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歡快地曲調，屋子裡瞬間一靜，所有人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

因爲蘇默彈的，是們從來沒有聽過的，但聽起來特別悅耳，讓人心舒暢。

底下的姑娘們小聲議論著。

“這是什麼啊？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彈的你聽過了嗎？”

“切，彈的這是個麼玩意？有本事彈首咱們也會彈的，那才能顯出水平呢？！”

……

青姐的目不經意地瞄向了牆面上的小窗口方向，掩脣輕聲咳了一聲：“安靜！”

話音落地，屋裡瞬間靜得落針可聞。

蘇默停了手，笑著說：“剛剛只是隨手一彈，現在正式，曲目爲賽馬。”

青姐目一閃，心道這個曲名好象沒聽過啊。

不容多想，蘇默直了背脊，暗暗地呼出一口氣，眉目沉靜地彈奏起來。

賽馬曲奔騰激越，整的曲調以歡快爲主，讓聽的人心也隨之變化。

隨著歡悅的調子從蘇默的指尖流淌出來，青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覺得芳華閣這次怕是撿到寶了。

“曲目寒馬，雖然之前沒聽過，但是我還真是從蘇默的彈奏裡聽出了萬馬奔騰的味道來。世子爺，你這天天膩在蘇姑娘家裡，怕是這樣好聽的樂音，也是第一次聽到過吧？”

白九閉著眼睛似地聽著，說話的語氣裡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

趙蘭碩面平靜，揹著手，靜靜地聽著隔壁屋裡傳來的樂聲，沒有說話。

如果沒有尾隨蘇默來到芳華閣，他怕是不知道要多久纔會知道會這麼多一般的鄉野子不會的才藝！

總能帶給他驚喜！讓他罷不能，越來越喜歡。

一曲完畢，蘇默雙手按在箏弦上，面平淡地站起，躬向著臺上福了福。

“好！姑娘手法嫺，曲好，技藝也好，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刮目相看！”

青姐拍好好，目欣賞地站了起來。

那位眼高於頂的爺能看上的人，果然不是凡人。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簡直一鳴驚人，技驚四座。

其實到目前爲止，青姐完全有理由直接拍板把蘇默留下來，芳華閣首席的位置非莫屬。

但是因爲蘇默與那位的關係，加上家公子尚沒有發話，青姐只好接著考驗下去。

“既是首席，那必是多才多藝。方纔姑娘跳了舞，也彈了箏，那麼姑娘可否清唱一首小曲？”

瞄了牆上的小窗口一眼，心裡焦急，暗暗揣度著主子的想法，臉上卻是笑的。

蘇默還沒有說話，底下的姑娘們卻小聲地議論起來。

“看來這千兩黃金也不是白得的，不僅要會跳舞，還要會樂，連小曲也要會。真真是難爲人。”

“這芳華閣首席也太難當了吧？這樣苛刻的考覈標準怕是沒有人能過吧？反正我是過不了！臺上的那位僥倖過了前兩關，想過最後一關怕是難了！”

“你過不了，不代表別人也過不了！我就很看好臺上的這位姑娘！跳的舞也好，彈的曲子也好，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

……

蘇默面帶遲疑，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該把現代的那些的流行歌曲搬過來，還是喝一些古風歌曲。

看到的表，青姐以爲不會，話說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的人，哪有人什麼都會，並且都的。

生怕隔壁的那位爺以爲是在爲難蘇默，青姐忙笑了笑，溫聲說：“姑娘不必唱一些太難的小曲，隨便唱一唱就好。”

白九低笑一聲：“瞧見沒有，你這媳婦爲難了！我就說嘛，這天底下，哪有人什麼都會的。”

趙蘭碩側過臉，目淡淡地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只是眼神複雜地盯著隔壁屋裡的蘇默看。

通靈氣，本不象是一般的鄉野姑娘。

小默，你還能帶給我多驚喜？

他默默地在心裡想著。

“我能否邊談彈箏，邊唱？”

沉過後，蘇默拿定了主意，目平靜地看著青姐問道。

“當然可以。姑娘不必拘謹，隨意就好。”

那位爺還在隔壁盯著呢，青姐哪敢爲難蘇默，聽到的要求，一點兒考慮也沒有，直接答應了下來。

“謝謝。”

蘇默道了謝，重新走到古箏邊坐了下來，看著臺下，面平靜地說：“我要唱的是明月幾時有。”

說完之後，擡手在古箏的弦上輕輕一撥，輕緩的樂聲流了出來。

明月幾時有，出自宋代大詩人蘇軾的《水調歌頭》，後被現代某天后改編膾炙人口的流行歌曲。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

蘇默有一把好嗓子，一出口，便驚豔了四座。

著名大詩人的詞自是不同凡響，再配上乾乾淨淨的嗓音，空靈聽。

不僅臺上的所有姑娘包括青姐在，都聽得癡了。

白九聽了兩句之後，臉的表又驚又喜，若不是趙蘭碩神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他差點失態地好出聲。

“好詞！”

他一臉欣喜地低著。

“嗯。”

話音落地，趙蘭碩贊同地應了一聲，俊俏的臉上是掩不住的既得意又歡喜的表，好象被白九被隔壁的衆人口稱讚的人是他一樣。

一曲完畢，白九一臉意猶盡地呆立片刻，招來一個小廝，送來了筆墨紙硯，一口氣一字不差地揮毫寫下了蘇默剛纔唱的所有詞。

臺下的姑娘們心服口服，不由全部站起來，跟青姐一起拍起掌來。

“好詞，好曲！”

“我等心服口服！”

“首席之位非你莫屬！”

……

青姐掃了一眼對面的牆壁，雖然公子還沒有指示，但心裡卻已經下定了決心，哪怕是冒著被公子罰，惹那位爺不快的風險，也要爲芳華閣留下這位蘇姑娘。

“蘇姑娘，恭喜你，爲我芳華閣的首席！”

聽到這話，看似一直不張的蘇默暗暗揪著的心絃鬆了下來，展一笑，躬施了一禮道：“謝謝青姐。”

聽到這話，趙蘭碩臉一沉，著拳頭就要衝到隔壁去。

白九收了筆，慢悠悠地說：“世子爺，別急呀，我跟你一道過去，正好可以告訴蘇姑娘你就是那個特別討厭的恭親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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