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的格外緩慢,這一路都很,車夫也打起了十二分神。
原本走三天可以到的路程,他們愣是走了五天還沒到。
好在雪終于停了,太一出來,積雪融化路上好走多了。
車夫快馬加鞭地趕路,馬車自然也顛簸了起來。
季姝雖然喜歡裝弱,但的子本來也就一般,被這麼一折騰,直接連吐帶暈,被顛的也就剩下一口氣了。
蘇晚是習武之人,花容為丫鬟皮糙厚,自然都是不怕,所以便淡定的看著季姝和的丫鬟難。
終于抵達清凈寺,主持大師了塵親自迎接們去廂房住下。
蘇晚在哪里都無所謂,他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度假的。
倒是季姝很不服氣。
“憑什麼我住西廂房,就可以住在東廂房?我要換房間!”質問方丈,蠻橫地要求道。
“這位施主,房間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不能更換。”
“你們這是針對我,小心我告訴寧王殿下,就說你們虧待我!”
季姝這一路上被折騰的本來就滿肚子委屈,現在累得要命,本無法繼續裝什麼白蓮花。
出了囂張跋扈甚至是霸道蠻橫的一面。
敢跟清凈寺的主持板,還真是會給自己找不痛快,要知道這位了塵大師,當年可是救過皇上一命的圣僧。
聽說,先皇微服私訪落了難,無分文快要被死的時候,是了塵大師扛著皇上回到了山上的清凈寺。
在自己都吃不飽的況下,還把所有糧食都讓給皇帝,這才救了他的命。
后來皇上回到宮里第一件事就是要報恩。
他派人來接了塵大師去金陵寺福,卻被拒絕。
皇上知道,出家人不在乎這些外之,于是就命人大興土木重新建造了清凈寺,還專門提了“濟世懷”四個字的匾額掛在了大堂。
所以,這個偏遠山區的寺廟才會聞名整個國境,別說夜淵了,就算是老皇帝親自來,也要對了塵大師恭恭敬敬。
這個季姝,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如此放肆?
不過這樣也好,惹了眾怒還拜壞了夜淵的名聲,一舉兩得。
蘇晚眼底閃過,夜淵給洗腦,害得失去記憶和孩子們分開。
這筆帳不能不算,哪怕他是真心的,也不值得被原諒。
真的一個人,絕不是這樣自私自利的行為,而是盡全力給幸福,如果不能,就要全。
但是夜淵是自私、是自利、是占有作祟。
他要留下來,就擅自作主洗清的記憶,這麼做太卑鄙太無恥了。
季姝鬧一會兒,但也無濟于事,了塵大師道行高深莫測,怎麼可能忍讓一個小丫頭。
只是他理的方式很高級,并沒有與爭辯,而是說了一句,西廂房曾是皇后所居,季姝立刻不敢再要求什麼,乖乖地住了進去。
蘇晚走上前,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傅莫怪,都是寧王殿下平時太過放縱他的妹妹,才會如此沒有規矩,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一般見識了。”
了塵豁然一笑,搖著頭說:“施主放心,貧僧還不至于如此計較。”
“那就麻煩師傅了,我明日一早便跟著您和其他師傅一起誦經。”
“施主有心了,明日自會有人來傳。”
“多謝。”
送走了了塵大師,蘇晚便跟花容說道:“你把在路上帶的禮送出去一些。”
“是。”
花容拿出盒子,里面裝滿了各種點心,然后便出去找寺院里的師傅們分發。
既來之則安之,蘇晚靠在床邊看著天花板,心中在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
晚膳。
蘇晚剛到飯堂,便看到季姝也坐在里面,倒是沒有白天那副暴躁的模樣,似乎是恢復了一些神,顯得溫婉可人。
“姐姐你來了,快坐。”笑容可掬地招呼道。
蘇晚懶得理如此虛偽的,一言不發沉著臉坐在一旁,敷衍地點了點頭。
“姐姐,我聽說這清凈寺的后山景極,不如我們一會兒去看看?”季姝主提議道。
蘇晚心想,這麼迫不及待想要下手了嗎?
于是淡定地說道:“好啊,待會兒我陪你去。”
說完,目之中的冷然一閃而過,讓季姝到有些躁。
這個人,怎麼好像看穿一切似的?
應該是虛張聲勢吧。
反正已經布置好了一切,只等著蘇晚上鉤了。
素齋很清淡,吃完覺整個子都很暢快。
回到房間穿了一件更厚的披風,然后才獨自一人前往后山。
花容很擔心,于是問道:“主子,要不要奴婢跟著?”
“不用了,你就在這里待著,哪也不能去,知道了嗎?”蘇晚叮囑道。
“好吧,奴婢知道了,絕不會擅自離開房間。”
聽到這麼回答,蘇晚才放心下來,一個人前往赴約。
季姝也是一個人,站在山崖邊著山下,一覽無的景盡收眼底。
天上的星星閃爍,星河璀璨無比,這夜晚寧靜祥和。
蘇晚站在旁,笑著問道:“妹妹把我約到這里,難不是想要把我推下去摔死,一了百了?”
季姝冷冷一笑,不屑道:“姐姐把我想的也太壞了。”
“是嗎?你若是不壞,那之前你派人追殺我不算,為何還要讓他們凌辱我?”
聽到這麼問,季姝也不裝了,干脆攤牌說道:“蘇晚,我真羨慕你,但我也是真的恨你。”
“我從未想過要嫁給夜淵,是他抹掉了我的記憶,把我帶走的。”
“我知道,可我還是恨你,我那麼喜歡夜淵哥哥,可到頭來,他寧愿用這樣的方式得到你,也不愿意看我一眼,這不公平,我不甘心!”
“你想怎麼樣?殺了我,他就是你的了?”
“對啊!”季姝竟然喪心病狂地點了點頭,“只要你死了,哥哥就會回到我邊的,除了你,他最看重的人就是我了。”
蘇晚不屑冷笑:“難道你沒想過,他從一開始就把你當妹妹,所以這輩子你都沒辦法為他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