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榜眼與探花則被授予翰林院編修一職,正七品。翰林院編修主要負責誥敕起草、史書纂修、經筵侍講。
他們是新來的修撰與編修,這些重要大事暫時不到他們幾個新手去做,他們目前的主要職責依舊是學習,除了繼續研讀原有的經書外,還須悉律法、宮廷政務、章程、農學、算學、史學、天文等。
可以說他們需要學習的東西比科舉的時候更多更繁雜了。
非進士不翰林,非翰林不閣,可閣是那麼好進的嗎?以為考上三鼎甲便自此高枕無憂的人,只能說是太天真了。
他們每三月一次考試,年底還有歲考,歲考一次不通過,警告分,兩次不通過就會降級。
安郡王的傷勢痊愈了,他又恢復了玉樹臨風的樣子。
他雖是正七品編修,可他分到的辦公房比蕭六郎的更大更寬敞。
這并不奇怪,畢竟閣是莊太傅的地盤,翰林院也大半掌控在莊太傅的手中。
可寧致遠分到的辦公房也比蕭六郎的好,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是吧,你……”寧致遠幫蕭六郎搬東西,一來到屋門口便聞到了一難以言述的味道,他小聲道,“你的辦公房怎麼在馬棚附近啊?”
冬季尚可,天一熱,那味兒……呃,不要太銷魂!
寧致遠繼續小聲道:“你還說要給我穿小鞋呢, 我看你是被別人穿小鞋了吧。莊家的事我聽說了,那位莊太后回來了,不然他們不敢做得這麼明目張膽,你先忍忍,等這陣子風頭過了,興許陛下找個機會就能給你騰個地方了。”
蕭六郎早料到回了京城,等待他的不會是一條康莊大道,他不甚在意地說道:“你別老往我這里來。”
“你當我想來啊?”寧致遠小聲道,“他們讓我來看你笑話的,回頭我笑幾聲,你別往心里去啊。”
寧致遠深諳為之道,第一天就被人拉了陣營,不能自保前只能假裝投敵。
他心里其實是向著陛下的,也是愿意與蕭六郎為朋友的。
“東西放下了,我走了。”寧致遠輕輕都把一摞書放在蕭六郎的書桌上,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又折回來,拿起幾本書,“對不住了兄弟。”
他說罷,將書啪的扔在地上,扔得巨響。
隨后給他拾起來,拍了拍,迅速用袖子干凈放好,逃一般地出去了。
蕭六郎自嘲地搖了搖頭。
被孤立只是第一步而已。
還有個雪中送炭的寧致遠,也沒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嘛。
最近京城出了幾件大事,最引人矚目的自然是養病一年多的莊太后高調回宮了,一回宮京城的天都變了;第二件事也與莊太后有關,那就是莊太后竟然在京城一塊依山傍水之地,要大肆修建府邸。
自打莊太后回宮,京城的百姓不論厭惡唾棄,談論的都是。
“太后又要給自己建行宮了嗎?有三避暑行宮了還不夠?還折騰?”
“不是為自己建的,聽說是為了娘家的侄孫。”
“是侄孫,不是侄孫?”
誰都知道莊太后自己沒有子嗣,最疼的親大哥的小孫子莊玉恒,難道不是為他修建郡王府嗎?
他快到說親的年紀了吧?也該給他建一座府邸了。
“不是安郡王呢,是安郡王的妹妹!”
“哪個妹妹?”
“自然不是那個草包妹妹!是學第一名的莊家大小姐。我大舅哥是那里的工匠,我聽他說,太后下令,以公主府的規格造的!”
茶樓中的眾人聽到這里,不由倒了一口涼氣。
以公主府的規格建造,這是要把莊家那位千金捧上天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莊小姐才兼備、品貌無雙,確實值得太后疼呀。太后從行宮養病歸來,就把接到了宮里小住,真是比咱們皇室的公主也不差了。”
皇室的公主若無疼,也不過是空有頭銜而已,莊家大小姐這樣的,有太后為撐腰的才是昭國真真正正的無冕公主。
一時間,百姓們是羨慕死了莊月兮,莊月兮的風頭本就不小,這麼一來,更是恨不得連三歲的孩都知道。
莊月兮也很高興,沒料到太后會這麼寵。
今日換了一紅宮,想讓太后眼前一亮,誰知莊太后的神卻淡了下來。
“不好看。”莊太后搖頭。
莊月兮微微一愕,這是最漂亮的打扮了,母親與下人們都說比青好看。
可為了討太后喜歡,莊月兮還是換回了青。
莊太后的眉眼這才溫和了。
也不知是不是的錯覺,太后好像是在看,卻又好像在過看什麼別的人。
這一日下午,到了宮給皇帝復診的日子。
上次皇帝干溺,雖強撐著去上了朝,可一回到華清宮就倒下了,萬幸是顧留了藥,今天藥吃完了,魏公公上門了。
小凈空放了學,來醫館找,見在收拾小藥箱,問道:“,你要去哪里?”
“出診。”顧說。
“去哪里出診呀?”
“皇宮。”顧說。
對顧而言,皇宮也好,民宅也罷,都只是一個要去出診的工作場合而已,也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或者瞞的。
皇宮呀……
小凈空的大眼睛眨了一下,上前一步,抱住顧的手,一臉萌萌噠:“你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好幾天沒和你在一起啦,我太想你啦。”
如果皇帝在這兒,就能聽出自家胖兒子是和誰學的麻兮兮的了。
顧對小凈空的賣萌殺毫無抵抗力,加上小凈空是聽話的小孩子,從不給顧添,顧尋思著帶他也不是不行,主要今天家里也確實沒人。
蕭六郎與老祭酒去翰林院與國子監了,顧琰與顧小順去學藝了,姚氏與房嬤嬤又去了廟里許愿。
顧點頭答應了:“好吧,不過你不能跑。”
小凈空拍拍小脯:“我保證不跑!”
顧將小凈空帶上了馬車,看到小凈空,魏公公眼皮子突突一跳,這小祖宗怎麼也來了?
“魏公公好。”小凈空禮貌地打了招呼。
魏公公訕訕一笑:“好,好。”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以往都是三個一塊兒胡鬧,今兒七殿下不在宮里,許尚書家的小公子也不在,他一個小娃應當闖不出啥禍來。
而且怎麼看,這個小娃娃都是三個里最乖的一個,什麼糊墻啊、群毆啊是肯定都是七殿下與許小公子帶頭干的壞事!
小凈空一路上特別乖,坐在顧邊,萌得像個瓷娃娃,這讓魏公公徹底放下心來。
進華清宮后,魏公公領著顧去給皇帝復診,把小家伙留在小花園里玩耍,給他拿了點心與瓜果,也安排了一名面相溫和的小宮看著他。
魏公公與顧一走,小家伙就開掛了!
“宮姐姐,我們來玩捉迷藏吧!”他萌萌噠地說。
然后他就捉不見了!
鈕祜祿·小凈空壞壞一笑,溜出了華清宮。
他要去找姑婆!
皇宮這麼大,他其實也不知道姑婆到底住哪里,不過他有向小七打聽過,太后是住后宮的,從花園穿過去就到了!
他答應了不跑,所以他真沒跑,他一蹦又一跳!
他蹦進了花園,看見一道悉的影。
“咦??你也在這里呀?”
他蹦過去,唰的抱住了對方的。
對方嚇了一大跳,一把將他推開!
小凈空跌倒在了草地上,不疼,卻懵圈了一把,他抬起小腦袋,古怪地看著對方:“你不是!你為什麼要穿的裳啊?咦?我見過你!你是那個給我糖葫蘆的姐姐!”
莊月兮聞言,也認出小凈空了。
這不就是去碧水胡同找顧的那一次,到的小家伙嗎?
被小家伙的海東青啄傷了脖子,疼了好些天呢。
等等。
他方才什麼?
?
莊月兮的腦海里突然閃過顧的模樣——一襲青,左臉上一塊紅胎記……
莊月兮的臉唰的一下變了。
“莊小姐,莊小姐!”
一名宮提著籃子走了過來,“您要的籃子和剪刀。”
這個宮是太后派來伺候的,方才去給拿摘花的工了,不然也不會落單。
莊月兮的腦子里閃過一個荒誕的猜測,覺得這個猜測不可能,但結合太后回宮后的種種異樣,以及太后那晚出現時穿的布裳,一陣不寒而栗。
沒接宮手中的籃子,而是猛地倒退好幾步,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小家伙,抖了一下,轉走掉了!
小凈空撓撓頭。
干嘛呀這是?
莊月兮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回了仁壽宮。
宮提著籃子追在后頭:“莊小姐,莊小姐你沒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被什麼嚇到了?”
花園雖有工匠打理,可五月天,出現蟲鼠也不是沒可能的。
“不會的……不會的……”莊月兮怔怔地呢喃。
太后疼的人是,不會是一個地位卑賤的小醫,才是太后的親侄兒,那個醫算什麼?給提鞋都不配!
華清宮。
顧給皇帝復診完,拿下聽診,說道:“陛下龍康健,無礙了。”
“那個……”皇帝眼神閃了閃,言又止。
顧就道:“花柳病也好了,兩年之要堅持復查,行房是可以的。”
好叭,馬甲果真是掉了,生無可。
皇帝清了清嗓子:“咳,朕也不是非得……”
好叭,能寵幸后宮了,開心的!
誰還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了?
顧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到了外頭才發現小宮在四尋找。
而小凈空不見了。
“你在找什麼?”顧問。
小宮道:“奴婢在和姑娘的弟弟捉迷藏。”
你被耍了,小姑娘。
顧掃了一眼就知道小凈空不會躲在這里,什麼灶膛、米缸才像是他會躲的地方。
小家伙是溜走了。
顧沒對小凈空提過姑婆的份,因此一時半會兒沒猜到他是去找姑婆了。
不過,小家伙蹦蹦跳跳的,倒是在草叢里留下了不痕跡。
小凈空本著堅決不跑的原則,像只小兔子一樣蹦到了仁壽宮外,之所以會知道太后住這里,當然是他用無敵賣萌技能問了路上的宮。
可令他氣憤的是,外頭的兩個看守的大人竟然不讓他進去!
小凈空氣鼓鼓地道:“你們不能攔著我!我要見姑婆!”
其中一個太監道:“你哪個宮里的?這是太后的寢宮,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宮里嬪妃眾多,不時有親眷宮探,其中不乏小凈空這麼大的孩,只不過,這里可是太后的寢宮,別說一個后妃的親眷了,便是七殿下也不能擅闖的!
小凈空最終也沒能進去,不過,正門進不去,狗可還行?
他聽小七說過,皇宮有許多狗。
真是巧,姑婆這里也有。
他跪趴在地上,吭哧吭哧爬過去,結果,方才攔住他的那位太監居高臨下地站在狗后面,手里拿著一個小皮鞭。
小凈空:“……”
小凈空又默默地爬了回去。
今天風和日麗,小凈空絕不放棄!
好,我進不去,那我就等姑婆出來!
許是他運氣不錯,莊太后還真在午睡后出來了。
坐上攆,打算去花園散散心,莊月兮陪在側,一道坐在舒適奢華的攆中。
小凈空嘿咻嘿咻地爬上大樹,站在高高的樹干上,看著那個從底下經過的攆,他瞇瞇眼,出小胳膊,猛地將自己砸了下去!
姑婆,我來啦!接——住——我——
莊太后正在攆上閉目養神地坐著,卻忽然聽到咚的一聲巨響。
子一抖,睜開眼,蹙眉道:“什麼東西砸地上了?”
沒錯,小凈空預判失誤,與攆失之臂,砸進了攆走過的草地里,半天沒把自己摳出來。
“一個孩子,許是哪位娘娘的親眷。”攆外的一名太監說。
“派個人送他回去。”莊太后對別人家的孩子沒興趣。
“是!”太監應下。
顧順著小凈空的腳印找到了附近,隨后聽到了靜,忙往這邊走來,卻與莊太后的攆不期而遇。
還有月票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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