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最近給看病看的都很悉了,脈一搭,表就變得嚴肅起來。
「怎麼樣了?孩子沒事吧?」皇后焦急的問。
太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出一個姓張的太醫,嘆了口氣,「王妃憂心過甚,鬱結於心。又了刺激,孩子怕是危險了。就是大人也……」
皇後子晃了晃,幾乎暈倒。木槿連忙扶住,皇后按著額角厲聲道:「本宮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保們母子平安。若有個萬一,你們全部得陪葬!」
皇後為了織錦杖殺宮的事還歷歷在目,是說到做到的人。太醫們一個個苦著臉,商量著開藥方去了。
別人都留在了偏殿裏,溫貴妃跟了過來。後還有戰戰兢兢滿臉惶恐之的素雲。
溫貴妃瞧了瞧仍在昏迷的織錦,勸道:「皇后不要著急,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哎,遇到這樣的事,一時難以接,也是正常的。只是素雲,終是懷了明親王爺的骨,一直流落在外不是個事,皇后,你看這怎麼是好?」
皇后臉沉,雙目如刀,向溫貴妃和素雲。
素雲嚇的小臉一白,溫貴妃神卻還如常,「皇后,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王妃的肚子若是保不住了。素雲腹中可是王爺唯一的骨,你真的打算不管不問,任自生自滅?」
素雲很有眼的立即跪了下來,不顧額頭紅腫,使勁給皇后磕頭,「皇後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奴婢腹中,確是王爺脈。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憐惜奴婢一下吧。」
皇后著尚未顯懷的肚子,目猶豫。
葉笙義憤填膺道:「這人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鬧的阿錦差點,差點……」
葉笙說不出一兩命這詞,氣的紅了眼,「皇後娘娘,你千萬不要被蠱了。」
素雲表更加惶恐謙卑,哀哀切切道:「皇後娘娘,奴婢有王爺玉佩為證……」
「誰知道你玉佩打哪裏來的,沒準是來的!」
素雲神哀婉,語氣決然,「皇後娘娘若不肯信,奴婢唯有一死以證清白。」
說完,一頭就撞向了床柱。溫貴妃自然忙忙人攔住,口中嗔怪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就是自己想死,還得念著肚子裏的孩子呢。」
和方才皇后勸織錦的話如出一轍。
葉笙只覺得牙疼,還要理論上幾句,織錦悠悠轉醒,目睹素雲尋死覓活的一鬧,閉了閉眼睛,疲憊道:「先把人送回王府吧,好好的安胎。」
「阿錦!」葉笙急的跺腳。
皇后沉默不語。溫貴妃笑呵呵,「還是王妃識大。素雲,還不快給王妃磕頭。」
素雲麻溜的給織錦磕頭謝恩,「多謝王妃寬宏大量,只是奴婢想留在王爺邊,給他守靈,送王爺最後一程。」
葉笙怒不可遏,「你別得寸進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份!」
織錦扯了扯葉笙的袖,虛弱道:「你有心了,只是如今我的肚子已經不好,你更要保重自己和孩子。回王府好好安胎吧,其他事就不用心了。」
提及孩子,就是溫貴妃也無話可說。素雲老老實實的被人送回了明親王府。
王府外的士兵還沒撤,寧懷景上刺殺皇上的嫌疑尚未澄清,不過寧祁安沒有證據,又有誠王、怡親王等人力寧懷景,這口鍋才沒確實背到寧懷景上。
府下人都是織錦和寧懷景心挑選調教的,很能沉得住氣。不缺食,他們就乖巧的呆在府里,哪裏也不去。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素雲,還是懷了寧懷景的孩子,被織錦送回王府的。一個個的張的能塞下蛋了。
寧懷景如何待織錦的,真心還是假意,沒有比明親王府的人更清楚了。那樣一心一意把王妃捧在心尖上的王爺,出府幾天就和別的人有了孩子,沒一個人願意信。
素雲以為自己有了肚子,進王府後會被供起來。可以過上穿金戴銀、吃山珍海味、奴僕群的好日子。
兩天後,便發現自己想多了。明親王府那個看著就很明的大管家,把安排在一個很偏很偏的小院子裏,打發兩個小丫鬟服侍后,就再沒管過。
一日三餐,也是普普通通的兩菜一湯,比下人吃的好不了多。兩個小丫鬟跟個木頭人似的,想從們裏套話,人家權當沒聽見。
素雲嘔的要死,以肚子不舒服為由折騰過一次。大管家草草來看了一下,連個大夫都沒給請。
只說王府如今特殊時期,不方便到走,免得惹來更多的麻煩。大夫是沒有的,要是折騰病了,只有自己抗著。飯菜麼,採買也不好出門,有什麼吃什麼吧。不吃就著。
大管家說完,施施然走了。留下素雲臉上五彩紛呈,氣的真的肚子疼了。
把素雲送回王府後,就沒人再管了。溫貴妃尋,只當做一步後手,能噁心織錦一下,並不大如何放在心上。
織錦倒是傷心的,可被皇后遏令養胎,躺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裝裝樣子騙騙人。
早上織錦聲淚俱下演的那一出,徹底打消了溫貴妃和寧祁安的懷疑,下午就被挪出了皇宮,放到皇明寺。
由主持親自講經,停靈七日後下葬。織錦要養胎,一次都沒去過。溫貴妃只當被素雲傷了心,還很是喜聞樂見。
寧祁安把重心放在了收服朝臣,穩定局勢儘快登基上。至於刺殺皇帝的黑鍋,寧懷景沒背上,寧祁安也不在意。等他當了皇帝,黑白任他說,何必爭這一時。
這段時間,誠王、蘇恆、鎮北侯府這些和織錦好的人家過的比較困難。朝堂上到安王一黨的打擊,京中世家避之如蛇蠍。
幸虧寧祁安和衛國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想太過斬盡殺絕,免得引起眾人魚死網破。所以未對他們下殺手,只是幾家手裏得用的人幾乎都到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