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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嬌娘》 一百五十七 背黑鍋

“出了什麼事?”姚氏問。

小丫鬟著急道:“二小姐擅闖世子的書房,把先夫人的打碎了!現在二公子與三公子都過去了,三公子吵著要責罰二小姐呢!”

居然弄壞了先夫人的,那三個繼子怕不是要與瑾瑜拼命。

姚氏頭疼:“老夫人知道了嗎?”

小丫鬟搖頭:“老夫人在歇息,沒人敢吵醒,應該還不知。”

姚氏決定去看看。

“我陪你去吧。”顧說。

“不用,你在這里等我,不,你還是先回去。”姚氏不希兒牽扯到侯府的紛爭里來。

“無妨。”顧道。

熱鬧嘛,總得去看看的。

堅持的事,基本上沒人擰得過,姚氏只得帶著兒一道去了顧長卿的院子。

顧長卿還在后山練劍,暫時沒得到消息,院子里只有聞訊趕來的顧承風與顧承林。

姚氏與顧老遠便聽到顧承林的咆哮聲:“你還敢!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竟然打碎我娘的!”

“我沒有!三哥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花瓶不是我打碎的!”

是顧瑾瑜著急的辯駁。

顧承林呵呵道:“當時屋子里只有你和水仙表妹,不是你,難道是水仙表妹嗎?”

顧承林其實并不討厭這個繼妹,可他更喜歡凌家的妹妹啊。

兩個妹妹二選一,他當然相信凌水仙了!

姚氏聽了一耳朵,約莫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不再是從前那個弱不風的氣包,定定神,端莊大氣地走進院子。

顧瑾瑜一見,趕忙走了過來,委屈地說道:“娘,我沒有打碎夫人的花瓶!不是我!我進去的時候,花瓶就已經碎了!”

凌水仙冷哼道:“什麼你進去就已經碎了!難道你是在說……是我打破的?我早說了你不要跟著我過來,不要進大表哥的書房,你偏不聽!這下好了,闖出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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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瑜含淚搖頭:“娘,真的不是我……”

姚氏頭疼死了:“娘提醒過你什麼?你怎麼就是不聽娘的話?”

顧瑾瑜哭道:“我知道錯了,可是……我真沒有打碎花瓶……”

當然沒有打碎花瓶。

這一點,顧毫不懷疑。

其實這件事早在自己那個回府的凄慘夢境中便曾出現過。

不同的是,那個害者不是顧瑾瑜,而是夢中的自己。

那個自己回到侯府后,沒有娘親與弟弟的庇佑,為了更好地融侯府,不惜花重金討好表妹凌水仙。

凌水仙見如此大方,倒也不好意思不理,一個高興之下,帶去了顧長卿的院子。

本以為可以結大哥,誰料大哥沒等到,反而先等來了凌水仙的誣陷。

凌水仙并非一開始就想陷害,是失手打碎了書房里的東西,害怕遭到顧長卿的厭惡才謊稱是打碎的。

那時的境與眼下的顧瑾瑜一樣,沒有一個人相信

只不過,夢里凌水仙打翻的不是普通的,而是先夫人的骨灰壇。

顧長卿與整個侯府的怒火可想而知。

就連與先夫人并不恩的顧侯爺都覺得太過分,對的心涼了好幾分。

今日進府看見凌水仙的第一眼,便聯想到了那個夢境。

給過顧瑾瑜機會。

是顧瑾瑜自己不要。

那,怪得了誰?

顧瑾瑜后悔了,真的真的后悔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答應顧去看娘呢!

這下好了,大哥沒結到,還把大哥、二哥、三哥一起得罪了!

這個表妹看著人模狗樣,誰料做起事來這般無恥!

如今是陛下親封的縣主了,就算顧承風與顧承林再生氣,也不敢真的上來就拿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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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件事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不能背這個黑鍋。

姚氏將顧瑾瑜護到后,坦地看向顧承風與顧承林道:“是誰打碎的,等侯爺回來了,我會讓他細細查探。瑾瑜如今不僅是定安侯府千金,也是陛下親封的縣主,你們不能隨隨便便責罰!”

顧承林橫起來,可不管什麼縣主不縣主的,他從椅上站起來,咬牙便沖姚氏撲過去。

姚氏將顧瑾瑜護在懷里。

淡淡地走出來,擋在了姚氏面前。

顧承林看到這張悉的臉,被小黑屋支配的恐懼唰的涌上頭頂。

他整個人都定住了!

顧承風不地看了弟弟一眼,又看了看顧,眸深邃。

淡道:“走。”

顧瑾瑜在姚氏的陪同下離開了。

“侯府一點都不好玩!表姐還污蔑我!我再也不來了!”凌水仙心虛得不行,唯恐一會兒被顧長卿餡,趕找了個借口也走了。

顧長卿半個時辰后才回到院子。

他生著病,發了一汗,臉也依舊蒼白。

只是氣度不減,氣場也一如既往的凌厲。

“出了什麼事?”他看向兩個一言不發的弟弟。

顧承林將顧瑾瑜打碎花瓶卻誣陷給凌水仙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他是真傷心,那是娘生前最的花瓶,聽說他小時候還在里頭尿過尿。

他娘被他笑得不行,抱著他一個勁地哎喲又親親。

其實這些他都不記得了。

可每每聽人說起,他都會在腦海中拼命構建那時的場景。

他就覺得他娘很溫、很疼他,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母親。

顧承林抹淚。

被顧揍到半死不活也沒流這麼多淚。

“那不是娘的。”顧長卿說。

“嗯?”顧承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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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風也古怪地看著大哥。

顧長卿嘆道:“你尿過尿的花瓶已經和娘的冠冢一起下葬了。我哪里知道你第二天會哭著找這個瓶子?就讓人仿造了一個。”

顧承林:“……”

麻蛋!

哭了那麼久白哭了?

顧長卿卻蹙眉,很奇怪啊,這個瓶子在多寶格的頂上,凌水仙或顧瑾瑜是怎麼到的?

他進了書房。

他一眼發覺了不對勁。

案桌上,他娘的牌位旁的骨灰壇不見了。

他心下一凜,再轉頭一看,原本應該放著那個花瓶的地方,竟然放著他娘的骨灰壇。

有人來過。

把他娘的骨灰壇與花瓶換了個位置。

若非如此,下午被人打翻的就不是一個仿制的花瓶,而是他娘的骨灰壇了。

“我的書房有誰進來過?”他來小廝。

小廝道:“就只有兩位公子與兩位小姐。”

不是他們。

他們本就沒察覺到骨灰壇被人挪了地方。

難道有人知道骨灰壇會被摔碎,所以提前把它挪走了?

三人回了姚氏的院子。

顧瑾瑜想起在大哥院子的委屈,眼圈不由自主地紅了:“ 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大哥的東西,我知道大哥的書房不能隨隨便便進去,我是聽見奇怪的聲音才進去看看,我擔心表妹出事。我怎麼也沒料到表妹自己打碎了花瓶,然后誣陷是我……”

姚氏的臉不大好:“是不是你打碎的又有什麼關系?娘和你說了多回,不要靠近你三個哥哥,不然你會有數不盡的麻煩,現在應驗了?”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顧瑾瑜,神淡漠。

姚氏又道:“今天要不是你姐姐攔著,顧承林已經對你手了!你怎麼還那麼傻往他們跟前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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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瑜委屈:“他們是我哥哥呀……”

姚氏正道:“你沒有哥哥,只有弟弟和姐姐。”

這麼說盡管殘忍,可那三個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姚氏又道:“以后,你也不要再與凌家人來往了。”

凌家是先夫人的娘家,對他們這一房也是存了極大的偏見與不滿的。

顧瑾瑜含淚道:“是祖母讓我教導表妹的……今天……”

看了顧一眼,“要是方才姐姐也和我們在一起就好了,表妹就沒機會污蔑我了!”

姚氏道:“你姐姐怎麼可能和你們在一起?剛進府,都不認識凌家的小姐。”

顧瑾瑜一地說道:“表妹本是讓我邀請姐姐一道去亭子里坐坐的,我去姐姐,姐姐不答應……”

無語了,這是拉不出屎怪地球沒引力了?

來給姚氏請安的時候,怎麼不和過來呢?

還有,凌小姐會好心地

懶得與爭辯,本就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拎起小背簍道:“我先走了。”

家里還有三個病號,姚氏不好留

離開后,姚氏轉頭看向顧瑾瑜,神很是嚴肅:“今天的事你怎麼能怪你姐姐?你姐姐有什麼錯?”

顧瑾瑜一愣:“我……我沒有……”

姚氏嚴厲道:“你姐姐,沒用過侯府一個銅板,沒吃過侯府一口飯,犯不著去認侯府的任何一個親戚,凌小姐當然可以不答應!”

“娘……”

姚氏從沒用過如此嚴厲的語氣與顧瑾瑜說話,在顧瑾瑜眼里,姚氏是溫的、是善解人意的,甚至有些弱。

可現在,姚氏慢慢變得強了。

姚氏道:“以后不要再讓我聽見這些話,我不許你詆毀你姐姐。”

顧瑾瑜被人污蔑都沒有這一句話來得委屈。

除了弟弟,娘最疼了不是嗎?

可娘現在最疼的人……變姐姐了。

“你說,真的是干的嗎?”顧瑾瑜離開后,姚氏問房嬤嬤。

房嬤嬤已經打聽清楚了,凌小姐落荒而逃,可見是在心虛。

可房嬤嬤沒說,只嘆道:“唉,奴婢哪兒敢妄加揣測?就算是二小姐,那也應當是無心的吧,也是為了討好世子。”

姚氏對這個兒,忽然有點失

……

小凈空終于發現自己頭發被剃的事了。

他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留了大半年的頭發……眼看著就能扎個小揪揪了……居然就這麼沒了!

他又變回小頭了!

他抱著自己的小頭,坐門檻上哭得撕心裂肺:“我頭發沒了——壞姐夫賠我頭發——壞姐夫!壞姐夫!壞姐夫!賠我頭發——”

蕭六郎正道:“是你自己要我剃的。”

小凈空哭得直蹬兒:“我沒有!我沒有!你胡說!”

那晚燒糊涂了,小凈空愣是沒有一點記憶,因此深信不疑,他絕不會舍棄自己心的小頭發,一定是壞姐夫嫉妒他,趁他發燒把他的頭發剃啦!

蕭六郎攤手:“不信一會兒你問。”

回來了。UU看書www.uukanshu.com

一大一小在門口看著

蕭六郎無可奈何地靠在門框上,小凈空委屈地坐在門檻上。

覺到了一黑云罩頂的氣息。

“這是……怎麼了?”問。

。”小凈空無比傷地看著,“壞姐夫說……說我那天晚上燒糊涂了……自己讓把自己的頭發剃了……還說你也在場……你同意了……是你把剃刀遞給他的……”

他難過得不行,滿臉都寫著——你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摧殘掉我心的小頭發,還給遞刀刀,你還是不是最我的了?

深吸一口氣,他可憐的小頭,轉頭對蕭六郎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剃就剃了,怎麼還甩鍋給孩子呢?”

蕭六郎當場:“……!!”

------題外話------

上一章是半夜寫的,蟲子太多,給大家帶來不好的驗了,在這里說聲抱歉。

后面的文我會多多注意。

謝大家的包容與捉蟲,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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