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宸看著陸然放在桌上的一疊銀票,想說不是不要了嗎?
只是陸然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留下一句話,直接撒跑了。
“辛苦費還是要的!”
聲音漸遠,祁玉宸看著那銀票,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
陸然一酒氣的回了采苑,直接進了屋,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連洗漱都懶得了。
張嬤嬤看著陸然一個人回來,而且還是如此一番的作,心里有些擔憂。
“小姐,您怎麼了,小金小銀呢?”張嬤嬤在陸然床邊輕聲道:“小姐被人欺負了嗎?”
張嬤嬤這會兒真的覺得,家小姐就是酒后被不長眼的人給調戲了。
“嗯?們兩人還沒回來嗎?”陸然聽到小金們還沒回來,這才探出了腦袋,道:“嬤嬤讓人去找找們,我沒事。”
“小姐,您真的沒事嗎?”
“沒事沒事,本小姐就是喝多了,休息一下就好了。”陸然淺淺一笑,道:“嬤嬤先出去吧!”
“那好吧,小姐若是有事,便大聲喊一下。”張嬤嬤嘆了口氣,便出去了。
就知道,小姐沒有表面看上去那般的灑,這是借酒澆愁了,唉!
小金小銀被找回來后,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們第二次被找回來了……
陸然本來想尋個時間去看阿虧叔的,只是在甄不虧的記憶恢復后,他就消失了。
陸然去打聽了才知道,原來他急匆匆的回了斷脈門。
他確實是斷脈門的長老,因和斷脈門門主意見不合,一氣之下離門出走,斷了和宗門的特殊聯系后,卻意外傷,丟失了那段記憶。
斷脈門門主到找不到他,又氣又急之下直接病倒了,幸好有明鵲閣的人相助,才好了起來。
所以甄不虧在恢復記憶后,留了一封信便急匆匆的回斷脈門去了,可不能讓那老家伙郁郁寡終了。
……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便過了兩個多月。
“小姐,陸璃回來了。”張嬤嬤臉有些難看的道:“傅將軍陪著一塊兒回來的,聽說有了兩個多月的孕。”
張嬤嬤說話的時候,注意著陸然的臉,生怕心里不舒服。
“兩個多月?”陸然眉頭微微一皺,這不對啊!按時間算,給的藥效還沒過,那傅天湛怎麼下得了口?
“小姐,您沒事吧?他們在前廳,您今兒就不要出去了。”張嬤嬤心疼的說了句。
“嬤嬤不必擔心,我沒事,你先出去吧。”陸然淡淡的說了句。
“那奴婢先告退了。”張嬤嬤默默的退出了房門,守在了外頭。
屋里,陸然眉頭微皺,心里總有一點不好的預,忍不住拿出銅錢算了一卦。
確實不對,很不對。
傅天湛命中的孩子注定出自同一人,所以,陸璃絕對不會懷他的孩子。
而且陸璃的生辰八字本對不上現在的事,所以……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陸然的思緒。
“小姐,老爺喊您去一趟。”張嬤嬤嘆了口氣,避不開的就是躲起來也沒用。
“知道了。”陸然淡淡的應了一聲,將銅錢收了起來。
既然有些事算不出來,不如就去看看。
陸然到前院的時候,陸璃正被傅天湛和花秋蓮小心翼翼的護著。
“爹爹喊我過來是有什麼事?”陸然隨意的問了句,自己往椅子上一坐,眼神掃過陸璃,淡淡的道:“妹妹也回來了。”
“然,你妹妹有了孕……”
“哦,恭喜。”陸然不等陸功把話說完,就直接接了話,道:“爹爹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
“不是,是……是傅府如今雙喜臨門,所以特邀我們過府熱鬧一下,然,你要不要一起去?”
陸功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尷尬了。
這什麼話,陸然都休了傅天湛了,如今竟然要頂著親家的份去傅府,怎麼都像是辱人。
“好。”陸然淡淡的道:“什麼時候,兒也好準備一份禮不是。”
陸然說到禮,突然就想起了錦三讓人送來的那份賀休夫的禮,角微微彎了彎。
“明日。”陸璃笑笑的道:“禮便不用了,姐姐能來妹妹就開心了。”
“那好,我省了。”陸然不客氣的接了句。
陸璃的臉瞬間就黑了,不過是客套一下,這陸然竟然當真了!
真是不要臉!
“那妹妹便等著姐姐過來了。”陸璃皮笑不笑的說了句。
陸璃他們一直在侯府待到了夜方才離開。
次日一早,花秋蓮就起來準備了,把自己打扮得跟個花瓶一般,還帶足了禮。
“大小姐真就空手而去?”花秋蓮鄙夷的瞥了眼陸然空的雙手。
“嗯?花姨娘手上的東西可都是我侯府的,到底是誰空著手呢?”陸然看了眼花秋蓮,隨意的扔下了一句話,便直接上了馬車。
這趟傅府,必須去。
陳翠娥這次見到陸然,態度上倒是客氣了一些,只不過那眼中的恨意更甚了。
“親家來了。”陳翠娥直接略過了陸功的份,一聲親家,拉平了兩家的份。
陸功淡淡的應了一句,倒是花秋蓮瞥了眼陳翠娥。
這般樣貌,說是傅天湛的祖母都信!果然是鄉下來的,當初竟然還敢欺負兒!
陳翠娥看陸功兩人的回應平平,自認討了個沒趣,里嘀嘀咕咕的念了幾句。
“陸璃,還不快請你爹娘進去坐。”陳翠娥語氣不悅的吼了陸璃一句。
既然他們不給面子,那干嘛要顧著陸璃的面子!
為婆婆,難道還指揮不了一個兒媳了嗎?
“天湛,你們府上是沒人了?竟然要璃兒親自招待我們?可是有孕在,難道平日里也都是這般被使?”花秋蓮不滿的直接對著傅天湛發聲。
“花姨娘誤會了,我娘是覺得您二老來了,想讓璃兒多陪著。”傅天湛角的笑容有些僵,立馬便回了句,同時不滿的看了眼他娘。
陳翠娥癟著,怎麼連自己兒子都向著他們,不過就是過氣侯爺,兒子可是將軍!
“嗯,我兒說的沒錯,陸璃,還不快陪著你爹娘。”
只不過陳翠娥的這話,本就沒人理會,花秋蓮已經拉著陸璃進了屋里。
陳翠娥被氣得不輕,可也沒辦法發泄,誰讓這侯府雖然過氣也不是能得罪的呢!
陸然懶得理會這些人,尋了個安靜的角落坐著了。
宗伯端了杯茶水給陸然。
“宗伯,怎麼沒看到綺香?”陸然隨口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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