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來參加寧懷景登基大典,送上賀儀的。
孟遠坐在第一個,他的下方便是胡國的使臣。胡國是北方游牧民族,自小生長在馬背上,形很是壯碩。在一眾膀大腰圓的胡國使臣中,卻坐著一個小的影。
織錦的眼神,已經不自覺落在上許多次。實在是這姑娘,看著寧懷景的目太過熱辣直白。
織錦養胎這段時間,沒怎麼過問朝事。只知道好幾個鄰國派了使臣來,其中胡國派了他們王最寵的小公主穆羅伊。
孟未寒太過無害,降低了織錦對其它國家公主的防備。而且這位羅伊公主,是以胡國使臣的份前來,沒提和親的事,織錦也就沒想起這一茬。
可看瞧寧懷景的眼神,織錦有了不好的預。
酒至半酣,席上氣氛正好,穆羅伊忽然站起來,清脆悅耳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大寧的皇帝陛下,由我給您獻支舞如何?」
一時間觥籌聲停止,眾人都看向了。穆羅伊輕紗遮面,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期待熱切的著寧懷景。
幾乎所有人都察覺到了那不加掩飾的心思,許多好看戲的目,在和織錦上打轉。也有為織錦擔心的。
寧懷景目頓了頓,淡淡開口,「這些舞蹈,不合公主的口味?」
穆羅伊大大方方的承認,「大寧的舞蹈則矣,就是太弱了。我們胡國的子,跳舞也要跳的氣迴腸。」
穆羅伊這話可是得罪了所有在場的大寧姑娘,都對其怒目而視。
穆羅伊自信的高揚著下,「你們若不信,見我跳一次就知道了。」
得了,寧懷景不答應都不行了。功的挑起了大寧姑娘們的怒火。
寧懷景點了點頭,大殿中央的舞姬退下。穆羅伊先去偏殿換了服,很快重新出現在大殿裏。
再次出來,眾人眼前俱是一亮。
穆羅伊的量在胡國使臣中算是小,但和大寧子比,就顯得高挑細長,曲線拔。穿淡紫左衽大翻領胡服,足蹬小蠻靴,窄袖收腰,亭亭玉立。
外披一件淺的敞口紗,那紗不知是何材質的,似有華流轉,一舉一間炫彩奪目。
上並無太多配飾,頭上也只簡簡單單一個碧璽蝴蝶花鈿,垂了點點流蘇。今日新皇大宴,凡是前來參加的眷,無一不是緻打扮,環佩叮噹。
穆羅伊簡單爽利,如萬花叢中一點綠,奪目又養眼。只是跳舞都是寬袍長,打扮的如此素凈利落,怎麼都不像是跳舞的。
眾人狐疑間,穆羅伊出的雙眸一彎,瀲灧碧眸從寧懷景上劃過,挑釁的看著織錦一眼,走到一邊的侍衛旁,朗聲道:「借你的劍一用。」
進宴會是不許帶武的。
那侍衛看了看寧懷景,寧懷景微微點頭。侍衛取下腰間的劍,穆羅伊足尖一挑,長劍出鞘,寒芒如冬日冰雪,許多膽小的姑娘,忍不住低呼一聲。
穆羅伊手中長劍一甩,玉袖生風,典雅矯健,似筆走游龍繪丹青,流水行雲若舞。瀟灑飄逸、剛相濟。
等舞完,殿眾人已經看呆了。織錦臉上也浮現出兩分讚賞之,與前面的舞姬相比,穆羅伊的劍舞,真是太出彩了。震撼的眾人不佩服不行。
胡國使臣率先鼓起掌來,大聲好。其他人面面相覷,鼓掌吧,穆羅伊說的話太拉仇恨,膈應人。不鼓掌吧,人跳的好,良心不安。
先鼓掌的是織錦,有帶頭,淅淅瀝瀝的掌聲變得熱烈起來。寧懷景象徵的也拍了兩下。
穆羅伊眼睛亮了亮,手摘下臉上的面紗,出一張燦若春華的臉。如脂、若點櫻,顧盼生輝,人心懷。
又是一傾城人。到四周傳來的驚艷目,穆羅伊角彎了彎,眼波流轉,不可方。
的,與溫鸞雪的冰冷,孟未寒的婉約不同,濃烈炙熱。那雙月牙雙眸,帶了點碧,似是能勾人魂魄。皎若太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鴻波。
穆羅伊含笑著寧懷景,驕傲又得意,「大寧皇帝覺得我跳的如何?」
寧懷景神淡淡,沒有因驚艷的容而多看一眼。在給織錦夾了一筷子菜后,才道:「好。」
再多的誇獎就沒了。
穆羅伊的臉眼可見的垮下來,撇了織錦一眼,笑容燦爛了些,「莫非大寧皇后的舞比我跳的更好,皇上才覺得我的舞一般般?」
明明寧懷景說的是好。雖然那神語氣,就是一般般的覺。
「不如大寧皇后也跳一舞,讓我們開開眼界?」
穆羅伊眼中躍躍試,很想和織錦比一比。
「要讓羅伊公主失了。」織錦角噙著一抹微笑。容清雅,氣質出塵。面對濃烈似火的穆羅伊,恍如一朵空谷幽蘭,淡然從容,毫不輸陣。
穆羅伊擰了擰眉,狀似天真的問,「皇后是怕比不過我?」
這話就很不客氣了。織錦作為一國之母,對別的國家公主認輸,有礙名聲。
誠親王妃替織錦給出了答案,「公主剛到大寧沒多久,怕是不知道,皇后已有孕,不能跳舞。」
織錦四月初查出一個多月的孕,如今七月中旬,快有五個月了。
「何況,我們大寧與胡國不同。皇後為國母,份尊貴,是不可能隨便跳舞的。」
誠親王妃說話含蓄,讓織錦堂堂皇后當眾跳舞,那是不可能的。
穆羅伊目失之,憾道:「那好吧,真是可惜了,不能一睹皇后的舞姿。」
眨眨眼睛,「聽說大寧姑娘琴棋書畫樣樣通。皇后未出嫁前,更是京城有名的才,皇后能不能替我寫首詩,就寫剛才我舞劍的場景。」
「我一直想把自己劍舞時記錄下來,可找了好多人,寫出來的詩句都不滿意。皇后能滿足我小小的願嗎?」
穆羅伊一臉靦腆,期待著織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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