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蘇默不會答應的，但出乎趙蘭碩意料的是，連猶豫都沒有，竟然答應了。

趙蘭碩滿腹牢，狂吃乾醋，卻也不好當著莫桑的面，直接跟蘇默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只能下心裡的不悅，默默地佇立在邊，委婉地表現出自己也想跟著去的意思。

誰知那個異域人莫桑笑瞇瞇地瞟了他一眼，扭頭問蘇默道：“這位伯伯也要跟著去嗎？我們年輕，他年紀大，玩不到一起的……”

莫桑雖然會說漢語，但是說起漢話來，一直磕磕的，不知的人，還以爲他是個結。

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莫桑一個磕也沒打，流利得很，趙蘭碩聽得真真的。

伯伯？是說他嗎？

他氣得雙拳握，差點一個沒繃住，手撕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讓這個莫桑的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伯伯？！

當著他的面，勾搭小默也就罷了，還想甩開他，跟小默單獨出去玩？！

然而不等趙蘭碩說話，蘇默扭把在路上買的一堆東西塞了他懷裡，笑著說：“你把東西拿回去給婆婆，我帶莫桑出去逛逛。”

趙蘭碩目瞪口呆，百般不願，但架不住蘇默一再用眼神示意，只好抱著東西，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支走了趙蘭碩，蘇默暗暗鬆了口氣，帶著莫桑漫無目地的在清平城裡閒逛了一會兒。

期間，莫桑興致，而蘇默心不在焉。

有意支走趙蘭碩的，自然有的目的。

半個時辰後，蘇默帶著莫桑來到芳華閣。

諸如芳華閣和春夢樓這類的銷金窟，都是晚上開門迎客，白天閉門謝客。

春夢樓用穿著大膽，跳舞風地異域人吸引了大批客人，幾乎把大半個清平城的目都聚集過去，自此芳華閣門庭冷落，哪怕是夜晚也有客人上門。

站在門口，仰頭看著頭頂上的匾額，莫桑著腦袋，結結地問：“蘇，姑娘，這裡，是哪裡？”

蘇默笑地說：“這是芳華閣，和你所居住的春夢樓是競爭對手。好不容易來一次清平，怎麼能不逛一逛城裡的兩大銷金窟！”

“可是，可是，它，沒……”

說得理所當然，讓莫桑可是了半天，也沒找不到合適的話出來反駁。

不等莫桑結結地把話說完，蘇默已經擡手敲了敲門，之後便靜靜地等待一邊。

“誰呀？”

過了好一會兒，屋裡才響起一道懶洋洋地打著哈欠的男聲。

隨著這道聲音，拖拖沓沓的腳步聲慢慢地移到了門邊。

門打開了，一個穿青的年輕男子站在門邊，沒骨頭似地順勢靠在了門框上，瞟了蘇默和莫桑一眼，他抹著眼睛，沒好氣地問：“什麼事啊？大白天敲什麼門？！”

蘇默微笑：“小哥，打擾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事想詢問你們閣裡的主事，事宜，不知道小哥能否容我們進去再細說不遲？”

“找我們主事的？我們主事的，可不是一般人想見就能見的。”

青男子斜了蘇默一眼，眼神裡別有意味。

蘇默挑眉看了他一眼，在莫桑不解的眼神裡，解下腰間的錢袋，從裡面掏出了一小塊碎銀子，約有小半兩重，放到了那小哥面前。

“好勒，天冷，兩位客人也別站在外面了，趕進來熱乎熱乎。”

看到銀子，雖然不多，但青男子臉上瞬間綻開一抹熱的笑，飛快地出手接過碎銀子，作練地放進了懷裡。

看來，他經常這樣收客人的銀子，才能這一系列作做得爐火純青，滴水不。

說是熱乎熱乎，其實屋裡也只比外面暖和一點點，好歹有四面牆，能擋點寒風。

把蘇默和莫桑讓到了桌子前坐下，連杯熱水也沒有上，青男子扭就上了樓，說是去找閣裡的管事了。

坐在下面，蘇默地就聽到從樓上就傳來一些竹聲，中間夾雜著喁喁的說話聲。

沒過一會兒，青男子引著一位中等材，長相一般，面威嚴的中年婦人下了樓。

中年婦人來到近前，心裡疑，臉上卻是一臉地平靜，笑著說：“聽說姑娘找我？不知所爲何事？”

蘇默站了起來，單刀直，直接開口問道：“聽說芳華閣重金尋舞和樂師？”

中年婦人神訝異地上下打量了蘇默一眼，溫聲說：“確有些事。凡是有真本事的舞和樂師，我芳華閣願以黃金千兩誠意相聘！”

聽到這話，蘇默眸一亮，隨後，在莫桑驚訝的目下，笑著說：“我就是來應聘樂師和舞的！”

“你？”

中年婦人一挑細眉，微微瞇起眼睛，再次打量了蘇默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既是如此，那你就跟我來吧！”

說著，轉過，往樓下走去。

莫桑和蘇默走在後，莫桑目奇異地看著，結結地說：“蘇，姑娘，你還會，跳舞嗎？”

“怎麼，我看著不象會跳舞的人嗎？”

蘇默輕笑。

莫桑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不是，就是，沒想到……”

蘇默笑了笑，沒有再跟他說話，只一心一意地跟著前面的中年婦人拾級而上。

沒有發現，落後一步的莫桑看的目更加熱烈了。

這是一間寬闊的房間，天花板和四周都掛著五彩的布幔。

蘇默跟著中年婦人進門的瞬間看到屋裡坐了許多至有十來個年輕子。

就在這時，中年婦人回過頭，神平靜地跟蘇默介紹道：“這些子跟你一樣，都是來應聘舞者和樂師的。”

此話一出，蘇默沒有任何奇異的表示，倒是坐在屋裡的那十來個年輕子，聽到中年婦人的話，紛紛擡起頭，目審視地看向蘇默，接著，們小聲地議論起來。

“又來一個搶飯碗的！”

“來了也是白給！這芳華閣首席樂師的位置註定是我的！”

“哎呀，也不知道有沒有真才實學！要是隻有半瓶子的水平也敢來這裡獻醜！我勸你們這些沒本事的，還是早早離去纔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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