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織錦的手,把按回座位上,「好好坐著,別,累著怎麼辦?」
織錦眼睛眨啊眨,秋水翦瞳里的笑意滿滿的溢出來,「就兩下肩膀,哪會累著?」
反正寧懷景不讓。
聽說懷了孕的婦人可金貴了,織錦出去跑了一天。寧懷景不敢讓再站著。
他堅持,織錦就坐下來,撐著下看他吃飯。
寧懷景吃飯很優雅,細嚼慢咽的很好看。織錦看的了迷。寧懷景發現了,邊帶了點笑,「看什麼,這麼神?」
織錦道:「看你。」
寧懷景角笑容加深。
織錦又道:「看你是不是被我傳染,也有了孕期反應。要不怎麼也變得緒無常,敏多思……」
寧懷景臉黑的不能看。
李公公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皇后怎麼就喜歡老虎裏拔牙,沒事撥皇上呢?
寧懷景黑著臉,「那你看出來了?」
織錦忍著笑搖頭,一本正經,「還沒看出來,有待觀察。」
寧懷景眸掃向李公公,「出去。」
李公公帶著一干宮人退了出去。
織錦有種不好的預,起要溜。寧懷景抓住,把人抱在懷裏,在耳邊低語,「隔了那麼遠看有什麼用?我讓你好好看!」
最後三個字曖昧又人。
織錦白皙的臉龐紅一朵花,艷滴。寧懷景更是看的食指大。
織錦使勁推他,「我懷著孕呢!」
剛剛都不敢讓站著,現在還來鬧?
「太醫說過了三個月,小心點就沒事了。」
織錦最終沒能躲過去。寧懷景忍了好久,這次又是自找的,羊虎口,怪不得別人。
只是織錦白天溜達了一圈,又被寧懷景折騰了一回,真有點胎氣了。
沒見紅,就是肚子疼了點。都沒用吃藥,臥床躺兩天就好了。
織錦覺得沒什麼,太皇太后嚇的不輕。這一胎,太皇太后甚至比織錦和寧懷景還看重。
等知道是寧懷景給鬧的,寧懷景被太皇太后耳提面命訓了大半個時辰,還不敢反駁。
太皇太后就在織錦床前訓的,織錦聽的清清楚楚,也聽的面紅耳赤。
再三囑咐兩個人不許再胡鬧,太皇太后才不放心的走了。
織錦惡狠狠瞪了一眼寧懷景,「都怪你!」
寧懷景鬱悶的了鼻子,著的肚子很惆悵,「自我懂事起,皇祖母幾乎就沒訓過我了。」
臭小子還沒出來呢,就害的他挨皇祖母訓了。等生出來,還有他的位置嗎?
織錦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不會連兒子的醋也要吃吧?」
肚子已經五個月了。前兩天太醫把脈,確定是個男孩。可把太皇太后高興壞了。雖然重孫也喜歡,可男孩最好。
有個皇子,寧懷景後顧無憂。對於織錦,也是好事。再沒有人能搖的位置。
織錦被遏令臥床休息,寧懷景把奏摺搬到床邊,邊批奏摺,邊陪解悶。
織錦覺得沒必要,寧懷景名其曰是為了陪寶寶。差點因為莽撞傷了寶寶,他正愧疚呢。
織錦說不過他,就隨他去了。
自己拿了杜衡新寫的話本,看的津津有味。
寧懷景拿著一本奏摺看了好久,織錦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拍馬屁的。」寧懷景淡定道。
織錦角了,「給我看看。」
軍國大事的話還會猶豫下,拍馬屁的奏摺就沒關係了。
倒是想看看,這些大臣是怎麼拍出清新俗的馬屁來的。
寧懷景把奏摺遞給,織錦接過,一目十行的掃過去,都是些歌功頌德、辭藻華麗的廢話。可看著看著,織錦的眉頭就擰了起來。
「上面說的華河清、聖人出,是真的?」織錦秀眉鎖。大寧的華河就是黃河,法不同。
寧懷景搖搖頭,「不過是些阿諛諂的人。」
「不是,我是說華河的水真的清了?」織錦追問。
「應該吧。」寧懷景道,「既然寫上了奏摺,不會有假。」
華河水清,被視為難得一見的祥瑞。又恰逢寧懷景登基,所以清州的員上奏,把寧懷景從裏到外誇了一遍。又說此等罕見的祥瑞應該公告天下,讓寧懷景聖名之君的名頭更加響亮。
要是太上皇看到這樣的奏摺,一定會很高興,他就吃這一套。寧懷景不在乎,還覺得清州的員太能拍馬屁,覺不靠譜,想著要不要派人看查查,看是不是尸位素餐的。這也是他發獃的原因。
織錦眉頭擰了麻花,「你還是派人去查查吧,我聽說華河水清,一般都會有旱災。」
寧懷景愣了愣,神嚴肅了起來,「當真?」
織錦搖頭,「我不確定,有災的可能大些。」
寧懷景又拿過奏摺,重新仔細看了一遍,沒看出什麼特別的。不過織錦的話他信,想了想,寧懷景把這事給寧懷奕去辦了。
季瑾他們都有事做了,就寧懷奕還閑著。不能厚此薄彼。
寧懷景也沒了閑談的心,去了宣仁殿,召集大臣商議起來,要真有災,需要做的事就太多了。
前兩個月剛乾旱了一次,要是再有大規模的天災,民心浮不說,財政也吃。大寧這些年雖然風調雨順,國庫里還有些銀子,但要防著大衍。
兩國的邊境時常有,這些年安分,主要是因為大衍在鬥。等他們有了新的皇帝,也許離兩國開戰就不遠了。
太上皇年輕時勵圖治,上了年紀后好大喜功、鋪張浪費,場上風氣很不好。這一堆的爛攤子,都得寧懷景來收拾。
清州離京城遠,快馬加鞭來回也要一個多月。寧懷奕不想去,來皇宮找寧懷景抱怨,他還有酒水的事要辦,被誠王揪著耳朵提回去,當天打包送出京了。
雖然還沒確定是否有旱災,朝廷卻要及早的做好準備,寧懷景這兩天忙的腳不沾地。織錦胎養的差不多了,就想替他分憂。
織錦還沒想好能做點什麼,中秋到了。
寧懷景登基后的第一個中秋,宮裏按列要大宴群臣。這次還多了那些外國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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