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想著前幾日謝璟舟對姬荏苒的無事獻殷勤,再是想到踏雪跟蹤時被人阻撓和追殺,如今答案就在眼前,自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但是謝璟舟現在還在樓上,誰又知道離開后,謝璟舟還會算計什麼?
正左右為難著,就是見一個人走出了茶樓。
“我家殿下吩咐,四皇子妃有事先行去辦,剛巧我家殿下的馬車就在不遠,四皇子妃請隨屬下前來。”霍年恭說著,將姬梓昭和踏雪領進了附近的一條巷子里,謝璟麒的馬車正靜靜地停在那里。
謝璟瀾的邊人,姬梓昭自是信得過的,甚至是連過多的客套都沒有,帶著踏雪就是上了馬車。
推開車門,一陣幽香鋪面而來,淡淡的。
霍年恭趕車的速度快且穩,在踏雪的指路下,馬車很快就是駛向了城北的一街道里。
破舊的房子麻麻的連一排又一排,每家每戶的門口都堆積著雜和水缸,這里的環境說是臟差也不為過。
隨著馬車停在了一戶屋門外,姬梓昭由踏雪攙扶著下了馬車,還沒等敲響房門,就聽見陣陣子的哀嚎聲從半遮掩的木門傳了出來。
姬梓昭瞧著這狀況,似乎也沒有敲門的必要,帶著踏雪跟霍年恭邁步上了臺階,剛推開面前的門,就瞧見一個年輕的子,正被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狠狠打著。
那個子,正是失蹤多日的小柳。
“你們是什麼人?”男人聽見聲音回頭來,一臉的兇神惡煞。
姬梓昭朝著邊的踏雪示意了一下,踏雪心領神會的從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些碎銀子,走到男子的面前遞了過去。
“我們家小姐想跟單獨說幾句話。”
男子當然是不樂意的,但是瞧姬梓昭穿戴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人,再是看了看面前的銀子,一把接過便道,“你們有什麼話快說,這婆娘自從被我買回來,就沒有一日消停的,我還要接著教訓。”
說罷,便是轉回到了屋子里面。
院子里安靜了下來,姬梓昭走在院子里面隨意打量了一番,踏雪則是從角落里找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姬梓昭的后。
姬梓昭坐下,才是看向趴在地上的小柳道,“小柳,你可還認得我?”
被打到意識都是有些模糊的小柳,聽見姬梓昭的聲音就是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在看見姬梓昭時明顯愣住了片刻,“大,大姑娘?”
姬梓昭輕輕點頭,“看樣子是還記得的。”
“大姑娘您救救奴婢,大姑娘您一定要救奴婢啊……”小柳的緒一下子變得很激,奈何上的傷口實在是太疼了,只能一下下爬到了姬梓昭的腳前哭求著。
霍年恭見姬梓昭并沒有阻止小柳,反倒是任由小柳握住了自己的鞋子,眼中閃過了一抹不屑。
既是來問事兒的,就應該快準狠的拷問。
踏雪見狀,小聲警告著,“我家小姐辦事,不到你指手畫腳。”
霍年恭毫無的道,“人辦事就是啰嗦。”
踏雪懶得跟霍年恭浪費口水,反正一會他就會收回剛剛的話。
與此同時,姬梓昭則是微微垂眸看向腳前的小柳,聲細語的道,“我聽說你盜了荏苒妹妹院子里的東西,才是被發賣了的,小柳,手腳不干凈的下人能被賣到這里,也算是你的福氣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小柳忙搖著頭道,“奴婢沒有東西,真的什麼都沒有。”
“既然你沒東西,當初為何不給自己辯解,而是任由老夫人將你給發賣了?”姬梓昭的態度仍舊淡淡的。
“奴婢,奴婢……”小柳緩緩低下了頭,明顯有所閃躲。
姬梓昭將小柳的神看在眼里,半晌才是徐徐開口道,“我以為以前你在四妹妹的院子里面無拘無束慣了,所以便想著來帶你回去,沒想到你倒是習慣這種被人管教的日子,既是如此,你我便都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了。”
小柳聽著這話,臉瞬間就是跟著白了下去。
“踏雪,將你上的銀子都給這戶人家留下吧。”
姬梓昭說著,起就要走,似乎小柳對于來說真的是可有可無的。
霍年恭對此并沒有任何的意外,對需要質問的人施恩本就是愚蠢之舉,不然府衙里面又怎麼會有嚴刑拷打這一說?
“大,大姑娘請留步。”
就在一切看似塵埃落定的時候,小柳卻忽然開了口。
大姑娘是可怕,但卻還愿意善待,可這里的那個男人整日除了知道喝酒打,還能帶給什麼?
“大姑娘,奴婢其實并沒有做什麼,就是前段時間荏苒姑娘邊的宋嬤嬤,忽然跟奴婢走的很近,還說荏苒姑娘邊缺人,希從其他院子找幾個過去侍奉,四姑娘常年不在院子,奴婢跟四姑娘的分薄,便想著去荏苒姑娘那里侍奉……”
踏雪聽聞眉頭一皺。
這本就是在背主求榮!
姬梓昭并不見生氣,只是平靜的又道,“繼續說下去。”
“那日荏苒姑娘找到奴婢,說是覺得奴婢有眼緣,還打算帶著奴婢一同嫁去五皇子府邸,可沒想到奴婢在跟荏苒姑娘說了話之后,沒過幾日等宋嬤嬤再找奴婢過去的時候,非說奴婢盜了院子里面的東西。”小柳一臉的委屈。
姬梓昭聽話卻只聽重點,“你都說了什麼?”
“奴婢并沒有說什麼啊,就是荏苒姑娘忽然說自己這幾日來了月事不舒服,不如府里面的其他姑娘們好,順便就問起四姑娘來月事時如何,奴婢想著四姑娘似乎從來沒說過不舒服,便是如實說了……”
姬梓昭心下一。
壞了!
“宋嬤嬤非說奴婢東西,老夫人便是找了人牙子來,是荏苒姑娘告知奴婢,讓奴婢不要聲張,荏苒姑娘說瞧著奴婢心善可憐,等到奴婢被發賣后,便悄悄還給奴婢自由……”
可哪里想到,竟是被賣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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