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去皇后那里請了安，去莊貴妃與愉妃請了安，之后便去花園轉悠。

轉著轉著便來到了東宮門口。

“你。”指了指許，“進去稟報一下，就說本王妃求見太子妃。”

“……是。”許著頭皮去了。

不多時，許便走了出來，后跟著一位笑容滿面的嬤嬤。

嬤嬤道：“原來是瑞王妃來了，有失遠迎，不過太子妃如今不方便見客。”

瑞王妃笑道：“不就是被父皇足了嗎？又不是要出來，我進去看！”

說罷，也不管嬤嬤請不請，提起裾過門檻，往太子妃的東閣院去了。

太子妃正跪坐在暖閣的墊子上抄寫佛經。

“喲，嫂嫂這是做什麼？”瑞王妃挑眉走了進來。

“瑞王妃！”

“退下。”

一名宮要上前阻攔瑞王妃，被太子妃喝止。

宮諾諾退下。

瑞王妃在對面的墊上坐了下來。

許卻不敢跟進來，與東宮的嬤嬤、宮一道在門外候著。

太子妃輕輕地放下筆，神自若地看向瑞王妃：“不知瑞王妃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瑞王妃笑地說道：“聽說你被足了，我怕你悶，過來陪你解解悶而已。你可別怪我來晚了，我也是今早才聽說你被足了呢。”

太子妃沒接話，提起筆來，繼續抄寫佛經。

瑞王妃可不會因為不搭理自己就自覺沒趣，二十年來一直活在溫琳瑯的影下，終于有那麼一次，不用被溫琳瑯著了。

瑞王妃笑道：“你心里不舒坦就說出來，不用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沒有不舒坦。”太子妃平靜地說。

瑞王妃笑了笑：“我聽說，不是你要出行，是你娘家人借了你的名義，你怎麼不和父皇解釋清楚？”

瑞王妃比太子妃強的地方就在這里了，瑞王妃的娘家從不拖累，因為娘家有羅國公府那座靠山，已經足夠強大了。

溫琳瑯卻不同，溫家已經沒落了，父親重病在家，兄長只是一小小的大理寺主薄而已。

瑞王妃當然明白太子妃是不能去解釋的，有些事越描越黑，還會給陛下一種出了事就只會推卸責任的錯覺。

太子妃漫不經心地道：“我聽說，索橋斷裂前瑞王妃便已經在召集人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瑞王妃如何未卜先知的。”

瑞王妃杏眼一瞪：“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那座橋是我故意弄斷的？我才沒那麼黑心！”

太子妃：“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三皇子妃噎住。

其實也不明白顧姑娘是怎麼知道的，救完人顧姑娘已經走了，也擔心顧姑娘與索橋斷裂是不是有什麼關系，所以謹慎起見一直沒對人提起過。

醫館還沒開門，又不知顧姑娘住在哪里。

太子妃扯了扯角，繼續埋頭抄佛經。

瑞王妃意識到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惱怒，迅速回過神道：“你以為父皇沒有調查嗎？那座橋一看就是年久失修，你又把香客全都趕過去，不出事才怪！”

陛下確實調查了，確實沒有人為過的痕跡。

不過太子妃的面上依舊沒有出瑞王妃想要的挫敗。

瑞王妃瞇了瞇眼。

好容易一回，不看見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麼可以？

瑞王妃手肘撐在幾案上，子緩緩靠近對方：“其實前不久，我剛聽說了一件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就來問問皇嫂你。”

太子妃沒理。

瑞王妃道：“聽說小侯爺出事的那晚……是在國子監等你。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你害死他的。”

太子妃的筆咝啦一聲，在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墨痕——

－－－－－－題外話－－－－－－

還有一更，八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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