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承熠睡醒之后就沒再合過眼,他發現雖然屋子關著門窗,但屋頂有明的琉璃窗,時間過去那麼久了,外面還是一片亮。
這地方,沒有黑夜。
但他不怕,因為這是祁念的地方。
自從泡了藥浴,吃飽喝足,人越來越神,現在,他能覺得到,屋子外,大黃二黃在,兩只虎時不時地在窗外“嗚嗚~~”。
“是大黃二黃嗎?”
聽到有人喊它們,窗外的大黃二黃停了一會兒,之后,二黃拉著窗子,但拉不開。
“二黃,別弄壞窗戶。”
二黃聽了,真就停了。
姚承熠自顧地搖頭笑了笑,果真是二黃,因為大黃傷到了,不到窗戶,他高興二黃能聽懂他的話,不但聽懂了,還聽他的話。
“二黃,大黃好些了嗎?”
“嗷,嗷嗚~~”
“那你好好照顧大黃,去吧。”
“嗷~”
嗷完一聲,二黃不再著窗戶了。
姚承熠跟大黃這麼多天的相,已經能從老虎們的嗷嗚聲長短和高低猜出大概的意思,他甚至都學會了分析老虎的臉部表。
祁念把曾婆子給做的已經冷了的丁面和小晞讓留給假爹的紅燒野豬拿進境空間里。
“念念?是你嗎?”
“嗯,我給你送碗面來,冷了,我去熱一下。”
祁念一走到屋門前,里邊就響起了姚承熠的聲音。
這人是沒睡嗎?祁念把野豬加到面里,重新加了水倒鍋里,放在炭爐子上加熱。
然后去看大黃。
不得不說老虎的恢復能力比人快多了,大黃背上的傷已經結痂,估計過一天半天的就能站。可能,這又得歸功于靈泉和大黃吃的果子上。
豹子已經在境里瘋跑夠了,知道回來了,祁念摘了一大框的蘋果喂兩豹子。
“你倆吃飽了在這乖乖的啊,別跑,不然大白生氣后果很嚴重的哦。”
“喵嗚~”不跑,我們好喜歡這里。
“吃完了,你倆去把自己給洗干凈,知道吧?”
“喵~”知道。
真乖!祁念覺得跟猛流也好玩的,令人聞風喪膽的金錢豹,聲竟然是那麼萌。
就,很想多逗它們一。
“咳咳~~”
屋子里,有人不樂意,小人一來只跟他說了一句話,連屋都沒進,竟然跟在瞎聊都不去看顧一下他。
“你怎麼了?”
“念念,你大白幫我給老胡送個信。”
“他應該得到信了,早上申祿就去了小山莊,知道你不見了回來準備搬人去找的,正好遇上大白送消息回村,他得了消息又去了告知老胡。”
“那就好,念念,這里好像不冷?”
“嗯?”
是啊,不冷,溫度永遠不會變的,不但不冷還沒有黑夜。
“你蓋的是狐貍皮毯子,能冷嗎?”
“那我掀開試試?”
說著姚承熠就去扯毯子。
那毯子能扯嗎?毯子下邊是空的,真空!叉子都沒一條!
“你敢?”祁念去抓他扯毯子的手。
姚承熠扯毯子的手反轉握住祁念的手,往死里抓的那種。
“念念,這里是什麼地方?”
祁念沒說話,開始打量這個屋子,好了,終于意識到太多了,死咬著不松口裝傻?還是坦白?
不,我跟他坦白得著嗎?
“你不說我就,就把這毯子拉掉。”
“你流氓嗎?”
祁念想跑,都不想管這人是死是活,可手被抓得太,被抓得生痛。
“也許,你還可以在我面前突然消失,不知我抓這麼你能不能逃得了?”
“有些事,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念念,我對別人的私不興趣,但我對你的心你難道不明白?我只對你的一切興趣,你的任何事我都想知道都想參與其中,我希和你有難一起擔,有福一起。”
“就你?三天兩頭被人追殺,好運些險險能躲過,倒霉些就像這次,要不是大黃機靈知道尋外援,你就死定了,你的福在哪?福是不可能著了,盡讓我和孩子們跟著你一起被人追殺吧?”
不得不說,祁念把姚承熠問住了。
有讓猛聽令的能力,還有隨時隨地能拿極品藥材出來的本事,有干爹二叔那一群人護著,別說現在只選擇做個低調的普通農了,就是高調的以富家小姐出現在世人面前,也沒人敢啊。
只要祁念不主樹敵,別人只有討好的份,跟著他有什麼好啊?真的只剩下被追殺的命運。
姚承熠自己把自己說服了,就很扎心。
放開抓著祁念的手,道,“我想喝點酒,行嗎?”
“傷這樣你還喝酒?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
沒有酒,祁念去廚房端野豬面條進來。
“這是小晞說要留給你吃的,今天就是幫大黃報信的豹子把野豬趕到村后山,干爹的人和村里人一起打了十幾頭。”
“還是兒好,兩小子已經不記得我。”
“兒子兒都不是你的!”
是,是他的!姚承熠了又,什麼時候才有合適機會把孩子的事告訴?
姚承熠緒不怎麼好。
“你是自己吃還……”
“你喂。”
能不能讓人說完話?祁念夾了一塊紅燒就往他里塞。
“兒給留的吃著就是香。”
“是我的兒。”祁念特別強調我字。
那是我們的!想到三小只是他與的孩子,姚承熠低落的緒一瞬間又興致昂然。
可想到剛才問這里是哪兒,就是不愿意與他分,姚承熠才升起的熱又被消滅,總之他比人還敏,緒可真是過山車,起起落落落落……
“念念,我不能,你不在這里時,我大小便怎麼辦?”
“看到里面那扇門沒?把搖椅推進去,折掉一塊板子就行,這事大白就能干,它還能幫你。”
好吧,大白有這本事。
在旁邊躺尸的大白:憑什麼?它是高貴的天狼族,不給凡人屁!
嗖的一下,狼王大白跑得無影無蹤。
“看,大白不愿意。”
“那我現在把你送回小山莊,那里有人照顧你。”
對的,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祁念這次進來不就是想辦法把人弄出去的嗎?
“傷這樣,我不想讓娘擔心,能讓我在你這兒養好傷再回去嗎?”
他娘不得刺激,祁念扶額,這貨是送不出去了。
“能是能,但你的大小便問題要解決,大白不樂意,大黃又傷,我問問兩只豹子愿意不愿意,它們要是答應照顧你,就可以留,不然就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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