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笙的話音剛落,柳婆子便不客氣地笑了起來:“瞧把我們阿笙委屈得!以後婆婆只疼阿笙一個人!就讓你姐姐和碩哥哥互相疼去吧!”
蘇笙脆生生地說:“好!不過,婆婆偶爾也疼疼我姐姐和碩哥,只疼他們一點點哦。不然,阿笙還是吃醋的!”
柳婆子摟著蘇笙又是一通大笑,瞅了瞅蘇默,又了趙蘭碩,那目不能再滿意了。
蘇默被笑得不好意思,紅著臉垂下了頭去。
趙蘭碩也跟著笑了一會兒,俊臉沒有紅,但耳朵尖卻地紅得快要滴一般。
聽到他的笑聲,蘇默沒好氣地扭頭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傻不傻?”
趙蘭碩笑而不語,悄悄地從桌子下面把手過去,握了的手。
蘇默著他英氣的眉眼,抿著也笑了起來。
所有的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幕降臨,蘇默放下手裡的活計進了廚房,臨走前,一再囑咐柳婆子休息,但閒不住,趁著還能看見,抓想多紡些線,於是蘇默走後,一刻也沒停地接著搖起了紡車。
蘇笙一向是蘇默的小跟班,蘇默一走,他也跟著進了廚房,屋裡只剩下了趙蘭碩和柳婆子兩個人。
趙蘭碩瞄了眼廚房的方向,走到紡車前,蹲下,盯著柳婆子看了一會兒,突然出聲問道:“你是從宮裡出來的?”
要不然,怎麼可能知道這一代的皇室子孫,不管男,名字必有蘭字!且只從一個姓氏和名字中間的蘭字就確認他是陳蘭碩!?
柳婆子淡淡一笑,慢悠悠地說:“是。我本不姓柳,是宮之後,雲妃娘娘恩賜了我姓柳。在宮裡,是負責做膳食的。你是皇家子弟,想必聽說過,前雲妃娘娘雪花貌,榮寵後宮幾十年不衰。後來,雲妃娘娘病逝,放了我出宮,我便來到了這偏遠的清平城。”
前雲妃娘娘,那是他皇爺爺最寵的妃子,傳說生得國天香,花容月貌,宮幾十年,最得帝心。
但很有人知道,其實十三歲的雲妃宮之後的好幾年,連他皇爺爺一面都沒有見過。
趙蘭碩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追問道:“你就是那個雲妃娘娘最倚重的大宮?”
雲妃最爲倚重的大宮的確姓柳,名簡心。
雲妃死後,柳簡心出宮,聽聞做得一手好膳食,最會調養子,京城各世家紛紛派出人手暗暗尋找,想再培養一個如雲妃娘娘一樣雪花貌的子,送進宮裡,再得聖寵,振興家族。
但柳簡心就象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了!
想不到,竟然一直居在清平城,且現在就在他面前,還要幫蘇默調養子骨,簡直讓他喜出門外。
“不才,婆子我正是。說來慚愧,我年紀大了,又無兒無的,這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的。前些日子,生了一場大病,還差點要了我的老命,這纔想起來後繼無人,怕是哪天死了,也無人披麻戴孝的。雖然我只跟蘇姑娘了一天,但婆子我自認眼很準。蘇姑娘是個難得的好心人,阿笙我也喜歡得,就藉著這麼個法子厚了這家的的人。公子莫要笑話我就是了。”
說話的時候,柳婆子笑容爽朗,一臉坦然。
趙蘭碩挑眉一笑:“能到婆婆你便是我們的運氣!以後,就麻煩婆婆好好替蘇默調理了。”
柳婆子笑了笑說:“公子份尊貴,婆子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
“你既是我家小默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你一聲婆婆,你當得起!”
趙蘭碩擲地有聲。
“敢問公子是哪個王府的?婆子我久不聞京城事,只認出了你是皇室子孫,倒是不知道公子是哪位王爺的。”
柳婆子閒聊地隨意問道。
“恭親王世子,陳蘭碩。”
趙蘭碩快速地向廚房的方向瞄了一眼,低聲說道。
“我既是小默的親人了,有幾句話,我不得不問世子爺。世子爺對小默是真心的嗎?小默出鄉野,名聲也爲其孃親所累,若是想恭親王府的大門,怕是非常困難的!世子爺是打算名正娶,還是打算遊戲人間一回,只當嚐了清粥小菜,以後還是要回京另娶名門貴?”
柳婆子突然停了手,坐直了,嚴肅地問道。
趙蘭碩神一滯,眸深邃地與柳婆子對視了一會兒,以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說道:“我對小默的真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我想娶的是這個人,跟出和名聲無關!弱水三千,我此生只願飲一瓢!”
柳婆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紡車不急不緩地搖了起來:“外界傳聞恭親子世子狠毒,暴戾,婆子我卻覺得世子爺是個再溫不過的人了。”
他細心溫,看向蘇默的目,癡癡纏纏,寵溺包容,極耐心,任打任罵。
但也只限在蘇默面前而已。
趙蘭碩不否認自己狠毒,曾打罵過不人,包括京城中的其他紈絝子弟,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就往死裡折騰。
他也不否認自己暴戾,衝易怒,摔摔打打那是家常便飯,一言不合便命侍衛取人項上人頭。
他所有的耐心和溫也只給了蘇默一個人而已,哪怕對蘇笙好那麼一點,也不過是看在他是蘇默弟弟的份上。
除了蘇默,無關男,一溫和好脾氣,他也欠奉!
對於柳婆子的話,趙蘭碩不置可否。
“小默好象還不知道你的真實份,你打算瞞瞞到什麼時候?”
柳婆子話鋒一轉,突然出口問道。
想到這個,趙蘭碩就有些頭痛。
陳蘭玥那條毒蛇就在側,佈下天羅地網,想要暗殺於他。、
他的份越人知道越好。
蘇默又對他真實的份不喜,他擔心一旦被知道自己就是討人厭的恭親王世子,便再也不會給他好臉了。
沒有好臉就罷了,怕只怕,蘇默會趕他回京城。
畢竟現在的清平城於他來說,也是危機四伏了。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若有一天,我不得不暫時離開,希婆婆你能好好照顧小默。”
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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