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妙安用過早膳便坐在院子里看書,經過這幾日的打理,的院子已經頗煙火氣了。晴云也把這莊子周圍的況打聽的差不多了。
不一會兒,尹安從院子外面進來,朝著妙安行了一禮,說道:“小姐,奴才有事要稟告。”
妙安看了他一眼,起進了讓紅玉收拾出來的小書房,說道:“說吧,什麼事?”
“小姐,公子讓我告訴你,蘇老夫人已經醒了,現在縣里都在傳您克親,您一走蘇老夫人就沒事了。”尹安低聲說道。
妙安皺了皺眉,才不信什麼克親一說,一走蘇何氏就醒了越發說明背后有人搞鬼,問道:“瀚宸哥哥有讓他朋友去給祖母瞧過嗎?”
尹安搖搖頭,說道:“奴才不知,一會兒奴才問問公子。”
妙安點點頭,打發了他出氣,又把晴云了進來,吩咐道:“晴云,你悄悄和朱嬤嬤聯系一下,看看府里是什麼況,讓我們的埋在各院的眼線都注意點。”
晴云點點頭說道:“奴婢打聽過了,那張婆子不是黃家的仆人,只是莊頭雇來守著這院子的人,張婆子家的男人死了有好幾年了,留下一個好吃懶做的兒子,還有一個兒嫁到了隔壁村子。小姐,要不要把這張婆子趕走?”
妙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不用了,留著,讓紅蕊盯著就行了。”才剛到莊子上就把人趕走會讓人覺得難容人,而且走了一個說不定還會來一個更難纏的,還不如就留著張婆子。
妙安用過午膳,休息了一會兒便帶著譚婆子和紅玉去了莊子周邊看看。
……水月軒
蘇妙嫣手里玩弄著新買的簪子,一臉笑意的說道:“娘,真是太好了,蘇妙安那個死丫頭終于被趕出蘇府了。”
二姨娘放下手里的茶杯,幽幽地說道:“是呀,終于把那個死丫頭趕走了,這蘇府再沒誰能擋著我路了。”說完眼里兇一閃,既然去了莊子上,那這輩子都別再回來了。
二姨娘看著蘇妙嫣慈的說道:“嫣兒,一會兒你去福安堂照顧照顧老祖宗。”
蘇妙嫣一聽要去照顧蘇何氏,臉一垮,不樂意道:“娘,我不去行不行?反正有下人嘛,兒才不想去看祖母的臉。”
二姨娘皺皺眉,看著跟自己撒的兒嘆了口氣,嫣兒還是太孩子氣了,蘇妙嫣的頭,說道:“嫣兒,你祖母今個兒剛醒,正是虛弱的時候,而且下人哪有你這個親孫心周到呀。你祖母當年嫁人的時候可是十里紅妝,這府里就只剩下蘇妙雨的你了,你不去難道要便宜蘇妙雨那個小蹄子?”
蘇妙嫣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說道:“娘,兒知道了,兒馬上就去福安堂。”
蘇妙嫣剛走,秀琴就進來說道:“姨娘,張婆子剛剛傳話來說沒機會手,蘇妙安本不讓進屋子,也不讓吃食用,讓我問您要怎麼辦?”
二姨娘‘咣當’一聲把茶杯扔到了桌子上,冷哼一聲,說道:“我倒是小瞧了這個死丫頭,既然天堂有路不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在秀琴耳邊吩咐了幾句,秀琴的眼神閃了閃,點點頭轉離去了。
二姨娘著遠方勾了勾角,本來還想讓那個死丫頭跟蘇何氏一樣‘一病不起’的,沒想到那丫頭警惕還真高。二姨娘看著福安堂的方向狠一笑,死老太婆擋了我那麼多年的路,最終還不是被自己給弄得‘一病不起’,要不是還惦記著那一大筆嫁妝,自己才不會讓那死老太婆醒來。
……靈雨閣
一個丫鬟四看了看,趁著沒人溜進了靈雨閣,穿著一布裳,來到三姨娘房門前敲了敲門,說道:“姨娘,是奴婢,奴婢有事要稟告。”
屋里三姨娘正和楊嬤嬤說著話,聽到丫鬟的話三姨娘皺皺眉,吩咐楊嬤嬤去把門打開。
丫鬟進門給三姨娘見了禮,說道:“姨娘,老祖宗今個兒已經醒過來了,二姨娘還讓二小姐去了福安堂照顧老祖宗,不過奴婢聽到二小姐在旁敲側擊的打聽老祖宗嫁妝的事。”
三姨娘聽完嗤笑道:“這個蠢貨!”開始還好奇二姨娘怎麼沒把蘇何氏給弄死,原來是惦記著那點嫁妝,二姨娘這個蠢婦也不想想要是蘇何氏沒事,廖芝云順利嫁過來,那嫁妝拿的穩嗎?枉費花了心思幫一把。
三姨娘扶起丫鬟說道:“暮雨,這幾日你要好好看著二姨娘,有什麼新況就來通知我一聲,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父兄的。”說完給楊嬤嬤遞了個眼,楊嬤嬤連忙拿了個荷包給暮雨。
暮雨著荷包給三姨娘道了聲謝,便匆匆離去了。府里人都知道二姨娘盛寵不衰,掌著府里的管家大權,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可暮雨知道三姨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表面看著恭順膽小,實則是條人蛇,更何況三姨娘是蘇府的家生子,人脈要比二姨娘廣的多。
三姨娘看著暮雨的背影陷了沉思,暮雨是剛當上姨娘那會兒,母親幫安在蘇何氏邊的棋子,幫做過很多事,若是蘇何氏了,那這暮雨也不能留著了。
……福安堂
蘇何氏醒來之后著實令福安堂的下人都松了口氣,肖嬤嬤趕忙讓素心去請羅大夫來看看,蘇國興聽聞蘇何氏醒了,也匆匆趕了回來,心里越發確信蘇妙安是個克親之人。
羅大夫替蘇何氏診過脈之后,說道:“老夫人沒事了,只是還有些虛弱,我一會兒開個方子調理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肖嬤嬤聽了羅大夫的話,心里大喜,連連謝羅大夫,從蘇何氏當姑娘的時候就跟著蘇何氏了,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高興過后便發現了不對勁,蘇何氏醒來已經有大半個時辰了,但一句話都沒說過,全上下除了眼珠其他地方都沒過。
拉著羅大夫驚慌的問道:“羅大夫,我家小姐醒來之后就沒說過話,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羅大夫聽了這話也是一驚,畢竟剛剛脈象上并沒有什麼問題,他連忙再給蘇何氏仔細檢查了一遍,他發現蘇何氏不知為何不能開口說話,甚至不能,他搖搖頭說道:“蘇縣令還是另請高明吧。”
蘇國興大驚,一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原以為蘇何氏醒來就沒事了,沒想到竟會變這樣。
二姨娘心里也大吃一驚,面上卻是不顯,明明已經給了解藥讓余嬤嬤給蘇何氏服下,怎麼會這樣?掩下心里的慌,上前說道:“老爺,你先別擔心,再讓別的大夫來看看,說不定老祖宗只是躺久了子有些僵,過會兒就好了。”
蘇國興連忙讓人去把安臺縣得上名號的大夫都請來了,一眾大夫看過之后都表示無能為力,蘇國興也沒法只得吩咐肖嬤嬤等人好生照顧著蘇何氏。
二姨娘回了水月軒之后,摔了好些東西才勉強平息了心里的怒火。之前記恨著蘇何氏幫著蘇妙安那個小賤人讓的兒失了面子,便讓自家表哥想個法子收拾這兩個賤人,表哥行商多年,認識了不的能人異士,便托人帶給一種毒藥,服下之后不會立即死去,只會讓中毒者以為自己是了涼,然后在慢慢變得虛弱直至死亡,這藥連大夫都查不出來。
買通了蘇何氏邊的大丫鬟暮雨和余嬤嬤,讓們在蘇何氏平時用的茶水和膳食里都下了藥,然后在放出流言說蘇妙安這小蹄子克親,再給蘇國興吹了枕頭風讓蘇國興把蘇妙安趕到家廟去,沒想到讓那個小蹄子躲過了。不甘心蘇何氏和黃婧荷的那一大筆嫁妝便宜的別人,就想讓蘇妙嫣趁著蘇何氏剛醒還很虛弱時,去討好蘇何氏好讓蘇何氏把嫁妝留給蘇妙嫣。
昨日便把解藥給了余嬤嬤,讓今早混著湯藥給蘇何氏服下,沒想到蘇何氏醒是醒了,卻了這麼個廢人,真是氣死了。
“姨娘,余嬤嬤來了。”平嬤嬤說道。
“讓進來。”二姨娘的聲音響起。
余嬤嬤剛進門二姨娘就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沒照我的吩咐做?”
余嬤嬤皺皺眉,說道:“姨娘這話怎麼講?奴婢可是按照姨娘的吩咐做的,奴婢還想問姨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姨娘可是給奴婢保證了老祖宗會沒事,奴婢才會答應姨娘的。”
二姨娘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說道:“嬤嬤,別放在心上,我只是有些著急了。”
余嬤嬤冷哼一聲,要不是蘇妙安那個死丫頭趕走了干兒,才不會和二姨娘合作。余嬤嬤瞥了二姨娘一眼,說道:“姨娘還是盡快想辦法解決老祖宗上的毒吧。”說完便離開了。
余嬤嬤現在也是后悔的要死,當初也是被氣昏頭了才會答應二姨娘,要不是蘇妙安那個死丫頭對清歌毫不留,也不會失去清歌這個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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