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腸胃提出了抗議。
王曉斌這才想起來,他本來是要出來找吃的。
結果,吃的沒找到,卻挨了兩頓揍。
最崩潰的是,第二頓揍還是自己主找上門去的。
“我出去買宵夜,你吃不?我請客。”王曉斌換好服,臨出門前,隨口客套了一句。
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娜塔莎,好歹算是換上了睡,只不過,這睡薄如蟬翼,穿著比沒穿更引人。
“好啊!能不能請我喝你們大夏白酒?一杯就好。”娜塔莎可不懂大夏人的客套。
“喝酒?”王曉斌頓時想到了扳回場子的辦法。
半個小時后,王曉斌提著兩袋燒烤,拎著兩瓶38度的北國春,回到了宿舍。
小燒烤一擺,小酒一倒,開整。
“第一杯,敬我們兩國友誼。”王曉斌提了一句。
“烏拉。”娜塔莎開心的高呼一聲,杯,一口悶。
白皙的小臉,蹭一下就紅了起來。
王曉斌暗笑不已。
“小樣的,打架我打不過你,喝酒還不把你給灌趴下?”
“來來來,這第二杯,敬我們的學校。”
“烏拉!”
兩杯酒下肚,娜塔莎的小臉又紅了三分。
“這第三杯,敬我們的友誼。”
“烏拉!”
“來來來,嘗嘗我們大夏食烤串,這大腰子是最補的。”
三杯下肚,王曉斌僅僅是微醺,他可不傻,剛才去買燒烤的時候,已經吃了碗面墊肚子。
王曉斌喝白酒有一斤半的量。
本以為一瓶一斤的白酒,怎麼也能一雪前恥了。
可誰知道,娜塔莎一瓶酒下肚,就是臉紅潤,半點醉意都沒有。
“王,謝謝你請我喝酒,我也請你喝我們國家的酒。”
娜塔莎從廚房拎了一瓶伏特加出來。
“老子就不信灌不倒你……”
十五分鐘后,爛醉的王曉斌被娜塔莎扔在了床上。
“又草率了。”
王曉斌失去了意識。
喝醉和睡著沒啥區別,又被薛倩倩了一晚上。
清晨,王曉斌醒來,覺胃里就像有一團火在灼燒,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跑去食堂喝了兩大碗粥,這種痛苦的覺才算緩解。
王曉斌想了想,買了一份煎餅果子配豆漿,帶回了宿舍。
娜塔莎還沒起,王曉斌將早餐放進保溫袋里,留了張字條,拿起書本上課去。
“斌吶!我們哥仨一覺睡到大天亮。”
“斌仔,里不幾道,我第一氣覺睡覺辣麼爽。”
“滾!”王曉斌看到三位死黨,就氣不打一來。
要不是這三個家伙,自己也不會搬去新宿舍,不會挨了兩頓揍,更不會被一個洋妞給灌趴下。
四人打打鬧鬧,找位置坐下。
上課前一分鐘,清脆的高跟鞋擊地聲響起,眾人下意識抬頭向門口看去。
吳麗麗穿著一條鵝黃長,臉上畫著致的妝容,踩著一雙紅高跟鞋走進了教室。
吳麗麗能夠讓王曉斌言聽計從,深深迷,那是很有資本的。
中醫分院十大之一,王曉斌所在班級的班花,學生會外聯部干事,學校每次演出,都會有一個獨唱節目。
天知道當初到底是怎麼瞧上王曉斌的。
也許,是因為王曉斌比較老實,能掌控的住?
王曉斌只是掃了一眼,就將注意力放在了書本上,這種東西,有的時候珍若至寶,一旦被摧毀了,那就如同草芥一般。
“斌吶!你聽說了嗎?吳麗麗被袁超給甩了。”于峰低聲道。
“哦!趕看書吧!滅絕師太每次上課都要先提問的。”
吳麗麗走到王曉斌所在的這一排,盯著王曉斌正要說話,任課老師走上了講臺。
“來,老規矩,先點名,再隨機提問。”
吳麗麗只能找位置坐下。
王曉斌以前覺著中醫知識難比登天,可經過了薛倩倩每晚鞭刑式教學后,現在再聽課,只覺輕松無比。
老師講的每一個知識點,他都下意識的進行發散思維。
今天是周五,下午沒課。
中午放學鈴聲一響,就代表周末假期到來。
“中午食堂對付一口,下午網吧開黑,晚上鴻運酒樓走起。”
王曉斌一邊安排著,一邊和三位死黨走出了教室。
“王曉斌。”悉的聲音在后響起。
不但王曉斌四人停下了腳步,其他同學也停了下來,開啟八卦看戲模式。
吳麗麗走到王曉斌面前。
“我和袁超分手了。”
“哦!”王曉斌敷衍的應了一聲。
“因為我還忘不了你,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哦!”起哄聲響起。
吳麗麗眨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對王曉斌放著電。
以對王曉斌的了解,這一招百試百靈。
王曉斌絕對撐不過半分鐘,就會舉手投降,化狗。
打擊報復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人上自己,然后從上,神上折磨他。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鞋子,萬一有腳氣啥的就不好了。”王曉斌毫不留的拒絕。
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罵“破鞋”,吳麗麗終于忍不住了。
“王曉斌,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樣的矮矬窮,找我做朋友,是你祖上八輩子積德……”
“我這樣要材有材,要值有值,不知道多高富帥在追求我。”
“你有什麼資格拒絕我?”
“就你這樣的,只配找個鄉下種地,又傻又的土妞當老婆。”
“到時候你就會后悔今天拒絕我,你一定會后悔的。”
王曉斌淡然的看著吳麗麗,開口。
“你,曾經讓我深深迷,我甚至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你說要在新婚之夜將一切都給我,所以我控制著自己,連你的手都不去牽,更不要說做一些應該做的事。”
“為了讓你開心,讓你不會覺比別人差,我省吃儉用,就連宿舍的聚會,都找各種理由拒絕,就是為了省錢。”
“別的同學放學后不是去場踢球,就是去宿舍玩電腦,要麼去網吧開黑。”
“我呢?無論是放學,還是周末,我除了陪你,就是去外面打工攢錢。”
“為了你的生日禮,我辛苦攢了好幾個月的錢,可就在你生日那天,我卻看到你和袁超親昵的走出酒店大門,你坐著袁超的寶馬車,絕塵而去。”
“你貪,慕虛榮,是個十足的拜金,為了錢,你可以奉獻自己的一切。”
“誰讓你給不了我要的一切。”吳麗麗幽怨的看著王曉斌。
這樣的人,自己無論做什麼都覺著理所應當,而別人若是對沒有千依百順,那就變萬般不對。
“我在一本小說里看過這樣的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年窮,你錯過我,是你的損失。”
“我找的人,肯定會比你強十倍,百倍,千倍。”王曉斌認真的回應道。
“就憑你?”吳麗麗不屑道:“你要是能找到比我強十倍、百倍、千倍的,我就……”
“王!我終于找到你啦!”
吳麗麗的話還沒說完,一個人的聲音從人群外響起。
充滿了異國腔調的聲音,給人一種特別嫵的覺。
聽起來,麻麻,仿佛有輕微電流從中穿過一樣。
眾人齊齊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那個方向堵著的眾人,唰一下分出了一條寬敞的路,一個高挑的影,就這麼猛地撞了所有人的眼中。
“王!你為什麼不醒我,為什麼留下了字條離開?”
“你難道忘記昨晚我們依偎著喂對方喝酒?”
“你難道忘記了昨晚我們的不斷沖撞?”
眾人看了看來者,又看了看吳麗麗,再看看王曉斌。
“只恨自己沒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