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吃過了晚飯,姬梓昭就是收到了陳剛的回信。
只是還沒等姬梓昭來得及看,繡院的香茵就是上門了。
香茵本來因曾經大姑娘幫著繡院里的人擋下二姑娘的鞭子,而滿懷激著,可如今在知道大姑娘眼睛都是不眨一下的就打死了紫翹,直接就是升華了懼怕。
如今又畏又懼地站在門口,連往屋子里面多走一步都是不敢的。
姬梓昭看著戰戰兢兢,仿佛隨時都要逃跑的香茵,淡淡而笑,“你這麼晚過來,可是二妹妹有什麼事?”
香茵彎曲了下膝蓋,頭都是不敢抬地舉起攥在手里的小瓷瓶,“這,這是小姐讓奴婢給大姑娘送來的。”
姬梓昭接過看了看,竟是青果凝膏。
在這個君主統治的時代,皇家為了更好的掌權,幾乎壟斷了一切奢華名貴。
青果凝膏其中涉及了很多珍貴稀有的藥材,只需指甲大小方可在三日愈合深可見骨的傷疤,奈何此藥方早已被皇族所壟斷用于皇族貴胄的急治療。
曾經外祖父凱旋而歸,皇上便是賞賜了幾瓶青果凝膏。
當時可謂是讓許多人紅了眼睛的。
外祖父自知珍貴連自己都舍不得用,回來后便是將這幾瓶青果凝膏分別給了姬家的四個姊妹。
正是如此,姬梓昭才升華了青果凝膏的藥效,制作出了更為湛的伽藍霜。
姬梓昭可是還記得,這些年二妹妹一直將這青果凝膏視作寶貝一般。
結果現在卻是送到了的手上。
姬梓昭起從架子上取來了一瓶伽藍霜,遞給香茵,“告訴二妹妹,我手臂的傷勢已無礙,這個算作是回禮吧,讓二妹妹隨攜帶,關鍵時刻能夠止保命。”
香茵兢兢戰戰地接過,卻是嘀咕了一聲,“只怕要明日才能給小姐了。”
姬梓昭揚眉。
香茵又道,“奴婢過來的時候,小姐才剛昏過去。”
姬梓昭,“……”
果然,磨煉心對于二妹妹來說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讓心蘭送走了香茵,姬梓昭才是打開了陳剛的回信。
四大醫館在收到了姬梓昭的信后,便是按照姬梓昭的辦法以西洋參代替黃芪。
因價格有所浮,前來開藥的百姓自是有所疑問的,不過鑒于對四大醫館的相信,百姓們還是同意了新更改的藥方。
結果沒想到下午便是收到了反饋,西洋參的藥效果遠大于黃芪。
如此,百姓們便是再無懷疑。
其他的醫館見此紛紛效仿,不過才一日的景,黃芪已徹底被西洋參所替代。
大量收購黃芪的金家藥鋪徹底傻眼,當天下午都是沒開張。
姬梓昭將信扔進燭臺里點燃,于此反響并不意外。
黃芪味甘,微溫,歸脾,肺經。
短期服用添加了黃芪的藥材并無大礙,但若是長期服用難免勾人火。
藥平淡的西洋參剛好彌補了這一弊端。
金家藥鋪善抓時局卻對藥材的靈活心中無數,若非不是依仗著宣平侯府做靠山,只怕在就是人走茶涼了。
水靈匆匆忙忙地跑進了門,“姬家大姑娘,水,水浣醒了!”
姬梓昭循聲而起,趕跟著水靈出了主屋。
廂房,燭火淡淡。
床榻上,已經恢復了意識的水浣正心如死灰地著棚頂發呆。
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劃過眼角。
是惡心更是無法訴說的發泄!
微涼的手指,無聲地掉了那留下面頰的淚水。
已是麻木的水浣開始并不察覺,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是看見大姑娘不知何時站在了邊,正不厭其煩地拭著那止不住的眼淚。
水浣早已從水靈的口中得知是大姑娘救下了,對于大姑娘,自是激的,“大姑娘別奴婢,奴婢太臟不好污了大姑娘的手。”
姬梓昭聲音平靜且和,“你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不是我一手理合,包括你的命都是我幫你撿回來的,你如此嫌棄你的,但我卻在意著我維護下來的這條命。”
水浣哭著搖頭,“可,可是奴婢……”
姬梓昭握住那抖個不停的手,“莫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所遭遇的一切我沒有資格勸你放下,但是水浣你要明白一個道理,苦是別人加諸的,命卻是你自己的,我知這蒼天有諸多不公,可人想要活下去誰又不是在負重前行?水浣,我知趙家對你不起,你的仇我來報,但你究竟要如何站起來,能不能再站起來,除了你自己之外,再是無人能幫。”
水浣瞳孔一,微張地看著面前靜如止水的大姑娘。
從來沒有人跟說過這樣的話,就連當初將賣到姬家的娘親,都只是告誡,生下來就是個當奴才的命,如這種卑微的人本沒有站著的資格。
可是現在大姑娘卻,卻……
是啊,不能倒下,若是倒下了誰又是照顧小姐?
小姐!
似是想到了什麼,水浣猛地抓了姬梓昭的手,“大姑娘,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那趙家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啊,我家小姐快要被趙家大公子給打死了啊!”
水靈一下子捂住,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姬梓昭心口一窒,“水浣,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水浣掙扎地跪在床榻上,指天發誓,“大姑娘有所不知,趙家大公子本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自從我家小姐嫁過去后,整日惶恐不安,提心吊膽,只要有一句話惹得趙家大公子不開心了,便是要承本無法反抗的拳打腳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水浣還沒說完,眼淚就是再次爭先恐后地流淌而出,“我家小姐不愿讓家里面擔心,便是一直容忍著,趙家夫人更是每每在趙家大公子對我家小姐施暴時候,前來對我家小姐威利,說是只要小姐敢告知姬家,便就讓趙家大公子將小姐休出趙家的大門啊!”
姬梓妍那麼了解娘親,自是不敢更不愿訴苦打自己娘親的臉面。
好在姬梓妍后期懷有了孕,趙良才算是有所收斂。
可那日趙良在跟孫棠喝過酒之后,便是怒氣沖沖地找到姬梓妍算賬,不顧姬梓妍有孕在,一把抓住了姬梓妍的頭發,質問其為何要管姬家的閑事,更是警告姬梓妍不要多管閑事。
水浣哭聲沙啞,“小姐不過是說了一句,姬家的事不是閑事,趙家的大公子便是抓著小姐的腦袋狠狠往墻上撞了去,小姐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趙家大公子便問小姐可是知錯,一向退讓的小姐卻不肯開口道歉認錯,那趙家大公子便是一腳接著一腳地踩在小姐的肚子上,直到鮮染紅了小姐的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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