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翊擡頭,看著阿城從門外進來,在自己面前站定,然後才問道:“查出什麼了?”
“回稟王爺,屬下一路跟蹤賽魯班和那個子,到了北二街附近的一棟宅子。”阿城將自己所看到的全部都說了出來,“這棟宅子原本是空置的,可是如今卻住了很多人。”
“你是說京兆府衙門旁邊的那棟宅子?”蕭天翊問道。
“正是。”阿城說道,“這棟宅子自從先帝時期那場牽連甚廣的冤案之後,便一直空著,到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人住,可沒想到近期卻陸陸續續住進去一些人。奇怪的是,周圍的住戶並不知道有這些人的存在。”
“這很正常,那棟宅子很老舊,幾十年沒有人住,已經沒有人會去關注它了。更何況,它坐落在京兆府衙門的旁邊,尋常人沒事是不會往那邊去的。”阿琛說道。
蕭天翊聽著兩人的話,隨後問道:“宅子裡住的都是什麼人?”
“王爺果然一語中的,問到關鍵了。”阿城說道,“宅子裡總共三十多個人,其他的人屬下不知道,但是其中有個司空喜的人,屬下倒是認識。”
“司空喜?跟司空木有什麼關係?”蕭天翊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關聯。
“王爺英明,這司空喜正是司空木唯一的兒子,也是神世家唯一的傳人。不過這司空喜因爲和不滿意司空木攀附權貴,爲了錢財做盡不義之事,已經跟司空木斷絕了父子關係。可沒想到,如今卻跟一些江湖人屈居於這個廢宅裡。”阿城說道。
蕭天翊聽了這話,頓時沉默,沒有再說什麼。
在司空喜這天下第一神的名聲鵲起之前,他的父親司空木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因爲司空家族輕功卓絕,所以遍天下也沒有人能抓得住他們。
蕭天翊之所以認識司空木,乃是因爲《天機圖》,因爲這幅畫就是蕭天翊花了重金,請司空木從嶺南孫家的藏寶閣裡出來的。當然,爲了給司空木創造圖的機會,他也損失了好幾個手下。
“王爺,葉大小姐費盡心思地帶走賽魯班,卻將賽魯班和司空喜這些人安置在一起,這恐怕……”阿琛頓覺有些不妙。
江湖中人的本領高超,且神通廣大,但是卻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各自爲政,沒有一個統一的組織和領導,否則將會對朝廷產生極大的威脅。
就連蕭天翊暗中立的冥夜樓,也只是收錄了數江湖人,大多還是翊王府的親兵在運作,而冥夜樓的主要功能,也不過是打聽報,暗中調查一些不爲人知的事罷了。
阿城聽了阿琛的話,也覺得有些不妥,於是問道:“王爺,我們要不要採取什麼行?二三十個江湖人,咱們應該能順利拿下的。”
“什麼都不要做,派人盯著這個葉大小姐就行。”蕭天翊說著,角泛起一抹冷笑,“這些年除了行軍打仗,很久都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的事了。”
“是,屬下明白。”阿琛點頭應著。
蕭天翊眸幽深,腦海中各種念頭一
閃而過,關於葉家的事,還有葉家兒天生命的傳言,以及葉清冉聚攏的這一批江湖人……
這定國公府最好不要有別的什麼心思,否則他手中的兵馬,也不是吃素的。
聽完了阿琛和阿城的稟告,蕭天翊便讓兩人回去歇著了,他自己也回到寢居,人打來熱水,洗漱完畢之後,便也睡下了。
蕭天翊並不擔心被翊王府的其他人知道他已經回京的事,因爲整個翊王府都是他的人,府中下人沒有幾個,但是從廚娘到看門的小廝都是極爲可信的人,所以府中的事,並不會被傳到外面。
一夜無事,夜在沉睡中逐漸消散,天也漸漸亮了。
落居的丫頭們也陸續起,燒熱水準備伺候大小姐洗臉。葉清冉雖然息波,但是也沒有貪睡,仍舊是早早地起,頂著還有些微冷的天氣,在院子裡練劍。
經過昨日的事,葉清冉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要防備趙姨娘和葉清悠,卻也不能耽誤練功,尤其是看到蕭天翊在的房間裡來去自如而又無可奈何的時候,更是堅定了練功的決心。
前世的葉清冉,即便武功到達巔峰時期,或許也不能跟蕭天翊抗衡,更不用說今生的這個小板了。也幸虧蕭天翊對沒有惡意,不然早就不知道死了多次了。
葉清冉能覺得到,蕭天翊對只有好奇和探究,沒有殺機,否則也不會那麼坦然的面對。重生而來,所做的只想報仇,不管是葉清悠和趙姨娘,還是今生未曾謀面的蕭宸,都是復仇的對象。
而這些人,跟蕭天翊沒有什麼利益瓜葛,所以蕭天翊不會針對。
一套劍法練完,葉清冉停下了手中的作,葉汐很有眼地過來遞上帕子,給葉清冉汗。
“小姐,你已經練了兩個時辰了,歇歇吧。雖然練武重要,但是也不能這樣不顧自己的啊。”葉汐勸著,“再說,今兒不用去跟老夫人請安嗎?”
“自然是要去的。”葉清冉了汗,將長劍收起來,說道,“這些日子每天都去老夫人那兒,也都習慣了。”
“葉靈已經準備好熱水了,我去廚房看看飯菜做好沒有,小姐洗漱之後便用膳吧。”葉汐說著,又將披風給葉清冉披在上,免得葉清冉著涼,然後才朝著廚房走去。
葉清冉回到房間,在葉靈的伺候下洗了澡,蘇嬤嬤又幫著梳了頭髮,挑了一合適的裳,一切收拾停當之後,葉汐也端著飯菜走了過來。
用過早膳,葉清冉便帶著兩個丫頭一起去了壽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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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早上練功耽擱了時間,這次葉清冉到的時候,其他的幾個姨娘和妹妹都已經到了,大家都不餘力的討好著老夫人,看起來倒是一片和諧。
“冉兒來晚了,祖母這裡好熱鬧。”葉清冉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笑著對衆人說著。
“大小姐平時比我們來的都早,今天怎麼晚了些?”趙姨娘看見葉清冉,便開口問著,雖然問的隨意,但是這語氣中的意思,卻是在暗示葉清冉
對老夫人不上心,所謂的每天早場請安孝敬,也不過是裝出來的。
可是葉清冉又怎麼會不明白趙姨娘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老夫人對的好下降而已,等到老夫人真正討厭的時候,若再犯下大錯,那老夫人可就不會偏幫了。
“祖母,冉兒今天貪睡了一小會兒,所以沒能第一個來給祖母請安,祖母不會怪我吧?”葉清冉走到老夫人的邊,行了禮,然後嗔地說著。
說到底,即便葉清冉的心智再,也只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孩,在自己的祖母面前撒個,也沒什麼不妥。只不過是睡的稍微晚了些,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夫人但凡有點心,也就不會怪罪。
從前的葉清冉心高氣傲,撒這種事是不會做的,可現在卻比葉清悠要更加得心應手。
果然,老夫人看著葉清冉略帶不好意思的表,便哈哈大笑:“這有什麼關係,你就是睡過了頭,不來跟祖母請安,我也不會怪罪你。這天氣還沒暖和,也難爲你大冷天的天天都來壽安堂,你這份孝心我是知道的。”
“謝祖母諒。”葉清冉又躬道謝,一舉一盡是對老夫人的尊敬。
趙姨娘見這件事不了了之,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和葉清冉鋒了幾次,心中清楚葉清冉的手段和心思,這樣不佔理的事,再糾纏下去,吃虧的也只會是自己。
“對了,許久不見你母親了,子可好些了?”老夫人開口問著,“自從落水之後啊,就一直在聽風苑閉門不出,也不見出門走走,可別悶壞了。”
“祖母這麼關心母親,知道了一定很高興。”葉清冉說道,“等一會兒我就去聽風苑看看,將祖母的關心轉達給母親。”
“你是個好孩子。”老夫人聽了葉清冉的話,便讚許地點了點頭。
葉清冉雖說只是傳達一下關心,但是在老夫人看來,只要讓阮心荷知道還是關心這個兒媳婦的,那麼也就不算對不起鎮國公府,以後阮家問起來,也有底氣。
原本氣氛和樂的壽安堂,在葉清冉來了之後,便有些詭異。因爲老夫人只拉著葉清冉說話,竟是對其他幾個庶不聞不問,包括從前最得老夫人歡心的葉清悠也了陪襯。
其他人都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縱使不甘,卻也不敢說什麼,可偏偏卻有個例外,那就是四小姐葉清霖。
葉清霖對葉清冉本來就有敵意,所謂嫡庶有別,自己心裡清楚,這樣的份,是無法跟葉清冉和葉清相提並論的。在外人的眼中,只是庶,可是沒想到在老夫人的眼中,同爲孫,卻也不能一視同仁。
“大姐姐還真是會討祖母的歡心,三言兩語就把祖母哄得這麼高興。”葉清霖說道,“從前大姐姐不跟祖母親近,可誰曾想到,親近起來就連二姐姐也比不上呢。這不,大姐姐幾句話,便讓二姐姐又是罰抄則戒,又是足,還弄得一是傷。”
此話一出,屋子裡所有人的目都放在了葉清霖的上,神各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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