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是想害死我嗎!”
劉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
奈何一條胳膊上還著針,連都不敢一下。
“娘,我方才說過的,很疼的。”
蘇果一臉無辜地看著劉,眼神里劃過一抹戲謔,嘆氣道:“娘要是不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說著就將劉胳膊上的銀針拔了下來。
“啊!”
又是震天地地一聲喊。
劉連忙站起來護住了胳膊,一臉警惕地瞧著蘇果:“我咋沒聽別人說起過會有這麼疼?”
“你可別想懵我!”
“娘,這扎針哪有不疼的啊。咱們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在地里風吹日曬的,哪能和你的細皮比啊。”
蘇果給解釋著:“針還扎嗎?”
“不扎了,你還是給我按幾下吧。按總沒有這麼疼了吧?”
劉勉強信了蘇果的話,又坐回到了凳子上。
“相公,我這手有點酸了,使不上勁兒,還是由相公代勞吧。這孝敬岳母也是應當的,相公你說是不是?”
蘇果晃著手,向景瑜琛求助。
景瑜琛眸深了幾分,竟然敢使喚自己嗎?
還不容景瑜琛做什麼反應,劉趕擺著手:“算了,姑爺在軍營夠辛苦了,哪能讓他做這種事,我還是過兩天再來吧。”
“我剛瞧到外頭桌子上有不菜,正好家里沒菜了,給我多拿些回去。等過幾日我買了再還給你。”
可不敢用景瑜琛,萬一景瑜琛手勁一大,豈不是會要了的命?
不過都來這一趟了,總不能白來吧。
“這還多麻煩啊,娘想要啥就去拿吧,按錢算給我就行。我也不多收你的,按市價給就行。”
蘇果答應的很爽快。
“啥?”
劉瞪大了眼睛,“不就是一點菜嗎?哪有兒問娘要錢的。人家都說嫁出去的兒如同潑出去的水,起先我還不信,你還真就了別人家的啊。”
“是你把我嫁出去的,嫁人本就歸夫家啊。”
蘇果理所當然地說著,“是,確實就一點菜,可那是我和相公活命的東西啊。”
“相公輒三十兩銀子,傾家產娶了我,娘不說補我們也就罷了,連嫁妝都不肯給我,眼睜睜看著我和相公過這冷鍋冷灶的日子。”
委屈地哭訴著:“我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娘在哪兒?現在日子好不容易能吃上口熱飯了,娘就想把吃食拿走,是想看著我和相公挨嗎?”
語氣里夾雜著一抹哭腔,吸了吸鼻子,似是有千般萬般的委屈,仿佛下一秒連眼淚珠子都會掉下來。
“蘇果,你胡說。你嫁了人,吃不吃得上飯,那要看你相公有沒有本事,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就是埋怨也該埋怨你相公,哪有嫁了人還埋怨娘家的!”
劉頓時氣急敗壞的,也不顧景瑜琛在,先把自己給撇了個干凈。
“要不是娘收那麼多聘金,又不肯補我們一點,我們至于過的如此嗎?”
蘇果紅著一雙眼睛質問著劉,“娘要是真缺那麼點東西,怎麼不讓妹妹去褚家拿回來孝敬你?”
“褚家家大業大的,只要妹妹肯稍微拿點東西,娘也不至于到我這兒來吧。看來妹妹雖嫁高門,過的日子還不如在村子里自在吧。”
就沖蘇蕓事事都要聽從褚彤彤的吩咐,一個做嫂子的都不敢去反駁小姑子,只怕在褚家的地位也不怎麼樣吧。
“蕓兒是褚家的,有多不盡的富貴榮華。蕓兒拿了好多東西回來孝敬我,你別想敗壞蕓兒的名聲!”
劉急沖沖地為自己兒正名,揚聲掩蓋自己的心虛。
前段時間蘇蕓和褚彤彤回來,沒拿多東西也就罷了,蘇蕓竟然還從這兒要走了五十兩,說是有用。
自己的親兒,就是再舍不得銀子,該給還是要給。
銀子一給,這手里的錢就不多了,就想從蘇果這兒順點。
沒想到這死丫頭如今竟然這般伶牙俐齒,真是要氣死了!
“我就知道妹妹肯定會孝敬娘的,妹妹拿了那麼多好東西,娘都不說分我一點,真是偏心!”
蘇果輕嘟起來,看著劉氣急敗壞的樣子,眼眸里閃過一抹笑意。
“等下次吧,我剛想起來鍋里還煮著東西,我先回去了。”
劉有種很深的挫敗,要不是有景瑜琛在,都想手了!
不想再和蘇果掰扯下去,就匆匆離開了。
蘇果關好大門后,角輕微翹起,劉要是下次還敢來,還有很多法子能應對。
現在是看景瑜琛在,還是收斂點的好。
“你……”
景瑜琛微微蹙著眉頭,看著剛才還一副要哭的蘇果,現在神已經恢復到了平靜。他到幾分詫異和不解。
這些時日以來,他都深覺自己所謂的妻子和從前不太一樣。
今天更是有所,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怎麼?”
“你和從前很不一樣。”
景瑜琛直截了當地說著。
蘇果頓了頓,倒是想維持原主之前那樣,可是也不想一直氣啊!
苦笑道:“之前是我蠢。”
“我原本以為嫁了人后就能有好日子過,至比我在家里好。是我想錯了,人活著不能只想著依靠別人,還是要靠自己才行。要是你跟我一樣在四風的屋子里上個幾天,連口水喝都沒有,你也會變的。”
蘇果正視著景瑜琛的眼睛,沒有毫的畏懼和退。
“娘子這是在埋怨我嗎?”
景瑜琛沉默了半晌,接了蘇果的理由。
他不也是嗎?
被迫改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何況他之前確實不在意蘇果的死活。
“哪敢啊。”
蘇果輕飄飄地說著,“相公你是做大事的人,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不怪你。”
“將來相公要是遇到心儀之人,只需給我一封和離書,我會離開,絕對不會壞了相公的好事!”
都這麼說了,要是的計劃有個什麼萬一,景瑜琛應該會留一命吧?
會吧會吧?
景瑜琛大步走到蘇果面前,住了蘇果的下,沉聲問:“娘子這是想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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