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月太,怎麼會有一種腦袋一瞬間了漿糊,猶如醉酒的覺?
陸時晏也覺得心跳加速,猶如醉酒。
手指下的下,讓他心裏湧起一衝,想要做些別的事。
但最後,他剋制地收回手,問江棠棠道:「好吃嗎?」
江棠棠這才仔細味口中栗子的滋味。
不得不說,這栗子雖然個頭小,但這個時代的空氣環境都沒到污染,野生的小板栗,那味道是真的好。
沖他笑了笑,道:「很好吃。」
聽到江棠棠說好吃,陸時晏把手裏頭剛剝的幾顆栗子給。每次剝好后,就把栗子給江棠棠,之後又低頭剝了起來。
見他在那忙活半天,一顆沒吃,最後全進了自己的,江棠棠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吃啊!」
「我不,你喜歡吃就多吃點。」說話間,陸時晏已經把江棠棠拿出來的板栗全部剝完了。
「還有嗎?拿來我幫你剝好,以後想吃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吃。」
「那怎麼好意思?」江棠棠雖然這般說,但心裏卻升起一從未有過的甜與歡喜。
陸時晏側頭看著,想著那個氣氣,要求他干這干那的姑娘,笑了一下,「你會不好意思?」
想著之前為了積分,時常對著他作天作地,提各種無理要求的自己,江棠棠也覺得自己這話似乎說得有點假了。
嘟了嘟,把空間里的小布袋一腦地拿了出來。
心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崩人設吧!人設在此,真是想賢惠一點都難。
等等,為什麼要賢惠?
江棠棠想著之前最最厭惡的腦,頓時搖了搖頭,把腦子裏對陸時晏的迷甩了出去。
他對好,可以從別的方面回報他。比如幫忙琢磨武,穩定大後方什麼的嘛。沒必要把自己陷進去。
對,就是這樣。
江棠棠越想越冷靜,最後乾脆又琢磨起了鐵礦的事。
陸時晏看著托著腮沉思的江棠棠,明明就在他邊上,卻總覺得離他很遙遠。
好像突然就變冷了下去。
其實他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覺。
之前好多次和江棠棠在一起,他都能明顯的覺得到,有時候面對自己的時候,也有幾分意迷的。
可過不了多久,就又會像現在這樣,突然變冷靜下來。
面對他的時候常常夫君長夫君短,似乎深又溫。可看的眼睛就會發現,一切都是假象而已。
一陣涼風吹來,暫時打斷了陸時晏的思緒。他從行李中翻了一塊布出來,給江棠棠披上,道:「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
立秋過後,一天比一天涼。
到了晚上,氣溫就更明顯了。
江棠棠看了一眼系統上的時間,發現還有三個多小時才會天亮。
這時間確實有點久,能回去躺著睡覺是再好不過了。
但是……
看著邊上新剝出來的栗子,江棠棠又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他在這辛苦地給剝栗子,卻跑回家睡覺。
陸時晏見目落在栗子上,卻是誤會了的意思。他道:「要再吃點嗎?快剝完了。」
「不用。」江棠棠連連搖頭,「你不休息嗎?」
陸時晏道:「我坐一下就行。」
「那我在這陪你。」江棠棠搬了一個椅子過來,又從空間中拿了一個自做的枕出來,調整了一下姿勢。
這枕是從外面買的方枕,自己往裏面塞的棉花,和現代的抱枕很不一樣,用起來有些不太舒服。
江棠棠心裏琢磨著,等什麼時候,照著現代床上用品的樣子,給自己整一套。
以前沒有條件也就算了,現在有了條件,當然要改善一下居住環境。
心裏想著房間的佈置,江棠棠很快進了夢鄉。
*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陸時晏就起往土寨樓走。
村裏人看到陸時晏,都有些吃驚,「三郎,你怎麼回來了?這麼早?」
「這麼早,是有什麼事?」
……
陸時晏去浦州當之後,村裏一些想和他拉近關係的小輩,都喜歡他陸大人。
但一些年紀大的,還是覺得陸三郎更親切。所以在稱呼上,基本是憑著村民們的喜好來。
陸時晏並不太在乎稱呼這種問題,此時他和眾人打了招呼后,又解釋道:「沒發生什麼事,就是搬了些東西回來。」
他這麼一說,頓時有人想起來先前江棠棠說要雇工製服的事,忙笑道:「是不是搬了布料和棉花回來?」
陸時晏道:「是搬了一些回來。」
「走,我們去幫忙。」一群婦人說笑著,就朝著山谷的溶口走,邊走邊回頭問,「還在路口嗎?」
陸時晏點頭,又給大夥道謝。
村民們連聲道:「謝什麼謝?要不是你們夫妻,我們哪裏有如今這樣的好日子過。」
「對對對,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
若說之前在逃荒路上,還有人嫉妒陸家日子過得好,如今卻是不存在的了。
陸時晏和江棠棠就像山谷的定海神針,只有兩人安穩了,眾人才覺得安心。
所以如今對於陸家,村民們除了羨慕之外,最多的就是激。
陸家人江家人也得到消息,涌了過來,朝著溶口走去。
陸時晏見大夥都來了,便也折返,隨著他們一同往溶口走。
聽到村民們的喧鬧聲,江棠棠早收起了椅子上的抱枕,開始整理東西,方便搬運。
村民們看到溶口的東西,卻是驚呆了。
「天啦,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傢?」
「有床有桌子還有柜子,真的樣樣都齊全,這可真好。」
「這麼多的東西,搬了整個晚上吧?這夫妻兩個正真能幹。」
……
村民們不知道空間的事,都以為是江棠棠和陸時晏怕山谷被人發現,只有等到晚上往山谷里搬東西。覺得這麼多的東西,肯定來來回回搬了一晚上。
村民都覺得兩人實在太辛苦了,連連讓兩人回家休息,搬東西的事給他們就好了。
江棠棠當然不會就此回去休息,謝過了大家的好意,說起了僱工做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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