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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 第729章 為父給你的最后一張底牌

羊慶之的事很快有了定

在周景煥的全權理下,此事進行的相當順利。

這也與羊家父子的配合有關。

朝廷沒有沒收羊家的宅子,只是羊家的丫鬟和下人們減了一多半,以前門庭若市的正門外只剩下兩個人在掃街,格外凋敝。

羊慶之的貓趴在門檻上,眼睛呆呆的看著外面。

康鄴老百姓更是聽說,曾經的大都督羊戰北因不了這種落差一病不起,常年征戰累積的惡疾也犯了,終日只能躺在床上度日。

這段時間茶肆酒館里都在議論著羊家的話題。

昔日的榮,帝國的砥柱,今日的落魄,只人唏噓不已。

臥房,羊慶之從丫鬟手中接過湯藥,親自喂父親進藥。

羊戰北頭發發白,雙眼無神,仿佛隨時會一命嗚呼。

“青兒,你下去吧。”

“是。”丫鬟抹了抹淚,泣著退了下去。

房間無人后,羊戰北將藥吐了出來,喝道:“這誰熬的藥,真特麼難喝!”

“爹……”

羊慶之正要勸父親進藥時,忽然發現羊戰北的眼神恢復了往常的犀利,而且十分麻利的坐了起來。

羊慶之驚道:“爹你裝病?”

羊戰北活著手臂手腕,又起來跳了跳,道:“以后沒人的時候還是不裝了,太難。我這把老骨頭打了一輩子的仗,老是躺著還真是不適應。”

“爹,你這是何苦啊!”

羊慶之這才將湯藥放下,道:“我們對朝廷的安排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對周景煥的理也很配合,還有必要這樣小心翼翼嗎?”

羊戰北道:“非常時期,不得不防。你以為周景煥是什麼善茬嗎?他為人看似溫和,實際上最為狠毒。對我們父子倆從輕理肯定是陛下的意思,周景煥不敢違背陛下,但對我們不放心的他肯定派了好多雙眼睛盯著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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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發現我們有不對勁,他就會找借口除掉我們!”

“你是配合他了,但如果我也病了,他會更放心一些。”

羊慶之問道:“那要裝到什麼時候?”

“裝到他要和別的對手斗,沒時間管我們的時候。”

羊戰北走到茶幾前拿起茶壺往里灌,喝完后說道:“你記住,以后我們每一步要比以前更加小心,稍有不慎羊家就沒了。”

羊慶之自責的說道:“都怪我識人不明,害得爹這般辛苦!軍師投靠周景煥我能理解,南周也需要他這樣的大才,但笮竹賣主求榮……”

羊戰北擺擺手,道:“已經發生的事就不要再想了,笮竹的行為雖然令人不齒,但最終的結果其實是幫了你。”

“幫了我?”

“他不提供證據,朝廷就沒法這麼快給我們頂罪,陛下就無法借這個機會給羊家的事定下基調。這個事拖得越久,羊家的勢力和周景煥就會斗的越加厲害,甚至有可能出現更嚴重的況。到那個時候,背鍋的人就是我們父子倆,陛下就是想救我們都沒機會了。”

羊戰北在床上坐下,道:“你明白了嗎?”xbiQiku.com

羊慶之點點頭,道:“兒子知道了。”

羊戰北朝窗外看了一眼,道:“你靠近些,為父今天要給你說一件事。”

羊慶之搬著凳子在羊戰北面前坐下,道:“父親請講。”

“你可知趙澄有個冬畫的小妾?”羊戰北問道。

羊慶之一愣,不明白父親為何突然關心起了趙澄的私生活來。

“我知道,這個冬畫以前是他的四大丫鬟之一。”

羊戰北道:“他還有個小妾羊采娥。”

羊慶之點頭道,有些憤恨的說道:“這我也知道。趙澄此人,兒子對他極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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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戰北又問道:“那你還記得你三叔嗎?”

“三叔……”

羊慶之皺起眉頭,似乎陷了回憶,道:“我只記得那時候我還小,印象中三叔三嬸不知為了何事一起跳海自殺了。”

“他們沒死。”

羊戰北搖搖頭,道:“跳海自殺只是假象,他們夫婦北上去了大靖。”

羊慶之愣住,驚道:“這是為何?”

“那時候羊家的勢力還不夠大,若讓別人知道了你三叔去了大靖,羊家很可能會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三叔為何要去大靖?”

“你三叔羊鎮南文武雙全,本來在南周前途無量,只因他喜歡上了一個大月國子,不但被你爺爺不容,還遭到羊家對頭的詆毀。鎮南那時候魔怔了,不顧家里安危,非要娶那大月子。”

羊戰北嘆了一聲,道:“你爺爺一氣之下請陛下免去了他的職務,并要把他逐出家門。鎮南子烈,抱著南周和大月兩邊都不靠的心思去了大靖,并給自己改了名字,和那大月子在靖國安居下來,并生育了兩個兒。”

羊慶之慨道:“真想不到三叔竟是如此癡之人。”

?”

羊戰北冷哼道:“他就是被這字害的!鎮南才華橫溢,很快就在靖國當上了,而且青云直上,步步高升。可就在當時的靖國皇帝病危的那一年,西域趁機聯合作,在靖國西部燒殺掠奪。你三嬸的份暴,朝廷認定鎮南夫婦是大月國細,為了震懾宵小,就鎮南一家開刀了。”

說著,羊戰北拳頭,道:“鎮南一武藝,沒有束手就擒,拼了命讓兩個兒逃走,他與弟妹被刀砍死。

“呼……”羊慶之長長吐出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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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為羊鎮南一生的遭遇唏噓時,羊慶之忽然想到了什麼,道:“爹先問我是否知道冬畫和羊采娥,然后又給我說了這個故事,難道們……”

羊戰北點點頭,道:“當年我得知你三嬸的份暴,知道鎮南會出事,就和聶政潛靖國。但,我們終究還是遲了一步,沒能救回鎮南,只知道了他的小兒。”

“也就是冬畫。”

羊慶之疑問道:“那為何爹不把妹妹帶回來?”

羊戰北道:“那丫頭打小就長的和你三嬸一模一樣,當時你爺爺還在,肯定不會接納的。所以我就安排人把送進了趙家,心想繼承了你三嬸的絕,以后肯定會為趙歡的兒媳。”

“當時,為父只是布下一顆暗子,讓自生自滅。”

“但現在趙家已在東靖掌權。所以慶之,這是為父能給你的最后一張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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