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姜如墨在,他們終是不好言無不盡,況且此也并非是什麼推心置腹的好地方。
晚回神,當即上前將丹藥給皇帝服下,青翊見狀未再多做停留,先一步退出了殿中。
晚從寢宮出來時,靖元正在畢恭畢敬地同青翊說話。
與對的寬仁和縱容不同,面對靖元時,他多便帶了幾分嚴苛,想來是因為娘親的死,令他對老將軍有所見。
晚心緒微,還未等靠近,二人便已相繼抬眼看過來。
三人間氣氛一時沉寂,微頓了下,開口。
“舅舅,哥哥,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三人在九州香榭落下時,青翊似是想到什麼,開口來問。
“遇之呢?他與你同京城,為何不見他?”
晚眼睫一垂,輕聲道:“眼下詔書被篡改,云王境堪憂,他已出城去調集兵馬,至也要明日才回來。”
這也是為何要提醒夜聽云此事,讓他堅持住的原因。
青翊聞言眉間微了瞬,未再做聲。
倒是晚,終于尋得空歇,來向他問一問謹宸的近況。
“舅舅,你方才說宸宸的毒素已經完全清除,那他在宗門一切可好?上可曾還出現過什麼旁的問題?”
到底是自己上掉下來的,如何能不心疼呢。
青翊知心里記掛著,點點頭,溫聲。
“放心吧,這小子現在一頓能吃下兩碗飯,可是比先前還要皮實多了。”
稍頓了下,又道:“眼下月國出現,我已命人將宗門關閉,有棲聞和見野從旁看護,他的境十分安全。”
他的思慮自是周全,晚聞言心中瞬時松下。
“那便好。”
只要謹宸平安無事,便沒有什麼能再讓心生顧慮的了。
頓了頓,又想起一事,當即開口。
“舅舅,你可知這宮里有一位月國圣?”
似是正中下懷,青翊應聲看一眼,道:“我正要與你說起此事。”
晚聽完才知,此人與月國皇宮里的那位巫師竟是同門,而當年月國獻妃,宮里并非是沒有適齡的公主或郡主。
到最后,是月國皇帝力排眾議,選派了此人前來。
似是到一層模糊的真相,晚蹙眉,正對上青翊眼底的思慮。
“此人在靖國皇宮盤踞多年,暗中恐已做了許多準備,眼下月國軍隊已經關,這宮里恐怕也要生出變。”
與那巫師是同門,其必定是棘手且難以對付的。
想到此前那愉貴人上的玄門,以及其與皇后之間的關聯,晚眉間思慮更甚。
“舅舅,這巫師與反派之人是何關系?”
青翊凝眉,稍有些停頓,“我玄門一向獨立于各方勢力之外,與其又非同門,從前倒不甚有關,不過現下就不得而知了。”
反派之人離開宗門已久,且二者又同在皇宮,有所勾連倒也屬正常。
晚點頭,又見他看向自己,掌心托著一樣什遞過來。
“這東西你留著防。”
月國皇宮那邊不好,青翊未曾多做停留,又同和靖元又代了些事后便返回。
這一夜宮里的靜還算太平,只晨初時,皇后將夜聽竹進了宮。
隨即秦如憐便似是奉了命令,一早帶人去了春禧宮。
昨夜才被重罰過,夜紫韻現下還趴在榻上彈不得。
容妃原本在殿陪著,聽到外頭響起靜蹙了下眉,正將綠琴喚進來詢問一番,豈料殿門卻先一步被人破開。
綠琴被人狠推了下,趔趄著闖進來,后頭,秦如憐帶著幾個太監隨其后。
單從表面便可看出其來者不善,容妃見狀眸子收了幾分,從榻邊起。
“何事?”
而今的形勢,已不似先前還可強勢以對,想要讓夜紫韻平安無事,便就不能再輕易得罪皇后。
秦如憐噙著幾分笑緩緩走進來,對上容妃探究的眼神,極敷衍般欠了欠。
“大清早地,叨擾容妃娘娘和公主了,寶冊之事多有延誤,今日姑母特命我來取回。”
的來意容妃早便猜到幾分,聞言也未再多話,只側目朝一旁的綠琴遞了個眼神。
似是未料到事會這般順利,秦如憐見狀暗揚了下眉,眼中出幾分失。
“娘娘。”
綠琴很快將寶冊取回,容妃不多言,只瞥了眼秦如憐,示意綠琴將東西遞給。
秦如憐眼底還閃著算計,見狀興致缺缺地抬手去接,不料此時榻上的夜紫韻卻已醒來。
抬頭便看見綠琴將寶冊往外遞,當即出聲阻止。
“不行,這寶冊不能給他們!”
綠琴的作應聲一頓,手中的寶冊卻被秦如憐手疾眼快地走。
夜紫韻哪得了這個,見狀當即便掙扎著要起。
容妃見狀連忙上前去扶,又怕再生事端,低聲輕喝,“韻兒,不要胡鬧。”
“母妃!”
昨日才被皇后重罰過,心中正是痛恨,自然聽不進這話。
張正再說什麼,榻邊卻多出道人影,抬眼去看,正是一手握著寶冊的秦如憐。
夜紫韻見狀面上一喜,當即出聲,“如憐姐?怎麼是你?”
秦如憐眼神上下打量著,回應得卻并不怎麼熱。
“哦?清韻公主以為是誰?”
夜紫韻下意識就要痛斥皇后邊的那群狗子,但轉念一想才又猛地意識到,秦如憐也正是皇后邊之人。
眼神看向后跟著的那幾個太監,即將出口的話一時卡在嚨。
“如憐姐,你不會也是來替搶我母妃寶冊的吧?”
猶豫著,卻是話音未落便已被容妃急聲呵斥,容妃側擋在榻前,眼神掃向秦如憐,冷聲。
“寶冊已經取到,你們可以走了。”
這話趕人的意味明顯,秦如憐聞言卻是立在原地未。
眼神越過看向后頭的夜紫韻,帶著幾分綿卻暗淬了毒的笑意開口。
“我與清韻公主素來相,想要與公主多聊幾句,想來容妃娘娘不會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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