖劫后余生似的,一下子跌坐回到原來位置,微的手指向商穆寒的方向,“快,張大夫,你去給寒兒看看,看看他怎麼樣了。”
聞言,張大夫立即提著藥箱來到商穆寒面前,先是恭敬地給他包扎了手上的傷口,后又坐下來抬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商穆寒微斂著眸子,只字微言。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張大夫抬眸看向靜候在一邊的侍衛凌岸,“剛剛,是誰給王爺醫治的?”
凌岸頓了一下,如實道,“是蘇姑娘。”
張大夫又看向蘇梨,滿臉敬佩,一副想求師學藝的姿態,“蘇姑娘,不知道你是怎麼治療的王爺?我剛剛給王爺號脈,王爺心神還殘余著尚未平息的震,如果剛剛沒有控制得當,恐怕王爺會因為那劇烈地震心脈損。”
蘇梨呃了一聲,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是會醫不假,但剛剛畢竟沒用醫給商穆寒治病。
是個誠實的孩,不騙人的,想了好一會兒才解釋道,“其實,也沒怎麼治,我過去安了他一些……他自己就不藥而愈了。”
皇老祖一聽,頓時迷糊的看向大夫,“張大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張大夫顯然對這回答也很驚訝,思慮片刻后對皇老祖恭順道。
“皇老祖,如果是蘇姑娘說的這樣不藥而愈的話,那或許就單純是蘇姑娘本對王爺有奇效。這種狂躁癥通常很難治,只能盡可能拖延不病發,但也會一點一點拖垮王爺的,的我在這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可以把這種況理解為……一種命中注定的緣分。”
皇老祖驚喜又難以置信,“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小梨兒和我寒兒是天生的一對,不用藥就能治寒兒的病,是這樣嗎?是真的嗎?!”
張大夫點頭道,“是這樣,皇老祖。”
一旁,凌岸也站出來作證,“皇老祖,我能作證,上次王爺在府也發病了,但是有蘇姑娘的陪伴以后,王爺的病就穩定下來了。”
聞言,皇老祖驚喜的不得了,差點沒喜極而泣的哭出聲,“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說著,皇老祖又轉一把握住蘇梨的手,神激,“謝謝你小梨兒,你可真是我們的福星啊!寒兒被病痛困擾這麼多年,他終于算是熬出頭了!”
蘇梨連忙朝老人道,“皇,您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皇老祖激地眼睛都了幾分,側眸朝丫鬟道,“你去把我一直珍藏的那套步搖拿出來,在柜子最下面。”
丫鬟行禮道,“是,皇老祖。”
聞言,蘇梨立即想要去阻止,無奈卻被皇老祖拉著不放,“皇,就像張大夫所說,我能救王爺是緣分,何況能幫助王爺也是梨的福氣,您不必送我東西。”
皇老祖握著的手,慈笑道,“小梨兒,皇很喜歡你,我知道你是個不貪圖榮華的好姑娘,但這是皇激你送你的禮,必須要收下!”
說話間,丫鬟將那步搖盒拿了出來,且走到兩人面前恭敬地打開了盒子。
盒的步搖金閃閃,以珍珠翡翠微點綴,以金片與瑪瑙制而一朵牡丹。
花葉間栩栩如生,哪怕是靜靜的觀賞仿佛都能想象到于云鬢兩額見那枝彎珠垂,輕拂繡領,稍一挪步子則珠搖玉的樣子。
蘇梨呼吸微窒,承認自己被這步搖的絕給驚到了。
皇老祖輕輕著步搖盒,笑容充滿了眷與回憶,“小梨兒,這步搖還是我當年嫁進皇室的嫁妝,是我父母親留下的傳家之寶,這些年我一直珍藏著,如今我就將這步搖送給你。”
蘇梨回過神來,連忙拒絕,“不行的皇,這是您的嫁妝,太貴重了!我知道您喜歡我,您的心意梨心領了,但是這東西我真的不能收!”
皇老祖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大半截子土的人了,要這東西有什麼用呢?在你們這些小輩中,最得我心的,就是寒兒,這就當是皇送你們的婚禮了。”
蘇梨有些為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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