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屠多爾袞端坐在懸掛著牌匾的衙門大堂上,吹了吹茶杯裡的熱氣,學著中原文士的樣子,慢慢品茶。
大堂中間躺著一,上的服已經被了,生前顯然遭了極慘的凌辱。
小半天過後,手下一名最爲倚重的牛錄額真,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
多爾袞看見這名牛錄額真,不由的笑了,這小子和他一樣,殺比較重,每次攻破一座城池總是要先殺痛快了,再去搶東西。
這回準是又因爲殺人耽誤了時間,沒搶到什麼好東西。
多爾袞心裡想著賞他個四五百兩白銀,安他一下算了,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沒搶到糧食和金銀。”
牛錄額真瞧見了那名明朝子的,爲了泄憤,拔出腰間的順刀用力砍了幾刀,心好了一些:“貝勒爺,你可不知道,今天讓一個詐的商賈給騙了。”
“說是有金磚,誰知道到了地方,就是幾車黑不溜秋的磚頭。”
多爾袞瞬間站在了起來,手裡的熱茶因爲過度的激,倒在了甲冑上都不知道:“多...多?”
牛錄額真估計貝勒爺聽說有金磚,肯定會激的不像樣子,想起那幾車黑磚,心裡就來火:“貝勒爺先別激,哪裡有什麼金磚,只是幾車黑磚。”
聽到幾車,多爾袞嚥了咽口水。
牛錄額真的下一句話,差點沒把多爾袞氣的昏厥過去。
“當時我就來火了,先把那名詐的商人給宰了,又把那些磚頭全部給砸了。”
眼前一陣陣發黑的多爾袞,掄起手裡的茶杯,砸在了牛錄額真的上,雙眼紅的說道:“滾!別讓本貝勒見到你!”
坐在衙門大堂上的多爾袞險些氣死,真族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朱舜,坐在家裡的大堂上心大好的出了笑容。
過年在家休沐的這幾天,土牆上經常出現兩個小腦袋,眼珠裡滴溜溜轉的盯著手搖式珍妮紡紗機看,一看就是一上午。
中午吃過飯,下午接著趴在牆頭上看。
手搖式珍妮紡紗機可是朱家最大的機,哪能讓人隨便看,三叔朱忠禮拿著子帶上幾個兒子圍了過去。
誰知道當他看清這兩個十五六歲小年的長相,竟然是人,宋應晶宋員外家的兩個侄兒。
朱舜得知他們倆是宋應晶的侄兒,試探的問了一句認不認識宋應星,沒想到這兩個小年,居然是明朝的戰略科學家宋應星的兩個兒子。
朱舜今年剛好是及冠的年齡,窮人家也沒那麼多的窮講究,找張大使給他取了一個字,就算是及冠了。
從年正式邁青年的朱舜,心裡想著收一些門生,傳授給他們七大基礎學科的知識。
古代的師道最爲莊嚴,朱舜不僅打死了弟子不犯法,朱舜要是死了,這些弟子還要給朱舜披麻戴孝。
如果朱舜沒有兒子,弟子們還要給老師守孝。
剛要收徒,這就送上門來了。
朱舜過去是門薩俱樂部的一員,手寫了兩份門薩俱樂部測試智商的試卷,給了他們倆。
這兩份適合明朝人的門薩試卷,總分是一百分,考到六十分就是人才,七十分便是天才,能夠達到八十分的已經可以稱作超級天才了。
這兩個做宋士慧宋士意的年,考的分數,都讓朱舜懷疑是不是自己算錯了。
朱舜前前後後算了三遍,確認自己沒有算錯,也確認了這兩個年,就是一個時代也就那麼幾個的。
世界級天才。
這就像朱舜要去打仗,張靈甫孫立人這種戰神級別的名將,突然跑到了面前。
那還說什麼,趕把他們倆收爲弟子。
朱舜看著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兄弟倆,指了指門外的手搖式珍妮紡紗機,笑道:“想不想以後跟著我,學習更多的科技知識。”
朱舜要是說科學,宋士慧宋士意兩兄弟或許不明白什麼意思,科技他們倆還是懂的。
老大宋士慧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朱舜,搖了搖頭,拒絕道:“要想做我們兄弟倆的先生,最起碼要在學識上勝過我們。”
“家父知道我們兄弟倆,對於科舉實在是沒有興趣,準備讓我們拜徐侍郎爲師。”
說起徐啓,這兩兄弟的眼裡充滿了崇敬和敬仰,徐啓可是大明科技界的泰山北斗。
想要收服這兩個小子,大明王朝的其他人誰來了都沒用,閣首輔也不頂用,對於朱舜來說倒是簡單的很。
朱舜在心裡默唸了一句徐侍郎對不住了,走到自己的臥室,拿出來那本初中數學教材,給了宋士慧宋士意兄弟倆。
也不說話,靜靜的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看著外面鵝般的雪花,一片片的落在院子裡。
宋士慧宋士意兩兄弟本來對這份初中數學教材,不怎麼當回事,當他們兄弟倆看了有半柱香時間,變了如飢似。
就像是兩個在沙漠裡暴曬了很久的旅人,見了涼爽的綠洲湖水,連服都不迅速跳了進去,暢快的灌著涼爽湖水。
一炷香以後,宋士慧宋士意兄弟倆因爲由誰拿著初中數學教材,差點打起來。
朱舜看到他們兩兄弟這個樣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出手把初中數學教材收了回去。
宋士慧宋士意兄弟倆在父親的影響下,對於幾何學有著濃厚的興趣,但是明朝的幾何學還於初級階段。
學的越多,宋士慧宋士意兄弟倆的腦子裡就會有越多的謎團和疑,看了這本初中數學教材以後,那些困擾了他們很多年的謎團和疑,瞬間就解開了。
這本初中數學教材對於他們倆的,比起高中狀元還要大,幾乎到了朝聞道夕可死的地步。
宋士慧宋士意兩兄弟二話不說,跪下來就要拜師。
朱舜反倒是扶住了他們兄弟倆,因爲這種事屬於剃頭挑子一頭熱,沒有經過他們的父親宋應星的同意:“拜師的事,咱們現在還不能定下。”
“這件事還要經過你們父母的同意,沒有令尊的同意拜了也是白搭。”
宋士慧宋士意兄弟倆站起來,就往外跑,踩著‘嘎吱’‘嘎吱’作響的雪地,飛快的跑出了朱家院子。
“先生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