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策和南平的大婚應該更早些的,東方當時在大臨都城時,去晉老王爺府上提親,答應的是婚后在大臨都城生活。
當時晉老王爺想的是,孫就一個,不能遠嫁,而且嫁的還是敵國,東方策答應落戶大臨才同意親事。
可現在不一樣了,龔國不是敵國而了附屬國,所以,現在也不反對南平嫁過去龔國京都。
這不,東方策就在等,這一年多來,大臨都城往龔國京都的道,在大刀闊斧地修整,按祁念的說法就是修高速唄,加寬加固拉直線,以短兩國間往來的時間。
東方策的想法是,這樣才夠盛大正式,他想給南平一個隆重的大婚禮儀,要說隆重盛大,最有誠意就是從龔國京都出發到大臨都城迎親。
眼下,道修好了,婚禮才提上日程。
祁念一回都城,就被南平給借走。
姚承熠發了話,只能借走他媳婦一天。
在一品茗茶莊的單獨茶室,南平死活纏著祁念,想要做一套獨一無二的婚服。
“臨安姐姐,皇后嫂嫂,拜托啦!你幫我做一套婚服,讓我地嫁過去,給咱大臨長臉,給咱姚氏皇族長臉,對不?”
“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反之,你懂的。”
“皇后嫂嫂,這就不厚道啦!你是拐著彎說我長得丑唄。”
“倒沒有,可你知道的,我那件婚服是我娘給我做的,我自己都不會做啊。”
這個南平是知道的,祁念那件驚艷了婚禮上所有人的婚服,確實是娘做。
祁念也能按南平的材和的喜好設計一個婚服款式,問題在于,不容易做出來,現有的面料是個難題,還有上的各種鉆石寶石的鉆孔問題。
寶石是多,但是鉆孔,能穿過去針線的,有很大難度。
當時祁念也不知道娘是怎麼搞的,還有婚服的面料,特別是外邊的那兩層輕煙一般的紗,有可能是之前娘還能從穿越局薅羊時候,特意留下來的東西。
見祁念不說話,南平急上了。
“皇后嫂嫂,你就說差什麼吧?”
“面料不全,不過,我想可以跳過面料這道坎,我按我們現有的能用得上的面料來給你設計一個款式,但我可說好了啊,我只給圖,剩下的,你讓織造坊那邊做。”
“可以可以,只要是出自你手,與傳統的婚服不一樣,就行。”
南平,跟祁念多了,想法也開始特立獨行起來,不按常理出牌說的就是這樣。
難怪這兩個人合得來。
祁念正經的閨朋友,真的只有南平一個而已。
詳細問了一些南平的意見,祁念就開始了。
話說自從正式嫁了人,就沒再管薔薇閣的事,之前吧,薔薇閣的高定服飾是按客人要求來出圖的。
現在,設計服飾這個擔子,落在了秋林的頭上,這姑娘學習很快,管賬的人才容易培養,但設計的不容易,就這樣,祁念發現傅秋林有設計方面的天賦之后,就給換掉崗位。
現在,傅秋林也在旁邊聽著。
南平是大臨唯一一個郡主也是最皇帝和皇后寵的郡主,能參與制作南平大婚的婚服并做好了,這就是一份很鮮的履歷,以后,還怕沒人到薔薇閣預定傅秋林的設計樣稿嗎?
祁念給南平畫了婚服,還有一整套飾品,都是可以在自己鑄造首飾的工坊里做出來。
“嫂嫂,我還舍不得你啊,嫁過去,一年到頭也難見得上你一面了。”
“說得好像舍不得你就不嫁一樣。”
“嘻嘻,嫂嫂,趁還有機會,我們隔壁喝點?”
“也行吧。”
南平是饞祁念的珍藏好酒,那些不是酒莊里的好酒能比的。
只不過,才坐定下來杯子還沒倒上酒呢,姚承熠放在祁億邊的龍衛就已經跳出來。
“皇后,陛下不讓您喝酒。”
“陛下管不著我,你當沒看見吧龍四,那麼多次告狀你也該告出經驗來了,哪次陛下能贏過我?”
龍四臉臭得很,就是因為這樣,每次他都被陛下給扣月俸。
祁念招一下手,讓一品酒莊的掌柜給拿了兩錠金元寶來,到龍四手上。
南平也十分上道,也送上了一張銀票。
兩人都不差錢,能用錢開道的事,都不事好嘛。
龍四閉了閉眼,行吧,就當沒看見。
祁念和南平放開來喝,喝得毫無負擔,因為,們都知道,之后,像這樣子的酒局怕是不會有,哪怕還有些日子才到出門的正日子,但是,晉老王爺府的規矩是晉老頭說了算,說讓南平在府里待嫁那就不讓出門。
可不像祁念這樣,皇帝都管不了,隨時能到浪。
兩人從相識時候開始回憶,回憶們一起做生意開鋪子,然后開作坊,再然后越做越大。
銀錢賺得多到只剩下賬房每月呈上來的數字,那些數都懶得去數。
“臨安姐姐,嗚嗚……”
“你哭啥?一會嫂嫂一會又姐姐的,你喝了多?”
“我舍不得你,舍不得皇兄,還有爺爺、爹、娘,和侄兒侄們。”
“別哭了,你再不舍得也得嫁,你看看大臨哪個姑娘像你這樣大的不是孩子都幾歲的?你多瀟灑了幾年,可以啦!”
“是這樣嗎?”
不得不說祁念這個安有用,南平一想自己確實是比起十五六就嫁人生子的人要幸福許多。
“可不就是這樣麼?你看看我就明白。”
“嗯,是的,嗚嗚……”
南平喝多了發酒瘋了一樣,祁念陪從白天喝到天黑,才找人把醉泥的南平送回晉老王爺府。
半個月之后,南平穿著祁念給設計的婚服出嫁,哭了一整個大臨都城的年輕姑娘。
除了婚服,還有大臨嫁郡主的擺場,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十里紅妝。
晉王府嫁孫的嫁妝已經夠厚的,這還不算,皇后按嫁公主的規制又多了一份。
這不,新娘的馬車都要出城了,最后一車的嫁妝還在晉王府門前未,就可以想象得出,這一路排了多長的嫁妝車子?
南平和東方策,婚禮是遲到了些,但,他們無疑是最幸福順心的一對兒。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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