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小包子群毆(一更)
裕親王明白這些年委屈妻子了,當年同胞哥哥雖對外宣布是戰死,其實死前是犯了大罪的,死有余辜,國君也就是他們的親爹氣得要把哥哥闔府上下全部流放邊塞,還要將幾個孫子孫貶為庶人。
為了保住幾個孩子,他才請旨將他們過繼到自己名下。
待他們視如己出,尤其茗兒,那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他也想給一個孩子,可惜他們福薄,好不容易懷了一個,又不幸夭折。
他知道一直沒從失去兒子的痛苦中走出來。
裕親王夫婦正說著話,侍來報:“昭國太子與太子妃前來探。”
裕親王妃這才一臉不解地看向裕親王:“他們怎麼過來了?探什麼?茗兒的病嗎?可我沒說茗兒病了。”
難不是今天出去治病走風聲了?
“不是茗兒,是我。”裕親王避重就輕地將畫舫走水的事與妻子說了,“畫舫著了火,其實大家都沒事。”
裕親王妃還怕自己是讓人盯上了,這種覺就不大好了。
萬幸不是。
“你真的沒事吧?”裕親王妃看向自家相公。
裕親王笑著搖搖頭:“真沒事,不信晚上讓你查!”
裕親王妃嗔了他一眼。
這麼一諢打科的,倒是讓裕親王妃沒那方才那般悲痛絕了,只是也沒什麼心見客。
裕親王妃留在房中歇息,裕親王去見太子與太子妃。
昭國皇室的樣貌還是不錯的,至幾位皇子都是一表人才,不像梁國皇室,除了茗兒隨他娘,漂亮得不像話,其余人的值還真趕不上昭國皇室。
太子是一國儲君,神態上與言行舉止上與昭國皇帝最像,又幾分年老的覺,卻也不失儒雅清雋。
其實最早裕親王是有把兒嫁給昭國太子的打算的,他五年前來昭國時就見過太子,覺得這孩子不錯,年齡也合適,又正好國君那會兒兩國有聯姻的計劃。
可后面發生了子夭折的事,他沒了心,這事兒就耽擱了。
等他再來為兒持親事時就聽說昭國的太子已經被皇帝下旨賜了婚。
兩國最終也沒能聯姻,這對梁國的影響不大,畢竟梁國是上國,相較之下,是昭國更需要梁國。
太子夫婦與裕親王在花廳落座。
太子帶了醫,讓醫為裕親王把平安脈。
裕親王擺擺手:“不必了,本王沒事。”
裕親王夫婦曾在昭國住過將近一年的時間,二人的昭國話都說得很好。
太子愧疚道:“這次的事是三弟疏忽了,差點釀大禍,幸好裕親王沒事。”
呵,你三弟的疏忽?
裕親王假裝不知道太子一脈與寧王一脈斗得飛狗跳的事實,喝了口茶,沒說話。
太子本打算與裕親王套套近乎,畢竟太子妃去過梁國,也見過裕親王。
可裕親王兒對太子妃沒多大興趣。
主要是他確實對太子妃沒什麼印象。
當年太子妃隨使臣出使梁國,一是因為的恩師莊羨之是使臣之一,二則是是昭國的天才,昭國是指去為國爭的。
奈何昭國的地位實在太低下了,那一次同時出使梁國的還有晉國與燕國,這兩國都是上國。
他們不用準備任何天才,環就都是他們的。
太子妃無法施展拳腳,就眼睜睜看著那些全部會做的題目,被晉國與燕國的兩個傻子做得稀爛,而連拿筆的機會都沒有。
十年前的溫琳瑯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總不能指那個年紀就打扮得傾國傾城,令人過目不忘吧。
如今倒是真真得令人窒息。
可惜裕親王也不好呀。
場面一度尷尬,太子著頭皮尬聊。
院子里傳來孩的聲音,太子妃忽然開口道:“是小公子在外面嗎?”
裕親王點頭:“啊,是犬子。”
太子妃微微一笑:“我去陪陪小公子。”
裕親王疼兒子,這算是他的肋之一。
太子妃這麼說,他沒反對。
太子妃去了院子。
茗兒一個人在院子里秋千,前幾天不是這樣的,蔫得很,應當是顧的藥發揮了作用,孩子不會裝,舒坦了就開始滿玩了。
不過即便是玩,茗兒也比一般孩子安靜。
像秦楚煜就不會這麼老老實實地坐在秋千架上,他非得爬到桿子上,要不就像猴兒似的盤在一條繩子上。
“茗兒。”
太子妃來到他側,輕輕地喚了他。
茗兒古怪地扭過頭:“你是誰?”
侍與宮們沖太子妃行了一禮。
太子妃笑道:“我姓溫,你可以我溫姐姐。你喜歡秋千嗎?或者你想玩點什麼別的?”
“這里什麼也沒有。”茗兒嘀咕。
太子妃笑了笑,探出手來,手心里是一顆晶瑩剔的珠子:“送給你。”
茗兒猶豫了一下,手去拿。
然而在他即將到珠子的一霎,太子妃手心一握,再張開時,珠子居然變了一朵紅花。
茗兒睜大了眼。
太子妃將紅花往上一拋,奇跡發生了,那朵紅花居然變了一只小鳥,撲哧著翅膀飛走了!
茗兒目瞪口呆:“哇!”
“哎呀,你的頭發。”太子妃手去茗兒的頭發,指尖自他耳后一繞,再拿到茗兒眼前時,指尖正好著最開始的那顆翡翠珠子。
一貫矜持的茗兒居然不自地拍起了掌:“好厲害!這是仙嗎?”
笑著道:“是戲法。”
其實就是障眼法,東西藏在的袖子里而已,手法要快,作要,才能不讓人看出破綻來。
茗兒被太子妃的戲法深深吸引。
“還想看嗎?”太子妃問。
“嗯!”茗兒點頭如搗蒜。
太子妃就道:“那把你秋千給我玩一下,作為換,我給你變戲法。”
付出代價換來的樂趣總是比不勞而獲的樂趣更令人珍惜。
茗兒玩得很開心。
裕親王與太子尬聊完畢,走出來看到這一幕,二人的眼底都掠過一驚訝。
裕親王驚訝是因為茗兒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孩子,他天資聰穎見識廣,一般人無法吸引他。
太子驚訝則是他從未見過如此有心的溫琳瑯,在他面前總是端莊矜持、沒有毫逾越,但也了幾分靈氣。
可他發現,在哄孩子時,自己也笑得像個孩子。
他仿佛看見了多年前與阿珩在一起的琳瑯。
天不早了,太子夫婦向父子二人告辭。
“溫姐姐,你明天也過來玩嗎?”茗兒住太子妃。
太子妃看了看裕親王,又看向茗兒,輕聲道:“明天我出不了宮,你要是愿意的話,可以到東宮來找我。”
茗兒知道進宮是大事,于是仰頭兒地看向自家父王,一副你不讓我去你就不是好父王的小表。
裕親王清了清嗓子,道:“出去玩得問你娘,你娘同意了就讓你去。”
……
出了皇家園林。
太子與太子妃坐上回宮的馬車。
馬車上的太子妃又恢復了昔日的端莊與矜持。
太子嘆了口氣。
太子妃看向他:“殿下在想什麼?”
太子如實道:“孤在想……你以前是不是也是這麼哄阿珩的?”
太子妃微微一怔。
太子道:“阿珩小時候是個哭包,孤拿他毫無辦法,可孤聽說,他很聽你的話,你一哄他就不哭了。”
太子妃笑道:“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臣妾都快忘了,殿下怎麼還記得?殿下是要做皇帝的人,腦子里不能總裝著這些沒用的東西。”
太子想了想,點頭,握住太子妃的手:“琳瑯說的是,孤以后不會了。你這次做得很好,裕親王夫婦舐犢深,看在他們兒子的份兒上,他們對東宮的態度不會太差的。”
太子所料沒錯,翌日梁國使臣再度在皇宮為技與貿易的事展開商討時, 裕親王對太子的態度緩和了許多。
裕親王妃不放心兒子一個人進宮,親自帶著茗兒去了東宮。
心里其實記掛著在醫館遇見的那個孩子,總在想,當年自己的孩子會不會沒有死,是他們弄錯了?孩子下葬后又被人從靈柩里挖出來了。
這種況也不是沒發生過。
有孩子下葬后幾個時辰,又發出了微弱的哭聲。
會不會是哪個好心人路過那里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呢?
那個沒爹沒娘的小和尚會不會就是——
裕親王妃迫不及待想再見小凈空一面。
“娘,娘!”
茗兒搖了搖裕親王妃的肩膀。
裕親王妃回神,訕訕地看向兒子:“怎麼了?”
茗兒委屈道:“我方才了你好多聲,你都沒聽見。”
裕親王妃了兒子的臉頰:“對不起,是娘不好,你想和娘說什麼?”
茗兒道:“我想和溫姐姐去釣魚,娘也去!”
裕親王妃面難,眼下干什麼都沒心。
太子妃和悅道:“茗兒,王妃照顧你很辛苦,王妃累了,讓王妃在這里歇會兒怎麼樣?我們兩個去釣魚,釣兩條又大又的魚回來給王妃補子。”
茗兒一聽可行:“那好吧,娘在這里等我!”
裕親王妃言又止。
太子妃道:“不是很遠的地方,就在前面的小池塘,您在閣樓的走廊上就能看見我們。”
這麼一說,裕親王妃就放心了。
茗兒這孩子看似很安靜乖巧,但其實……也不是那麼普通的孩子。
裕親王妃上了閣樓。
東宮的宮們很心,搬來一張塌放在走廊上,又搬來木桌擺放了茶水與點心。
欄桿是一一的,裕親王妃躺在藤椅上,也能看見下方的風景。
今天的太又特別大,躺在這里很舒服。
裕親王妃看著在池塘邊喂魚、釣魚兩不誤的茗兒,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可想到那個早夭的孩子,笑容又漸漸淡了下來。
今天國子監蒙學放學很早,小凈空在征得顧同意后去了許粥粥家里玩。
秦楚煜也去了。
最近仨人妥妥噠了蒙學三賤客,屬于小孩子見了全都要繞道走的可怕小團伙。
許粥粥家最近在修房子,敲敲打打吵得很,秦楚煜不住了,請二人去皇宮玩。
小凈空與許粥粥去過一次皇宮,回來許粥粥還向他老子和爺爺顯擺自己見了啥干了啥,惹得他爹和他爺爺一陣羨慕。
這次也沒說什麼,讓他去了。
小凈空來不及通知,他打算先斬后奏,反正都是玩嘛,擱哪兒玩都一樣。
三人去了皇宮。
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秦楚煜邊的小太監早知道該怎麼做了,把小主子和他的小同窗安安穩穩地帶進了宮。
梁國使臣的到來對他們沒多大影響,就是不準再提溜著小桶子糊墻了,索三人也糊夠了,不再饞這個。
秦楚煜突然道:“我們去喂魚吧!前些日子東宮買了好多好多錦鯉,老老了!”
提到這個,小凈空有點難過。
因為許粥粥送給他的食人魚被小九給吃了……
這真是一個非常悲慘的故事。
雖然許粥粥表示完全不介意,還安他說:“你居然養了那麼久才吃啊?我的第二天就被家里貓叼走了!”
小凈空:“……”
好叭,想到魚魚在自己家里活得比較久,小凈空覺得自己可以難過一點。
三人去了東宮的小池塘。
此時,太子妃與茗兒也在小池塘,邊只有兩個宮人,一個是太子妃的,另一個是裕親王妃的侍。
茗兒釣魚的興趣早就沒了,太子妃在給他講故事。
看見秦楚煜,對太子妃小聲道:“主子,七殿下來了。”
侍不認識秦楚煜,不過他知道昭國皇宮有個八歲的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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