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瞬間，蘇默就不管不顧地先給姓姜的書生戴了頂高帽子，有詩開頭，再用幾上排比句，口快如刀地說了一大堆梅花的高貴的品質。

直把姓姜的書生說得暈頭暈腦，這一桌其他書生也聽得直瞪眼，茶館裡的其他人，也被吸引了過來，聽得津津有味。

“好，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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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梅花確實高潔！”

“莫要小看村姑，村姑也是有大才的——”

衆人七八舌地議論著，看著蘇默的目滿是讚歎之。

姓姜的書生呆坐了片刻，突然發出一陣大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姜某不得不承認之前看低了姑娘，實在是眼拙得！在下姓姜，名文才，在這裡跟姑娘賠禮道歉了。這一枝梅花，三個大錢，姜某出得心服口！還在姑娘唸的那幾句詩，不知是哪位高人所作？”

蘇默心想，是一位偉人所做，你這壞心眼的書生註定是見不到了。

“是一位驚世高人所做，小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是偶然看到他作此詩，所以強自記了下來，方纔小不自量力，在諸位才子面前獻醜了，實在擔不起諸位的稱讚。承您惠顧，三個大錢。”

蘇默眼皮不眨地說著謊話，順勢把一枝梅花遞到了姜姓書生懷裡，免得他後悔。

姜文才微微一笑，爽快地掏出三個大錢，遞給了蘇默。

收了錢，蘇默並沒有急著走，轉面對茶館裡的衆人，笑道：“衆位才子，不知還有人買這生高潔，欺霜賽雪的梅花嗎？兩個大錢一枝，實在便宜得！”

衆人鬨笑出聲，不大一會兒，這梅花的價錢已然變了三回了。

賣給青書生只要一個大錢，賣給姜姓書生坐地起價要了三個大錢，這還沒出門，又打算兜售給他們，要兩個大錢！

有人笑道：“你這丫頭，實在油！這價錢爲何一變再變？難道你就不怕我們一氣之下，全都不買你的梅花了嗎？”

姜文才聽到這話，手裡把玩著茶杯，一雙饒有興趣的眼睛卻地盯著蘇默，語氣輕佻地說：“就是！爲何你給別人的價錢都那麼低，獨獨問我要的價錢最高？！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讓我滿意的理由，這茶館的大門，你倒是不好走出去了！”

說到最後，他的眼神倏然一沉，語氣裡已經帶了淡淡的威脅意味。

沈茹梅和程巧兒開始還很高興，蘇默幾句話的功夫就買了好幾文銅錢出去，實在是讓們佩服得。

但現在，聽了姜文才的話，們又暗暗地替蘇默了一把汗。

連蘇笙都張地了腳，暗暗地自己的姐姐擔心。

在所有人或看好戲或擔心的目下，蘇默淡定自若：“我問這位劉公子要一個大錢，是因爲我小本買賣，初初開張，劉公子是第一位客人，一爲萬之始，所有什都是從一開始，爲討個吉利而已。問這位姜公子要三個大錢，我剛纔也說了，這位姜公子，買的不是花之本，而看中了梅花獨有的風骨。至於各位，若有人也可以象姜公子這樣出手大方的，願意用三個大錢買一枝梅花，小自是不會拒絕。”

不卑不，哪怕被這麼多人圍著，態度亦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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