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六郎：和姑婆學壞了，鑒定完畢！

這件事最終以顧在小凈空腦袋上種了三個親親結束。

小凈空顧不上與壞姐夫置氣，他用小手手捂住頭頂的親親，噠噠噠地跑回屋，找了一條紗巾將自己的腦袋纏起來，乖乖等發芽！

三人的痘疹徹底痊愈后就開始返回清和書院與國子監上學了，蕭六郎與顧因為照顧三人也一直到請假到現在，如今總算能恢復正常。

老太太也搬了回來。

老祭酒簡直得哭了。

終于搬走了！

再也不會每天被人用刀追著打劫私房錢了！

老祭酒是清兒，為數十載還真沒攢下多家底，幾乎讓那禍國妖后打劫沒了。

上哪兒說理去？

蕭六郎請假多日，落下不功課與作業，功課他不愁，可作業還是要補齊的，加上明年春闈，他是赴考的貢生，學習任務上也就更張了些。

馮林與林業也要參加明年的春闈，二人心里都沒底。

為了讓蕭六郎將更多時間放在學習上，顧表示從今天起，由來接送小凈空。

小凈空班上的好幾個孩子都染了痘疹，一問之下才知最先出現癥狀的是那個轉來的班生，也就是秦楚煜。

小凈空應當是被他傳染了，然后又傳染給了家里的兩個哥哥。

不過秦楚煜沒有小凈空恢復快，他還在請假。

班上請假的孩子多，放學都放得早了。

以往蒙學放學后，小凈空都是在課室做作業，如今改去醫館做作業。

差不多等到清和書院也放學時，顧便會帶著他回家。

某日小凈空在醫館做作業，二東家不知打哪兒弄了一盒羊糕，小凈空吃了之后大呼好吃。

顧于是知道了他吃制品也沒事。

顧托二東家買了新鮮的羊來，煮過之后給小凈空喝。

有一次買多了，給小凈空煮完還剩半鍋，顧琰與顧小順都喝不慣這個，倒掉怪可惜的。

顧想了想，往里頭放了點茶葉與糖，熬煮出特殊的香與茶香。

學的千金們路過醫館時被這特殊的香味所吸引，走進去問這是什麼。

顧想了想，道：“茶。”

顧倒了幾杯給們嘗嘗。

除了原本泡出來的苦茶外，京城的千金們就只喝過油茶，咸咸的那種，也還算好喝，可與這種甜甜的茶比就兒不值一提。

天啦，這是什麼神仙口？太好喝了叭！

“還有嗎？還有嗎？”一名千金問。

顧搖頭：“今天的沒了，想喝的話明天過來，我多做一些。”

第二天醫館便被滿了。

從廂房下來的二東家有點兒懵，今天這麼多病人的嗎？還都是學的千金，學又出啥子了？

們才不是來看病的，是來排隊喝茶的。

顧賣得不便宜，可依舊供不應求。

那火的程度令二東家瞠目結舌。

他表示開醫館這麼多年，從沒想過自己會突然靠著副業掙錢。

只不過，茶的烹飪手法并不復雜，喝過幾次就知道是怎麼做的了。

很快附近的鋪子開始爭相效仿，一些千金們府上的廚子也會做了，醫館的生意很快冷清了下來。

這一日小凈空又來醫館寫作業。

他見二東家在一旁唉聲嘆氣的，放下筆問他：“你為什麼嘆氣？”

“生意不好啊。”二東家才嘗到賣茶的甜頭，本又低，利潤還高，最多就是給千金們準備一間暖閣，多燒幾盆炭而已。

可還沒嘚瑟幾日呢，生意被搶大半了。

主要是人家賣得便宜，他們的本降不下來，因為顧非得用好茶葉。

二東家扼腕：“給我愁的呀！”

小凈空決定去實地考察一下。

“，我也想嘗一口！”

小孩子不能喝茶，顧真的只讓他嘗了一小口。

味道很好呀！

小凈空的配方是完全沒問題噠！

小凈空嚴肅著小臉，背著小手手去了暖閣。

他打算問問為什麼別的小姐姐都不來了，正要開口，就見一個學的小姐姐趴在桌上直哎喲。

“你怎麼啦？肚子痛嗎？”小凈空問。

委屈道：“不是肚子痛，是頭痛！”

夫子留的作業太難了，不會做！

小凈空爬到凳子上，看了看小姐姐的題，好像爹娘給他出過的題哦，會做！

小凈空將題拿去找顧。

顧正在熬藥丸。

小凈空舉著手中的紙：“！這上面的題我不會做，你幫我做一下，做完我自己看！”

“好。”顧將小凈空的題拿了過來。

都是算題。

神班也有不算題，難度還不低。

顧不疑有他，拿了張新的白紙過來，用炭筆給小凈空做了。

小凈空從不抄答案，他都是自己看會了之后蓋上答案做一遍，如果不會那就多融會貫通幾遍。

他的信譽良好，顧也就沒盯著他。

小凈空拿著題紙與答紙回了廂房：“給，答案！”

那個姑娘才不信一個小孩子能把答案給弄來呢，八是他自己瞎畫的。

只是瞎畫他也畫出來了，自個兒瞎填還無從下手呢。

小姑娘撇撇兒，認命地把答案抄上去了。

第二天作業上去，一共只有三個人全對，一個是顧瑾瑜，一個是莊月兮，另一個……就是！

小姑娘姓余，也是走后門兒進來的，與莊夢蝶流競爭班上倒數第一，從沒被夫子如此表揚過！

當然了，不是那種吃獨食的人，當即把隔壁醫館能做題的事兒與同窗們說了。

于是當天下午，冷清數日的醫館又雙叒叕滿了！

小·機靈鬼·凈空豪氣沖天地走出醫館，向妄圖與他們搶茶生意的諸位對家！

嚯嚯嚯，你們可以模仿的配方，但你們模仿不了的智商！

……

姚氏有幾日沒見到兒與兒子了，心中甚為掛念，奈何最近凌姨娘被奪了權，持年關的事就落在了的頭上。

忙得腳不沾地，本不開。

“夫人，姚家來人了！”房嬤嬤進屋稟報。

姚氏放下手中點了一半的單子，古怪道：“來的是誰？”

“大爺與馨姐兒。”

是姚遠與姚馨。

姚遠是姚氏的同胞哥哥，姚馨是他的嫡親閨。

姚氏自打搬去溫泉山莊，與姚家人已十年未見。

姚遠的變化很大，他滄桑了許多，明明比顧侯爺小幾歲，看上去卻比顧侯爺老。

姚馨則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間有一兩分像姚氏，算得上十足的人胚子。

相較之下，姚氏在容貌上的變化并不大，依舊貌，只是氣質上多了幾分干練與沉淀。

“瑤兒……”姚遠激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大哥快進屋坐。”姚氏將大哥與姚馨帶去暖閣，讓人上了茶點，“你們都退下吧，房嬤嬤留下。”

“是。”丫鬟們魚貫而出。

房嬤嬤抹淚，顯然有一喜極而泣。

是姚氏的陪房，當初也是從姚家過來的。

“房姐姐也沒變呢。”姚遠笑著說。

“奴婢老了！”房嬤嬤哽咽。

姚氏的目落在姚遠后， 略有些局促不安的小姑娘上，溫聲道：“馨姐兒都這麼大了，我記得我走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快及笄了吧？”

姚馨不敢說話。

遙遠回頭拉了拉：“姑姑問你話呢！”

姚馨害地說道：“開春后及笄。”

姚氏沖招招手：“過來坐，吃點東西。”

姚馨回頭看了親爹一眼，見姚遠點頭，才小心翼翼地來到姚氏邊，坐下拿起一塊姚氏遞過來的點心，細細吃了起來。

姚馨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來侯府。

姚氏不在府上的十年，姚家人沒上門走過，只逢年過節給顧瑾瑜送點東西，顧侯爺則會讓人給姚家送回禮。

姚馨覺得侯府真大，姑姑的院子真氣派！

點心也致，姚家的廚子就做不出來！

“姑姑，瑾瑜姐姐在嗎？”姚馨問。

姚氏道：“去學了，不在府上。”

“哦。”姚馨很羨慕。

也想去上學，可祖母和爹娘都只讓哥哥去上學。

姚氏看向房嬤嬤：“房嬤嬤，你帶馨姐兒去園子里轉轉。”

定安侯府的景觀放眼整個京城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何況，也明白這個大哥有話與自己說。

“是！夫人！表小姐，請隨我來吧。”房嬤嬤將姚馨帶出了院子。

屋里沒了旁人，姚氏不再做出一副熱好客的樣子，淡淡問道：“大哥突然上門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姚遠張了張，干笑道：“我就是來看看你。你回了京城也不回娘家看看，瑾瑜的及笄禮也不給娘家遞個消息，他們都說你是嫌姚家丟人，我知道不是這樣的。妹妹，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年的事埋怨我們？”

姚氏喝了一口茶：“過去的事大哥就不要再提了。我為什麼不回姚家，不讓姚家人來參加瑾瑜的及笄禮，大哥心里比誰都清楚，就當我是瞧不上姚家吧。”

姚遠苦道：“當年是我們不對，不該拆散你的大好姻緣，把你嫁進侯府。”

姚氏在嫁給顧侯爺前其實是有一門親事的，對方的家境不如定安侯府，因此當顧侯爺上門求親時，姚家二話不說把那戶人家的親事退了。

這件事，他們沒敢對顧侯爺說，也不許姚氏說。

姚遠知道，妹妹當年差點與那人私奔了，是他親手把妹妹抓回來的，他還讓人把那個男人的打折了。

姚遠：“爹娘也是為了姚家……”

姚氏：“可惜你們沒料到我不會幫著姚家，白嫁了個兒過來。”

姚遠噎住。

沒錯。

妹妹出嫁后立刻與娘家劃清了界限，就連爹臨死前都沒能見到妹妹最后一面。

不過這怪不得妹妹，誰讓妹妹在莊子上本就趕不回京城呢。

他自責道：“妹妹，當年的事千錯萬錯都是大哥的錯，大哥沒護住你，沒站在你這邊對抗爹娘，你要怪就怪大哥！”

若說姚家還有哪個人能與姚氏說上話，應該就是姚遠了。

姚遠對這個妹妹是極為疼的，之所以棒打鴛鴦也不是為了從姚氏上榨取任何好，只是單純覺得那個男人配不上自家妹妹。

他以為妹妹嫁進侯府，從此都能變人上人。

卻不知他親手把妹妹推進了火坑。

他難過地說道：“爹臨終前后悔不已，讓我有一天能見到妹妹，一定代他向妹妹說聲抱歉。還有娘，也知道當年做錯了，已經改了，你能不能原諒？子骨不大好，恐時日無多了……”

……

房嬤嬤帶姚馨在侯府轉了一圈，姚馨大開眼界，知道姑姑嫁了大戶人家，可也沒料到會這麼大！

姚馨回到姚氏院子時，姚遠起告辭。

姚氏讓人備了禮給他們，給姚馨的是一副紅寶石頭面。

姚馨很喜歡。

卻被姚遠拒絕了。

他不是來索求東西的，他是真心來求妹妹原諒的。

二人離開后，姚氏坐在窗邊直嘆氣：“房嬤嬤，你說我該回去嗎？”

房嬤嬤勸道：“親母哪兒有化不開的仇怨？老太太臨終前想見見兩個孩子，您就帶大小姐與小公子過去見老人家最后一面吧。不僅是您的親娘，也是大小姐與小公子的外祖母啊。”

先去醫館問了顧：“……我不是要迫你去認一個外祖母，是聽說快不行了，你醫高明，我希你能去為看看。”

顧沒意見。

明天顧琰沒課，也可以過去。

姚氏等到學放學問了顧瑾瑜，知道顧瑾瑜明天也是沒課的。

顧瑾瑜卻抱歉地說道：“娘，我答應了淑妃娘娘明天要宮去看，我能不能改天再去看外祖母啊？”

改天就得年后了。

姚氏想說，淑妃那邊三天兩頭去，一次不去也沒關系。

還沒開口，就聽得顧瑾瑜乖巧地說道：“要不娘先過去，我進宮給姑姑請了安再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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