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兇手(二更)
仙樂居作為京城崛起最迅猛的青樓,風頭蓋過了曾經的玉閣,除了它里頭的姑娘確實個個仙姿佚貌、才兼備之外,它獨特的經營模式也吊足了京城權貴的胃口。
顧來到門口。
守門的侍衛是子,子看了眼顧的令牌,沒說什麼,放行了。
顧第一次逛青樓,怪新鮮的。
沒有想象中的紙醉金迷、觥籌錯、推杯換盞、鶯歌燕舞,這里的竹樂聲,聲聲耳,卻非靡靡之音,而似天籟之曲。
走在寬敞的大堂中,不時有姑娘從旁路過。
顧隨意瞟了一眼,真是仙本仙。
仿若進了人間仙境,只差一點仙氣了。
忽然,一朵海棠花砸在了顧的肩膀上。
顧沒手去接,任由那朵花跌落在了地上。
二樓的欄桿傳來一道細細的哀嘆聲:“公子不要奴家的花,是嫌棄奴家嗎?”
這句話倒是將顧眼前的仙境濾鏡擊碎了,終于有那麼一點青樓的味道了。
顧抬起頭來,戴著半臉面,遮住了鼻子和上臉,卻沒遮住紅潤的瓣與致的下,也沒遮住那雙清冷的眼眸。
“喲。”樓上的姑娘發出了一聲驚嘆,不由自主地正了正子。
顧的材在子中算高的,加上本就英姿颯爽的氣質,扮起俊俏公子來毫無力。
那位姑娘的驚嘆聲引來了幾位同伴,眾人站在二樓的憑欄打量起顧來。
“小公子,看我一眼。”
有人沖顧招手帕。
顧沒吃過豬還是見過豬走的,有閑功夫與一個陌生男子搭訕,在仙樂居還算不上太厲害的人。
的目標人不是們。
幾人勾引了半晌也不見顧有所回應,不免有些埋怨。
“真掃興!”
“可不是?連咱們蓮香姐姐都瞧不上,也不知是沖著誰來的?”
蓮香便是那一位朝顧扔了海棠花的姑娘。
“難不是來找千雪姐姐的?”
“呵,千雪姐姐能見他?”
“誰要見我?”
一道慵懶而溫的聲音自走廊的盡頭徐徐響起。
幾位正在閑談顧的姑娘們紛紛轉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千雪姐姐!”
被喚作姐姐的子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年紀,比們之中的幾人其實還要年輕,可仙樂居從來不是以年齡論資排輩的。
“你們在看什麼?”子問。
穿著一素白中、外罩一件黃紗,澤明艷,清新素雅,令人眼前一亮。
戴著與紗同的面紗,朦朦朧朧,依稀可見廓卻又瞧不大真切。
就算同為人也會忍不住被所吸引。
子似對此習以為常,不再指們回答自己,而是轉頭朝樓下去。
“喲。”
也小小地驚呼了一聲,眉梢微挑,眼波橫轉:“來了個好干凈的公子,把人帶上來,這個人,我要了。”
說罷,轉上了三樓。
后的丫鬟應了聲是,邁步下樓,來到顧面前沖顧行了個福禮:“公子,我家姑娘有請。”
顧給了一個眼神,不去。
“你……”丫鬟一噎,“你知道我家姑娘是誰嗎?”
顧又給了一個小眼神:哦,誰呀?
丫鬟叉腰:“我家姑娘可是仙樂居的花魁!旁人想見還見不著呢!我家姑娘見你是看得起你!”
這話沒半點水分,仙樂居的花魁賣藝不賣,每三日只接待一個人,一次一個時辰,還價值千金。
饒是如此,京城那些想做幕之賓的臭男人依舊多如過江之鯽。
花魁應當是條大魚。
顧思索了片刻,對著丫鬟點點頭,表示自己接了家姑娘的邀請。
丫鬟有些頭疼,是錯覺嗎?怎麼覺這個小公子方才的神是在稱斤論兩啊?
不論怎樣,自家姑娘要見,主人便是再奇怪也得帶上去見一見。
顧跟著丫鬟上了三樓。
渾然沒注意底下那些客人看的眼神有多嫉妒。
仙樂居進來就很難,在仙樂居不是客人選姑娘,而是姑娘挑客人,運氣好的能被挑上二樓,運氣不好的只能在大堂來個寂寞一夜游。
上過三樓的屈指可數。
顧當然并不知道自己有多走運,不過能覺到三樓格外幽靜。
“姑娘,公子來了。”丫鬟在一扇房門外稟報。
“進來。”
子說。
丫鬟推開房門,對顧笑了笑,說:“公子,請。”
顧邁步進了屋。
丫鬟從外頭將房門合上。
屋子的陳設看上去比較簡單,不過也可能是顧不認識古董的緣故,這屋里隨便一個花瓶都是前朝古。
子坐在梳妝臺前,一邊用雪花膏著手一邊從銅鏡里打量顧。
也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戴了面紗,可顧依舊能覺出在笑。
道:“公子,請坐。”
顧在椅子上坐下。
子完雪花膏,施施然站起朝顧走來。
在顧旁的椅子上坐下,二人之間只隔了一個高腳小方幾。
子為顧倒了一杯茶,遞到顧手邊,笑道:“公子是第一次來仙樂居?”
顧點頭,卻沒喝遞過來的茶。
子嘆道:“公子是怕我下毒還是嫌我的茶不干凈?”
不待顧回答,子直接將那杯茶水拿過來一飲而盡,隨即仿佛這件事就翻篇了似的,眉眼彎彎道:“公子來仙樂居做什麼?”
這話問得奇怪。
男人來青樓能是做什麼?難不蓋上棉被純聊天?
子手肘撐在桌上,食指輕輕地托住下,似笑非笑地說道:“公子太干凈了,一看就不是一個會尋花問柳的人。”
顧皺了皺小眉頭。
的演技居然這麼差的嗎?今天明明拿的風流小紈绔的劇本呀!
難道只配忽悠顧承風那種二傻子?
子的目落在了顧的頭。
居然還懷疑到的別上了?還好早有準備,給自己了結。
子看到結,收回了目,繼續看著顧的眼睛。
顧的眼神是不閃躲的,畢竟,演技不夠臉皮來湊。
子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貓膩,于是再度問道:“ 公子莫非是來找人的?是哪位姐妹的親人?”
顧想了想,拿出小本本和炭筆,唰唰唰地寫道:實不相瞞,爺就是來泡妞的!
子角一。
泡什麼?
顧唔了一聲,唰唰唰地劃掉最后兩個字,威武霸氣地寫道:尋花問柳!
子噗嗤一聲笑了。
不過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顧在紙上寫道:把你們這里最漂亮的姑娘出來!
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公子的意思是我不夠?”
顧寫道: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子被顧氣得都忘記去問顧為何不說話,只在紙上寫字了。
想堂堂仙樂居第一花魁,京城第一人,竟然也有被人嫌棄容貌的一日?
慍怒道:“公子的眼睛是幾時瞎的!”
顧唰唰唰地寫道:我沒瞎,就是覺得你不是特別好看。
沒我相公好看。
這一句簡直將仇恨值拉滿了,子氣得一掌朝顧拍來。
顧形一閃避開。
掌風落在顧后的椅子上,將那把紅木做的椅子噼啪一聲震了碎片!
果然有武功。
顧收了筆和小本本,與在屋子里起手來。
子的武功高得出乎顧的意料,萬幸得了老侯爺的指點,其中有幾招恰巧能克制對方的招數。
顧將子的手反剪在背后,在了床鋪上。
可子遠比表現出來的更狡猾,子一扭,竟像泥鰍一般自顧的下了出來。
并趁顧不備,將顧一把撲在了床鋪上。
雙手扣住顧的手,兩也住了顧的:“呵,說老娘不夠,老娘這就摘下你的面瞧瞧,看你是什麼德行,竟敢說老娘不!”
用右手將顧的兩只手腕扣在頭頂,抬起左手去摘顧的面。
可顧卻掙了的錮,一腳將踹翻在了床側,并反客為主,將的雙手與雙住。
顧坐在的上,解了的發帶,將的手綁在床柱上。
子掙扎,衫落,出了大片雪白的。
“你……”子憤難當。
顧再次拿出小本本,唰唰唰地寫道:“昨夜行刺皇帝的人是誰?”
子一怔。
顧其實也不確定知不知道,只不過是這里的花魁,地位與武功都這麼高,知的幾率很高。
說不定也參與了其中。
子呵呵道:“我是風塵子,我怎麼會知道當今圣上的事?公子是不是找錯人了?公子要查案,不該去找衙門麼?”
顧寫道:正常人的第一反應不該是問皇帝遇刺了嗎?
顧承風就是這麼反應的。
子當場噎住。
顧霸氣側寫:不說,就把你裳拔下來,就地辦了你!
子臉一變,可轉瞬便慢悠悠地笑了:“好啊,你來呀,不嫌棄我這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子,就盡管放馬過來。原就是我看上了公子,能伺候公子是我的福氣。不過——”
說話間,掃了掃顧的下,笑呵呵地道:“公子似乎對奴家沒什麼興致呢。”
顧:呃……沒武裝到假瓜瓜!
子意味深長地看著顧:“公子皮這麼白、樣貌這麼致,板兒又清瘦,面對我這樣的絕人卻依舊無于衷……公子,你該不會是公——”
話未說完,顧撕拉一聲將的外衫撕開了,并拽出來扔在床下,兇地看著!
恰在此刻,門忽然被人撞開,一個酩酊大醉的男人闖了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顧抓起地上的長衫蓋在了子的上,將子嚴嚴實實地遮住。
“哎呀,你們怎麼回事啊?怎麼讓人闖到千雪姑娘的屋里來了?千雪姑娘正在接客!壞了千雪姑娘的興致你們賠得起嗎!”
是子的丫鬟兇悍不已的聲音。
“抱歉,千雪姑娘!”
一名侍衛目不斜視地進屋,將那名醉漢抓了出去。
隨后,顧從床上下來,沒再問子,轉朝門外走去。
子在被顧用衫裹住的一霎就已經怔住了,又見顧放過就這麼走了,眸微微一:“你、你不想知道誰是兇手了嗎?”
不是用這樣的方式。
顧轉出了仙樂居。
若在前世一定會不擇手段供到底,畢竟從小到大,教父都是這麼教的。
可這一世,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
顧看著自己的雙手。
忽然,一個小匣子落在了的掌心。
顧抬頭,向仙樂居的三樓,卻只看到一扇賭氣合上的窗子。
顧打開小匣子,里頭放著一個吊墜的穗子以及一張字條。
皇宮,西南角。
兇手是皇宮的人,住在西南角,而這個穗子就是兇手的之!
(本章完)
顧嘉本是真千金,卻因錯抱而流落在外,十幾年后才回到父母身邊。養在鄉下的她心思單純,比不過那位一直被父母養著的假小姐,深宅大院之中她處處艱難,受盡苦楚,最后就連親事也是撿了一個對方不要的。重活一世,再入侯門,她只想撈錢,撈足了就走,什麼父母親情,什麼豪門公子,一邊去吧。無腦蘇爽文一枚,重生后走上人生巔峰的故事
沈清煙生下來就被姨娘扮成男娃,成了伯爵府唯一的庶“子”。 矇在鼓裏的父親盼她光宗耀祖,想盡法子送她進英國公府族塾,望她高中入仕。 姨娘卻讓她藉機攀高枝,盼她嫁入高門大戶。 奈何沈清煙單長了張禍水臉,性情呆笨天真。盡遭同窗戲弄欺負,無人真心與她交好。 起初親近表兄顧明淵是尋求庇護。 她的表兄是英國公嫡子,矜貴俊秀,性情冷漠,年少三元及第,及冠之年位居大理寺少卿,她對表兄又敬又怕,卻仍舔着臉依賴他。 後來她發現她想攀的那根高枝,那位溫厚良善的永安侯世子也和表兄交好,便對表兄癡纏更緊。 可是表兄看她的目光越來越深沉。 終有一日,她才發現,原來表兄對她生了見不得人的邪心。 可沈清煙想借着他的光gou搭世子。 她笨拙的撩撥着表兄,跟他說些意味不明的話,求他給自己牽線。 表兄對她越來越冷淡,任她向好友示好傳情。 就在她以爲她要飛上枝頭時。 她的身世被捅了出來。 她原來不是伯爵府的庶“子”。 她只是個野種。 她被伯爵府掃地出門,人人唾棄,無家可歸。 走投無路時,她又看見了表兄,他站在她身前如清風明月,脣勾一抹笑,朝她伸來手。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將手遞過去,被他抱起來藏進深宅中。 後來她費盡腦子,終於瞞着表兄搭上世子爺,正當她滿心歡喜等着世子爺來迎娶她,卻等來了表兄。 她從沒見過那樣的表兄,他的目光陰厲,手掌撫上她的臉龐,戾氣再也無法剋制。 “你莫忘了,我纔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