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汐一邊說著這番話,語氣裡還帶著些微不爽的意味,似乎在憤憤不平什麼。
葉清冉和葉靈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葉汐真是越來越聰明瞭,考慮事也比從前周全了許多。”
“小姐,我又不是笨蛋,跟在你邊這麼長時間,肯定能學到一些東西啊。”葉汐說道,“更何況,我說這些也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恐怕你們早就想到了吧。”
“葉展平的事,你們最近要多盯著點,看看墨韻齋那邊到底有什麼靜。”葉清冉說道,“他回來對我們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哥哥不在府中,等於他就是一枝獨秀。”
“放心啊,小姐,我已經安排好了,不管墨韻齋有什麼靜,總逃不過咱們的眼睛。”葉靈說道,“不過,我現在想的倒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葉清冉不解地問道。
“小姐忘了,再過不久就是小姐十四歲的生辰了,不是大日子,所以府中必定不會辦,再加上今年老夫人已經過了壽辰,爲了避風頭,小姐這次的生辰恐怕要簡單很多了。”葉靈想了想,說道。
“你不提,我都忘了。”葉清冉聽了葉靈的話,忽然間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還早的很呢,不用著急。況且,府中不給辦也好,我纔不想請那麼多無關要的人來。”
雖然如此說著,不過葉清冉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前世的時候,自從了宮中,爲皇上邊的前尚儀,就再也沒有過過一個正經的生辰,所謂生辰,每次都是自己在宮裡孤單的過著。
葉家的人沒有一次爲慶祝過,蕭宸也沒有。每次找的時候,都是讓打聽皇上那裡的報,也不曾問過開心不開心,快樂不快樂。
後來,日曜國戰起,跟隨蕭宸到南征北戰,過的比男子還要艱苦,與軍中的將士們同進同出,又怎麼能自己一個人搞特殊?所以生辰這兩個字,對來說真的太陌生了。
十四歲,卻不知道重生之後的日子,會在的生命中又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那麼小姐,這次的生辰就不過了嗎?”葉靈問道。
“不過了。”葉清冉說道,“等那天的時候,廚房做幾道好菜,請母親和兒們過來,一起吃個飯就好,其他的就不必了。”
“是,小姐。”葉靈點點頭,應承下來。
談完了事之後,葉清冉覺得有些累,便讓葉汐和葉靈下去,自己躺在榻上休息,上蓋著葉汐剛纔給的那件披風。
葉靈去小廚房盯著廚娘做菜了,葉汐回房間覈對賬本,弄完了之後,便將東西收拾好,就出門去了,畢竟還要去辦葉清冉吩咐的事。
如今,經過葉清冉的統籌規劃和葉雪在外面的努力,一個龐大的報關係網初步形,廢宅裡面的人也逐漸分散在各地,除了數幾個葉清冉留在京城用的人,其他人都走了。
葉汐將賬本送到各家鋪子,然後去大通錢莊另外開了
個戶頭,將這幾間鋪子的盈利全都存進去,以備日後只用,然後找葉雪拿了一些補藥,便回來了。
葉清霜還在仁和藥鋪裡面當學徒,所以葉汐每次去找葉雪的時候,都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找了當鋪的李掌櫃,讓李掌櫃去隔壁藥鋪買二兩當歸,算是和葉雪約定的信號。
每次李掌櫃買了當歸之後,便說自己還有事,讓葉雪送到當鋪,這樣葉雪就能與葉汐見面,可以避免被葉清霜發現。
日曜國的京城表面上平靜無波,實際上暗洶涌,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況,葉清冉將自己要做的事一步步地算好時間,然後按照原先設定的計劃,慢慢地實現著。
幾天後,葉清來落居,葉清冉便把母親做的鞋子和鞋墊都給,然而葉清提議說去聽風苑看看母親。
“姐姐,咱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去看母親了。”葉清說道,“自從天氣冷起來之後,母親的子骨就越發不好了,這個冬天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
“別擔心,母親不會有事的。”葉清冉說著,讓葉靈取了披風過來跟上,便和葉清一起準備朝著聽風苑而去,剛走出院子的時候,卻見葉汐從外面回來了,遞給葉清冉一個眼神,表示有消息傳回來。
“小姐,這是要去哪裡?用我跟著嗎?”葉汐問道。
“不用了,你剛從外面回來,還是在屋子裡歇著吧,我就去聽風苑一趟,看看母親,一會兒就回來。”葉清冉說著,然後繼續前行。
雖然說外面葉雪傳來的消息比較重要,但是對葉清冉來說,母親更加重要,如果只是爲了報仇而忽略了親人的,那纔是真正的本末倒置。畢竟上天給了這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不是爲了讓又一次這麼早早地失去自己的至親之人。
“是,小姐。”葉汐領了命令,便回到屋子裡,等葉清冉回來。
葉清冉和葉清來到聽風苑,卻見阮心荷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拿著布和棉花,徐媽媽在一邊拿著尺子,幫助阮心荷印尺碼。
“娘,您在做什麼呢?”葉清見狀,忙跑過去問道,“天氣越來越冷,您還拿針線,萬一凍著了可怎麼辦?”
“放心吧,不會凍著的。”阮心荷說道,“其實你姐姐一直在讓葉靈爲我診脈調養,我的子骨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我不麻煩,也不願跟老夫人還有趙姨娘們打道,所以才一直躲在聽風苑裡避而不出。”
葉清冉聽著阮心荷的話,心中微微嘆息,走到阮心荷的邊,說道:“娘,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這府中沒有人再敢傷害你,不管是祖母也好,父親也罷,就算他們想做什麼,也得顧及著。”
“我知道你們兩個一片孝心,但是我在這屋子裡也沒什麼不好的。”阮心荷說道,“其實我也不是不出去走走,只是我出去的時候,你們兩個沒看到罷了。”
一邊說著,阮心荷還看著手裡頭的布和棉花,然後又無奈地放到桌上,對兩個兒笑了笑。
葉清冉看著桌
上籃子裡放著的材料,是很深的黑,長筒冬鞋,樣式也是男子的,可是按照尺碼來看,卻不是屬於葉長風,要比葉長風的腳小一些,秀氣一些。
“母親這鞋子,是給哥哥做的?”葉清冉當即就想到,能讓阮心荷如此惦記和關心的男人,除了鎮國公府的外公和舅舅們,也只能是遠在滄州的哥哥了。
“是啊,可是你哥哥一走就是大半年,這麼長時間連個信兒都沒捎回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阮心荷說道,“只怕是再過不久,這府中就要忘記有大爺這麼一號人了。”
“娘,不會的,上次祖母壽辰,我除了送祖母那尊觀音佛像,還以哥哥的名義給祖母鬆了一套綠翡翠的首飾,祖母必定開心得很。”葉清冉說道,“我不會讓他們忘記哥哥的,下一任定國公,也只能是哥哥。”
葉清聽著葉清冉和阮心荷的對話,想了想,然後說道:“聽說二哥要回來了,已經報名參加了今年的秋闈初試,從書院到京城,約莫也就半個月的路程,估計這段時間就要到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葉清冉問道,“府中好像還沒有多人知道。”
“我聽父親和葉伯說的。”葉清說道,“其實有件事,說了母親可千萬別生氣,自從上次我無意中聽到父親和葉伯談話之後,我便經常去聽,因爲我想知道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
葉清冉聽了這話,不由得笑笑:“你放心,我不僅不會怪你,反而還覺得你做的很好。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要注意安全,別被父親發現了,否則可有苦頭吃了。”
“放心吧姐姐,不會被父親發現的。”葉清說道,“不過,我倒是從父親和葉伯的話中,得到了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阮心荷問道。
“這次負責秋闈主考試題的是翰林大學士王大人,父親爲了二哥哥,想……”葉清頓了頓,猶豫了片刻,然後還是決定說出來,“想去跟王大人套套近乎,爲二哥哥謀求一個好績。”
“翰林大學士王銳。”葉清冉從葉清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豁然開朗。
這翰林大學士王銳,正是宮裡頭淑妃娘娘的親生父親,而淑妃娘娘卻是三皇子蕭宸的生母,如果葉長風要爲了葉展平去跟王銳套近乎,就勢必會跟三皇子牽連上關係。
前世的時候,對葉展平這個哥哥雖然算不上親近,可是卻也很尊敬,畢竟自己的親哥哥早已經中毒亡。所以在得知葉展平考取了這次秋闈初試的第一名的時候,是高興而且喜悅的,卻並沒有多想什麼。
如今想來,像葉展平那種渾上下充滿了紈絝氣息的人,怎麼可能考得上第一名呢?或許,蕭宸和葉長風之間,就是這個時候勾結在一起的,所以葉清冉只是葉長風放出去投石問路的棋子?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葉清冉心中很快就明白了一些事,於是再次開口說道:“父親爲了葉展平可真是煞費苦心,連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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