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孩子如果在現代,如果營養跟得上的話,可能已經長到一米多了。
而眼前的蘇笙堪堪不到一米,跟現代三四歲的孩子個頭一樣高,量更是瘦削得可怕,被蘇默抱在懷裡,不過小小一團,手都是骨頭架子,乖順得讓人心疼。
就是這樣一個孩子,在姐姐重病之時,孤一人來到蘇府,忍著蘇家上到主人,下到僕人的白眼和奚落,大冬天跪在雪地裡,一心要爲自己的姐姐續命。
這讓穿越而來,一直沒怎麼過兄弟姐妹之前親的蘇默向來涼薄的心裡掀起漣漪,得鼻間竟然微微酸楚起來。
蘇默隔著斗篷抱起蘇笙,輕聲說:“你放心,姐姐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蘇笙點了點頭,有些天真地笑了起來。
小廝袖著手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姐弟兩出了院子。
“夫人,我不明白,爲何不趁此機會除掉那對姐弟,也算爲蘇家清理門戶了?”
窗邊挨著牆放著幾盆碳火,把裝飾華的房間裡烘得暖融融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個僕婦正跪坐在榻上,給一位著華麗的貴婦手勢輕地著肩膀。
貴婦雲髻高聳,臉上暈染著蛾眉,手上和臉上都塗著淡淡的白,越發顯得白皙,面容如玉。
聽到僕婦的話,淡淡一笑,眉眼立時生起來。
“你懂什麼?顧婉月是跟人私奔了不假,但你也別忘了,們娘仨是被我用手段趕出去。當時老爺雖然上不說,心裡卻不大舒坦,多有些怪我手段厲害。蘇婉月不在邊,那姐弟兩個要是再沒了,依老爺那個顧念舊的子,早晚會記起蘇婉月的好來。不若把那姐弟留著,時時提醒,蘇婉月與你私奔了的事實。這樣,老爺心裡只有對蘇婉月的恨,一點兒喜歡也沒有了。”
貴婦面有得地說完,看到僕婦一臉拜服的表,越發得意起來,接著說道:“至於那姐弟兩,蘇家家大業大,養兩個閒人,跟養兩條狗也沒差,且讓他們活著吧!象豬狗一樣地活著,比死了也強不了多。老爺還會覺得我心善,何樂而不爲。”
抱著蘇笙走出院子,蘇默額上已出了層細汗,呼吸也重起來了。
蘇默苦笑,這的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差。蘇笙又瘦又小,抱在懷裡,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什麼重量,竟然沒走多遠,就有種不上來氣的覺。
雖然姐姐的懷裡既暖和又安心,蘇笙察覺到蘇默的吃力,還是蹬了蹬,主要求下來下來走。
“姐姐,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能走!”
蘇默有心強撐,但實在是不爭氣,兩條手臂得一力氣也強提不出來,雙更是綿無力。
不得已,蘇默放下了蘇笙,了孩子的小臉,嘆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如此地懂事。
姐弟倆手牽著手,走在蘇家宅院裡,路過的僕從或冷漠,或諷刺地看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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