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趕快撤出來。IS巡邏隊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正在向這裡派遣增援。”耳邊的藍牙耳機傳來了尼克的聲音。
“瞭解,”江晨向羅伯茨招了招手,使勁喊道,“快快快!跑起來。”
言罷,江晨一馬當先地衝出了院外,然後向天空鳴槍,驅散了周圍不明真相的羣衆,接著回頭招呼著羅伯茨,衝向了一邊的小巷。
“該死!有重機槍。”尼克用暗罵一聲,迅速開始了轉移,他的位置在火的時候已經暴了。
載著重機槍的田皮卡飛速地穿過街道,向關押人質的院落駛來,站在皮卡上的士兵一邊嘰裡呱啦地招呼著其它士兵,一邊暴地拉了槍栓,準備擊。
噠噠噠!
子彈向雨點一般制了尼克的位置,尼克不得不趴在了地上,拼命地爬向了樓梯口。再到樓梯口之後,他飛快地站了起來,然後向樓下竄去。
IS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10人的巡邏隊端著步槍就衝向了尼克的位置,意圖將他包圍起來。不過這位北極熊也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一邊後退一邊用M27向後還擊,向停車的位置靠近。
另一邊,江晨一邊通過EP控著無人機,一邊躲開了追蹤的IS士兵,帶著羅伯茨有驚無險地穿過了火區域。
“快快,上車!你來開!”江晨拉開了車門,將羅伯茨推了進去,然後控著無人機飛向了尼克的方向。
“我被拖住了,你們先走。”尼克咬著牙,看了左肩上的一眼,單手擡起步槍開了幾槍,然後竄向了一邊的小巷。
雖然事先悉過了這裡的地形,但又怎麼可能比得過那些長期巡邏於此的IS士兵?尼克已經做好了死亡的覺悟,或者說,他早就應該死在那個烏克蘭的小鎮上了。
如此一來也算是報恩了...
尼克的臉上出了一抹獰笑,狠狠地靠在了路邊的掩後面。
他不打算跑了,他要讓這些嗜的瘋狗,見識下什麼真正的戰鬥種族!
“六點鐘方向,穿過那個小巷,快。”
然而耳機中傳來的聲音卻是讓他微微一愣,咬了咬牙,他還是按照江晨的指示跑向了那個小巷。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餘便瞥見了自己原先的位置開過一輛載著重機槍的田皮卡。
一滴冷汗落,尼克趕忙按照江晨的指示開始移。
“那個水果攤,穿過它,房間裡有個後門。”在無人機的指引下,IS巡邏隊一切的行蹤都暴無。
雖然是幾乎與車輛位置相反的方向,但尼克還是選擇了信任江晨的指示,一腳踹開了民宅的木門,也顧不上那尖的人與驚恐的男人還有無辜的小孩,端著步槍威懾的瞄準了一下之後,他便快步衝向了房間的後門。
砰!
尼克用右肩狠狠地撞開了木門,衝到了另一條街上。
“直接穿過街道,然後進小巷左拐...”
遠傳來IS士兵雜的腳步以及囂聲,尼克忍著肩膀上的劇痛,提著步槍衝過了街道。
腳步聲漸漸遠了,看來他們跟丟了...尼克松了口氣,然後這才取出了腰間繃帶,邊跑邊對左肩傷口進行了包紮。在江晨的指示下,很快他就轉到了那輛轎車的位置。
“我們得趕快,越來越多的IS士兵正在向這裡聚集。”江晨見到尼克,幫他拉開了後座的車門,然後自己坐在了副駕駛上。
羅伯茨坐在駕駛位上,很練的發了汽車。坐在後座的尼克扯下了上,換上了一件事先準備好的服掩飾住了自己的傷口。
“我們往哪兒跑?”羅伯茨將車子開出了小巷,了四周問道。
江晨將手出窗外,接回了那個掌大的無人機,然後塞回了腰包中。
“往沙漠裡面開,公路幾乎已經被封死了。”
“上帝......我居然還活著,真是難以置信。”羅伯茨作著方向盤,誇張地長出了口氣。
“我們還沒險呢......”江晨苦笑著說道。他還是小看那些恐怖分子的實力了,沒想到那些人反應這麼快。本來他和尼克的原計劃是迅速就出尼克之後沿著公路直接逃回格達的。
“IS與其它極端組織相比要強上很多,絕非一羣簡單的烏合之衆......我還以爲你有辦法。”尼克遲疑了片刻後說道。
江晨聞言愣了愣,隨即出了一抹苦笑。
這我還真沒辦法啊,看來裝B裝過頭了...
他確實是不擔心會被極端組織的人逮著,畢竟他能夠直接躲到末世去,可是總不可能把羅伯茨和尼克帶過去吧。
“...”羅伯茨似乎察覺到了江晨臉上的尷尬,隨即笑了笑說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們總不可能一直盯著我們不打仗了吧。”
說完,羅伯茨打開了車上的GPS地圖。
“汽油還算充足,我們直接穿過沙漠,從塞爾薩爾湖北部繞到提克里特去。運氣好的話,那塊兒現在應該是由政府軍控制。”羅伯茨臉上出了無奈的笑。然而江晨卻怎麼都笑不起了。
這句話還有另一層意思,萬一現在提克里特在IS的控制下......
只能賭一把了。
早知道這麻煩......算了,來都來了,而且也測試了下裝備的能確實不錯。江晨苦笑著搖了搖頭,靠在了座位上閉目養神。很意外,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對於殺人已經覺不到什麼不適了。
很難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或許是所殺之人死不足惜吧,江晨回想著新聞中播報的IS的種種劣跡,自我安地想著。
羅伯茨倒是一副很樂觀的樣子,裡哼著小曲,還手打開了車上的mp3。這不怕死的傢伙,只怕是連死人堆都見過了,自然不會對這種程度的腥冒。
勁的BGM響起,汽車在沙地上掀起一陣陣塵埃,駛向那一無際的沙海。
這裡的每一縷沙塵,都著一散不去的硝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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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雨裹著浴巾坐在沙發上,潔白的巾盤在頭頂,環著那溼漉漉的髮。浴巾下若若現的白皙長上沾著人的水珠。正值盛夏,屋裡開著空調,並不急著換上服,著那陣陣冷氣帶來的清涼。
可惜了那張不輸於明星的俏臉,即便是在休閒的時候,的臉上依舊是那副面無表的表。
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夏詩雨很隨意地微微翹起了那白皙的長,擡起握著遙控的手打開了電視。
“...我們繼續來關注下一則新聞,今日凌晨,位於IS組織向提克里特發了攻勢,對此伊拉克總理表示,將不惜一切代價守住提克里特...”
夏詩雨並不關心國際大事,與多數都市白領一樣,更興趣的是芒果衛視的綜藝節目,尤其是那些會令人發笑的搞怪節目。
很令人詫異,不笑的人卻喜歡幽默。
...今天也沒有消息嗎?
夏詩雨鬆了口氣。至於爲什麼,連自己也說不上原因。
不過沒有消息就意味著安全吧。
至新聞上沒有出現某華國籍男子在伊拉克到綁架,外部強烈關注並告誡本國公民......之類的消息。
咦?我幹嘛非得擔心他?
夏詩雨突然愣住了,不自覺地手輕輕了脣,在的眼中閃過了一困與迷茫。
甩了甩頭,將那嬉皮笑臉的模樣趕出了腦海中,擡起遙控換了頻道。
一定是因爲最近太累了...
看著屏幕中主持人與嘉賓互相整蠱的樣,與臺下觀衆發的歡笑聲,夏詩雨暫時地忘記了煩惱。
那因爲緒而微微起伏的膛,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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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了,江晨靠在座位上,上叼著一中華。
爲了防止目標太過顯眼,車燈自然是不能開的。沒有照明的況下趕路實在是有些危險,所以羅伯茨就將車停了下來。
“我說,既然你睡不著,就你先來守夜如何。”羅伯茨苦笑著趴在方向盤上說道。至於後的尼克,此時已經鼾聲如雷了。
“還有多遠?”江晨吐了個菸圈,嘆了口氣說道。
“估計兩天可以到,食和淡水都很充足,你別太過張了。”羅伯茨聳了聳肩。
江晨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救誰?
“爲了手這十來噸的黃金,我也是拼的。”江晨撇了撇說道。
“十來噸!?”羅伯茨卻是猛地坐了起來,結果卻是咣的一聲撞到了車頂上。也顧不上疼痛,羅伯茨雙目炙熱地盯著江晨。
“......臥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嗎?”江晨被這目盯的皮疙瘩都起來了,嫌棄地了。
“咳咳,嘿嘿。”羅伯茨了油膩的金髮,訕訕地笑了笑坐了回去,“早知道有一筆上億元的單子等著我,我還做什麼軍火。以後就幫你倒騰黃金得了。”
“別想了,這些年積存的黃金就這些了,我差不多也開始產業轉型了。”江晨嘆了口氣。
“產業轉型?有什麼好做的買賣麼?”羅伯茨也是睡不著了,乾脆也點了菸了起來。
“高科技。”
“高科技?呵,菲特都不敢那玩意兒。”羅伯茨很是不屑地彈了彈菸捲,“我以前嘗試過開家自己的軍火公司,不過沒多久就放棄了。研發的風險實在是太高昂了,我現在只賣品,那樣來錢更快。”
“也更危險。”江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沒錯,但我熱冒險。”羅伯茨訕笑了下,了鼻子,繞開了這個話題。
夜晚的沙漠很安靜,瞅不見一人煙。隨著與哈迪塞鎮的距離漸漸拉遠,就連那偶爾可聞的炮火聲也是漸漸的聽不見了。不過在這安靜的夜空中,偶爾還是會傳過一聲短促而漸行漸遠的轟鳴。
“F-22‘猛禽’,應該是軍在執行偵察任務,沒準我們剛纔已經出現在熱像上了。”羅伯茨擡了擡眼皮,說道。
“哦?國大兵會跳下來救你嗎?”江晨笑了笑問道。
“怎麼可能?在熱像上我們就一白點,而且類似的逃難者在沙漠上也不了。說起來還好車子背後沒武,要不沒準還會下來一梭子子彈。”羅伯茨失笑著說道。
江晨了眼天邊的方向,這裡的雲層很薄,月亮也很清澈。然而藉著月,卻什麼也看不清。
“你說,我覺這IS士兵也沒多厲害。怎麼這麼多國家又是空襲又是援助,就是除不掉這個麻煩。”江晨對於這個組織沒有一點好。
與政、治和國籍沒有半點關係,就站在人類的角度而言,這個屠殺平民,擄掠婦的組織都是可憎的。無論是什麼理由,都是絕對無法爲反人類的罪行辯護的。
而且這個狂妄的組織居然還妄稱天朝西域爲其領土,爲遠東的恐怖-勢力提供訓練援助?
簡直可笑。
然而就是笑不起來。
“很正常,”羅伯茨聳了聳肩,“IS並非一個單純的恐怖-組織,而是一支恐怖軍隊加上一個野心的政府。他們中甚至不人都過高等教育,印發手冊介紹如何躲避空中打擊和偵察。另外,他們的對手也都各懷鬼胎,就拿土耳其來說,他對於IS的立場搖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說到這,羅伯茨還神地笑了笑。
“何況,要是戰爭這麼快就答應了,我們這些軍火商還怎麼吃飯,失業率還怎麼降下去?”
江晨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
說的也是......
不過管他的,中東離著華國遠著呢。
但不知爲何,他此時卻是想起了那個因核戰而崩潰的世界。
就連盛夏的日都無法穿越的輻雲,一粒糧食也無法繁育的土地,一張張枯瘦扭曲的面孔本能地宣泄著暴力......
江晨突然打了個寒,出手裹了裹上的服。
這沙漠,晚上也太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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