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金眼罩摘下眼罩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報出的價格也持續走高。

跳舞的姑娘們目帶羨慕地看著戴著金眼罩蘇默。

只需要一手指，一臉，便有上千兩的銀子到手，天底下再沒有比這個更劃算的買賣了。

金眼罩一不地站著，神無波地睨了一眼臺下羣激，已然瘋狂的人們，輕描淡寫地施了一禮過後，便轉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從頭頂上晃晃悠悠地飄下來一件淡青的長袍，罩在了上。

低頭看了服一眼，反應迅速地裹住了自己，擡頭向上去，就見趙蘭碩穿著一陳舊的黑棉襖，面難看地站在二樓上，看向的目滿是掩飾不住的醋意和怒火。

不敢多看，心虛地垂下頭，不理臺上那些讓再跳一次的聲音，腳步匆匆地踏上了樓梯，後面的姑娘們趕跟了上去。

“再跳一次！”

“我出一千兩，要領頭的那個戴金眼罩的姑娘陪我喝一杯！”

……

臺下吵吵嚷嚷的，有人試圖衝破芳華閣小廝們的包圍圈，去拉在樓梯上行走的姑娘們的手。

幸好小廝們也不是吃素的，站在樓椄兩側，形牢固的人牆，這才護衛著蘇默和姑娘們平平安安地上了樓。

混中，青姐只得站到臺上主持大局，跟客人們解釋，下面還有更彩的表演。

芳華閣裡開始響起古箏聲，有嗓子空靈姑娘站在簾幕後面，開始清唱明月幾時有。

就算這樣，有些客人依舊不買帳，等青姐下了臺，就著自己家的小廝去詢問青姐，出多銀子，那位戴眼罩的姑娘才肯出真容，陪人喝酒。

青姐只得陪笑，卻在暗暗嘆，從今天晚上開始，芳華閣怕是要聲名雀起了。

到了二樓，蘇默和姑娘們分開，轉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中間有段長廊，線微暗。

蘇默垂著頭，正小心地往前走。

從黑暗中猛地走出一位紅佳人來，腳步無聲無息，如鬼魅一般飄到了面前來，冷笑著說：“恭喜首席方纔出了好大的風頭！現在下面都鬧哄哄的，客人們都嚷嚷著要見你一面呢！”

蘇默擡起頭，揭下覆在眼睛上的金眼罩，語氣淡淡地說：“謝謝你的恭喜！我要去換服了，麻煩你讓一讓！”

說完，越過紅袖，就要往前走去。

紅袖俏的臉蛋微微扭曲了一瞬，咬著牙，驀然出手，用力抓了蘇默的手臂，大聲質問道：“蘇默，我說的話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我以爲遇到一個好首席，芳華閣就能起死回生，不再如一灘死水了！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辛辛苦苦地練了這麼久的舞，卻在開場前，被你一句話就輕易地換掉了！你自己上了臺不說，還大出風頭！被那麼多的男人爭搶著，恭維著，甚至有癡迷的，還願意拿千金買你一笑，你是不是很這種衆星捧月的覺？你心裡樂得怕是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吧？哈哈！你就是個風的，特意頂了我的位置，想上臺出風頭的！”

蘇默轉過，目冰冷地看著紅袖：“放開你的手！“

紅袖瞳孔微，手指輕，象是被燙著了一樣鬆開了蘇默的手臂，定了定神，補充道：“當了芳華閣的首席，別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的！我告訴你，我纔是芳華閣的頭牌！只要我一句話，青姐一定會把你換掉的！“

“可是現實是，臨開舞前，只一句話就換掉了你的人是我！沒本事的人只會逞口舌之利！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不會站在這裡跟我廢話了!”

蘇默勾起角，冷冷一笑，懶得搭理紅袖，轉過，向前走了一步。

那句沒本事的話，如一把尖利的刀子一樣深深地扎進了紅袖的心裡。

現實狠狠地打了的臉，的心裡滿是被人揭穿後的無地自容和狼狽！

氣得俏臉通紅，袖子裡的手指深深深地摳進了掌心的裡，尖聲說道：“你纔來芳華閣幾天，也配在我面前囂？！”

說著，出手，用力地推在了蘇默的後背上。

蘇默被推得向前踉蹌了一下，直直地撞向了牆面之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我本來不想搭理你的，是你我的！”

扶著牆站穩了，蘇默注視著紅袖，目灼灼中，似有危險之一閃而過。

說話的語速極快，紅袖聽了個囫圇吞棗，本沒有聽清楚在說什麼，但看到的眼神，本能地覺到危險，往後退了小半步。

蘇默撲過去，揚起手，對著的手啪啪就是幾個子，頓時把紅袖打懵了。

捂著紅腫的俏臉，紅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默，怒聲說：“你敢打我？”

我不僅要打你，而且還要威脅你呢！

蘇默面無表地想著，趁著紅袖發愣的功夫，手揪過垂落在臉側的大把長髮，在驚恐的目下，用力一扯，就把連人帶頭髮地扯到了面前。

古人就這點好，頭髮長，打架的時候，揪著對方的長髮，就可以吊打一片了！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敢我一個手指頭，青姐，青姐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蘇默翳的目，紅袖著嗓子外厲荏地威脅道。

“我剛纔不是已經搧了你好幾個子了，怎麼也不見你青姐過來？爲了在這裡堵我，你是不是已經把周圍的小廝和丫頭都清退了？難爲你想得這麼周全！要不然，我還真不好辦了！”

盯著紅袖水汪汪，眼看就要哭出來的眼睛，蘇默似笑非笑地說。

“你，你想……”

紅袖心驚膽，嚇得兩條肚子就象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放心，我沒想殺你！我就是想忠告你兩句。千萬不要惹我，惹怒了我，我生起氣來，連我自己都害怕！你，聽到了沒有？！”

說話間，蘇默抓著紅袖長髮的手指用力向下一扯。

紅袖吃痛，覺到自己的頭皮都被蘇默扯下來了，一直瑩繞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的，泣著說：“聽到了，我聽到了。”

“聽到了就好！我累得很，不想看到你，趕滾！”

蘇默揚了揚眉，面冰冷如霜地鬆開手。

紅袖擡袖捂著哭花了妝容的臉，哭哭唧唧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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