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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君纏上身》 第66章 她能搞定

我原本以為,我們枯河村算是很貧窮落后的地方了,但是沒想到進了柯家村,才發現這里竟然比我們那還要封閉落后。

 村子里家家戶戶都是那種石頭夯土砌的老房子,又破又舊。

 散養的鴨滿地竄,屎糞便拉得遍地都是,我們進去的時候甚至找不到地方下腳。

 村民們看到我們進村,眼神防備又好奇,但當我們上前想問一下況的時候,人人都很閃躲,一句話也不肯說,直接躲進院子關上門。

 我們連著吃了好幾道閉門羹,林業深的臉很難看。

 我知道林業深有輕微的潔癖,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本來就已經很不爽,結果又頻頻出師不利。

 我甚至有點期待他會撂挑子不干,帶著我跟蠻子立馬離開這鬼地方。

 可就在這時,村長來了。

 “林組長,你們可來了!這麼晚了,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禿頂大叔,戴著副老花鏡,穿得像個退休的老干部,有點文化人的意思。

 我心說總算來了一個能說話的了。

 林業深臉不佳,隨便應付兩句。

 村長知道我們是上面派來的,也沒多說什麼,趕帶著我們去了村里的招待所,安排我們先住下。

 說是招待所,其實就是村長自己家。

 村里唯一一棟兩層樓的磚瓦房,雖然不大,但還算干凈。

 我們三個被分別安置在了兩個房間,然后隨便吃了點東西。

 林業深頭一次發揮敬業的神,吃完飯就讓村長帶我們去出事的那幾家看看況。

 路上,村長跟我們大概的介紹了一下。

 死掉的那幾個人,三個是村里的,兩個是老鰥夫,老鰥夫家里沒人,尸放著怕傳染,已經理掉,所以就沒必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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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直接去了那三個家里。

 頭一個家里就剩個瞎眼的老母親,似乎是兒子的死對神造了很大的刺激,問了半天什麼都沒問出來。

 第二個死者有個大哥大嫂,不過兩人的態度很差,不怎麼配合,問什麼都懶得搭理的樣子,要不是有村長在,我估計連門都不會讓我們進。

 看來這次的況比我預想的還要復雜棘手。

 我們幾乎沒有抱什麼希進了第三個死者的家。

 到了第三個死者家,我都驚呆了,說是家,其實也就剩幾堵墻和一個屋頂了,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再切不過。

 屋里連個凳子椅子都沒有,更別說床了。

 地上只鋪著一層干稻草,上面坐這個跟我十七八歲的男生。

 那男生材很瘦小,肩膀能看見嶙峋的肋骨,像是營養不良沒長開的樣子。

 他上穿著一件并不合適的短袖襯衫,子膝蓋破著,腳上的革鞋也開了口子。

 看見我們進來的時候滿臉的防備和驚慌,本能的到了角落躲起來。

 村長好說歹說,勸了一陣,他對我們的戒備心才慢慢放下一些,只是目直勾勾的盯著蠻子手里正在啃的面包。

 這是我們自己帶來的口糧,蠻子飯量大,村長家的菜不合胃口,他只能干啃兩個面包充充

 我領悟過來,趕從蠻子的背包里拿出了幾個面包和一瓶水放在他面前的地板上,語氣溫和道:“你吃點東西吧,吃完我們有點話想問問你。”

 男生一開始還有點顧慮的樣子,直到看見村長點了頭,立馬像狗搶食一樣撲過來用撕開包裝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他看起來像是急眼了,一口氣連吃了三個面包還沒吃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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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他太久,一下吃太多腸胃不了,就沒再給他。

 不過,吃了我們的面包,他對我們的態度也有些好轉。

 村長在一邊看著,惋惜的嘆:“他柯亮,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父母走的早,一直跟著哥

哥柯鵬相依為命。”

 “本來他們家在村里有好幾畝地,靠著種莊稼一年也不著,可自從柯鵬染上了賭癮,把家里的幾畝地全都敗了。”

 “現在柯鵬沒了,討債的天天上門來搬東西,家都給搬空了。”

 林業深好像對這些一點都不關心,他直接對村長道:“我們想單獨跟柯亮談談,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村長顯得有些顧慮:“這,不太合適吧?柯亮這孩子膽子小,看到你們幾個陌生人會害怕。”

 林業深指著我道:“沒事,能搞定。”

 說完給蠻子遞了個眼神。

 蠻子會意,高大健壯的軀直接堵在村長面前,左右擰了擰脖子:“村長,請吧。”

 村長臉有點難看,但還是強裝鎮定:“那,好吧。”

 然后又一番好意的叮囑柯亮:“亮亮,這幾位是專門來調查你哥哥的死因的,你不用害怕,他們不是壞人。”

 “你有什麼話該說就不說,可不能騙人,知道嗎?”

 柯亮躲在角落抱著胳膊沒吱聲。

 蠻子嫌他磨嘰,半拖半拽的就把他塞到了門外,大概是防止村長聽,自己也在門外風沒進來。

 林業深給了我一個眼神,我會意,拿著跌打藥膏走過去,蹲在柯亮面前,盡量溫和一些不刺激到他。

 “你手臂上有傷,我幫你點藥吧。”

 其實他手臂上的淤青我早就看到了,本來還懷疑是那些討債的人打的,但仔細一看,上面不有新傷還有舊傷,顯然是長期遭毒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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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亮眼神不安忐忑,往角落,終于說出了第一句話:“不,不用了,臟……”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應該是自己臟,不想我他。

 確實,他的服又臟又舊,頭發也很長時間沒洗的樣子,上一汗臭味。

 但是他的眼神很干凈,對我們沒有像那些村民眼底出來的抵和敵意。

 不過,我也知道想讓他開口不能急,于是把東西放在他手夠得著的地方:“好,那我給你放在這,待會兒你記得自己涂一下,一天兩次,很快就能好的。”

 “謝,謝謝。”柯亮沖我點點頭道謝。

 我看他不排斥跟我流,于是斟酌了一下,試探著問:“關于你哥哥的事,我有幾個問題,可以問問你嗎?”

 柯亮先是防備的看了站我后的林業深一眼,然后稍稍猶豫了幾秒,才緩緩點頭:“……恩。”

 我暗暗一喜,醞釀著措辭道:“你哥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問題的?”

 柯亮認真的回憶了一下道:“大概,十幾天前,那天晚上他起來解手,突然大一聲,說好,好,然后整個人在地上打滾,很痛苦的樣子。”

 “那之后呢?有沒有去醫院看過是什麼病?”我順勢問。

 柯亮搖搖頭,有些怯懦道:“沒,家里沒錢去醫院,后來,我哥實在不了了,去找了村長,村長帶他到了鎮上的醫院。”

 “醫生給他開了藥,晚上他吃了一大把,但是沒有用,他還是難,渾。”

 “他像瘋了一樣,用開水燙,用火燒,用刀子刮,渾都是……后來,他就躺在地上不了。”

 “我很害怕,過了很久才過去推他,發現他已經涼了。”

 柯亮說到他哥哥柯鵬的死,臉上沒有什麼悲痛,更多的是恐懼和不安。

 我又問:“那,你哥哥發病之后,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話?什麼都行,只要你記得的,都可以告訴我。”

 柯亮先是搖頭,但隔了一會兒好像突然想起來,不太確定道:“他,他死的那天晚上,我好像聽到他說了一句,“不是我拿的,我不該拿,別找我”之類的話。”

 “不過,我哥那時候已經瘋了,我也沒怎麼聽清,不知道有沒有聽錯。”

 我暗暗記下,心想這句

話可能是個關鍵的線索。

 只是不知道柯鵬死前到底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會不會跟他的死亡有直接關系。

 這時,旁邊的林業深掏出白手套套在手上,很不耐煩的開口:“行了,問的差不多了,干活吧。”

 “小兄弟,麻煩你,帶我們去你哥的墳看看,我們要驗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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