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
柳侍郎夫婦圍了上來,再加上丑姑,哭得令人心碎。
一直抱著柳音的景安,突然手拔下發髻上的銀釵,朝著自己的脖子,狠狠的,直穿!
“啊……”
見此景的眾人,又是一聲驚,不知該作何反應。
景安用力將銀釵拔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用沾的手,上柳音瞪圓的眼睛。
他口中流,卻笑得滿足。
“我隨你去了,再沒有人能阻擋我們在一起了……”
景安咳了幾口,祈求的看向柳侍郎夫婦。
“還請大人……全,將我與音兒……合葬!”
還沒等來回應,他的就直直的往后倒去。
蘇離突然想起了什麼,幾步向前,晃著景安。
“告訴我,那天晚上在寶月樓,除了陳八以外,還有誰在?”
景安閉著眼,角哆哆嗦嗦的張開。
蘇離俯下,將耳朵近他。
幾秒鐘后,景安一不的與柳音躺在一起,氣息全無。
就算是死了,他的手也抱著。
蘇離心沉重的站起,虛弱的晃了晃,剛要往下倒,卻被墨連瑾手撐住。
“他說了什麼?”
蘇離仰頭看向墨連瑾棱角分明的臉,“你不是應該好奇柳音的死因?”
墨連瑾蹙了下眉,將攙到椅坐下。
“本王好奇的是,教柳音藥理之人。”
“我覺得,柳音的死,應該也跟那人有關,一直好端端的,卻偏偏在即將要說出那人的時候,詭異自殺了,我需要對的尸做個詳細的尸檢。”
“恐怕侍郎府那邊不會同意。”
“你是五王爺,你不會沒有法子吧?”
“此事給本王來周旋,但本王需要一個確定的驗尸結果,你當真能做到?”
蘇離看著神突然凝重的墨連瑾,不疑。
整個審問過程中,他只說過寥寥兩句話,都與教柳音藥理的人相關。
兩人說話間,王全安已經把公堂之上的變故理好。
宋來也踱了回來,墨連瑾則回了自己的位置。
最后的堂審,蘇離出聲替丑姑辯白,“丑姑雖然在陳家村,將陳八、陳水生何時煎藥服下的事,告之景安與柳音,但未參與到殺人尸當中,罪不致罰。”
“是啊是啊,請府尹大人饒過這忠心為主的丫環吧。”
公堂之外的百姓,也都紛紛出聲請命。
柳侍郎夫婦也是抹干凈眼淚,替丑姑出聲求。
三人中,墨連瑾份最為貴重,他沉呤了片刻才出聲。
“掏心案的兩名元兇既已伏法,丑姑自傷舌頭也算是抵罪,此案就此了結。”
“五王爺英明!”
蘇離看向丑姑,雖然大家都在為不用罰而高興,卻依然跪在柳音的尸旁,無聲的哭著。
陳泉在旁,不停地用袖子替拭淚,急得抓耳撓腮。
掏心案終于結了。
圍觀的百姓散了之后,柳寺卿也跟著離開。
不知道墨連瑾與柳侍郎夫婦說了什麼,他們同意將柳音與景安的尸送去義莊。
丑姑帶著陳泉離開前,心如死灰般向蘇離鞠了個躬。
蘇離不忍心,出聲住,“你覺得柳音是自殺亡麼?”
丑姑不解的看著蘇離。
“雖然在眾人面前自己扼了脖子,但我懷疑,是有人做了手腳,你難道不想替討個公道?”
丑姑的眸中,漸漸有了波。
蘇離繼續道,“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的,你也不要喪失活下去的勇氣。”
丑姑咬著,回頭看了眼柳音的尸,鄭重的點點頭,然后才帶著陳泉離開。
“宿主大人,柳音的自殺案,系統自生為破案任務,任務完,可獲得一千點生命值。”
“一千點?”長生的話,讓蘇離更加堅信,柳音的死是謀殺!
但這個案子,居然值一千點生命值,有點出乎的意料了!
“自殺案的難度系數很大,宿主大人加油!”
王全安這才有機會跟蘇離說句話,“四小姐,這次的掏心案,多虧了四小姐才能破獲,改日本宴請四小姐,還請四小姐賞臉。”
蘇離點了點頭,“那我便回義莊了。”
“四小姐有傷在,本安排人準備馬車。”
“多謝。”
宋來正要攙著蘇離回義莊,墨連瑾卻將蘇離抱了起來,信步朝外走。
“五王爺……”蘇離不解。
“外面有將軍府與太子的人在,本王送你回義莊,算是還你替本王查案的人。”
蘇離不哼聲了。
太子與將軍府的人,肯定是來看死了沒有。
如果沒死,后面還會有殺招。
但如果墨連瑾在,這兩方人馬應該會消停幾天,也正好趁機養養傷。
三人坐馬車去了義莊,沒一會,差也把柳音和景安的尸送了過來。
宋來去安排尸的擺放問題,蘇離躺在自己的床上,墨連瑾又替上了藥。
“關于柳音自殺一案,本王自會稟上去,要求詳查,但你別抱太大的期,皇上不一定會準許再查下去。”
“為何?”
墨連瑾擰了下眉,“如若皇上準許查下去,本王再與你細說,如若不許,此案就此了結,你不要再提及,否則,命難保。”
“既然如此,你還同意我驗柳音的尸做什麼?反正也不一定能查下去。”
蘇離審視的盯著他,越來越覺得,這男人陪在自己邊,肯定是懷揣著某種目地。
他越是不說,就越是好奇。
但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也懂!
“不是你想知道柳音的死因麼?本王不過是順了你的意思罷了。”
蘇離語塞,這樣把鍋甩給,真的好嗎?
“你傷得不輕,早些歇息,本王今日住在義莊。”
墨連瑾說完,直接轉離開,還替蘇離將房門帶上。
蘇離撇了撇,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好。
墨連瑾臨走前說要住義莊,是想讓安心,這樣看來,這男人也不是差勁的不行。
閉上眼,想著景安臨死前留下的兩個字。
難道,破的混蛋,真的來自那個地方?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蘇離干脆不想了,頭疼!
“長生,替我轉換毒素吧。”
“好的,宿主大人。”
墨連瑾沒住宋來的房間,就安坐在大堂里。
他從袖袍中取出一本發黃的冊子,小心翻開。
“死因,當眾自戕,死于天命,驗尸結果無!”
什麼天命?他從來就不信天命!
墨連瑾合上冊子,眸深邃的看向蘇離的臥房大門,只希,不要讓他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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