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二人不咸不淡的相了半個月的景。
小龍雖生淡然,幾乎不曾主開口與楊過談,但耐不住楊過健談,總是能說出一些聽不懂的話來,惹發問。
這一來二去,兩人也漸漸絡了起來。
這一日,二人不知不覺便談到了未來的去留上。
小龍輕聲道:「孫婆婆臨終前讓我收留照顧你,我既答應了,便不會反悔,但你的武功不弱,似乎也能照顧自己,如果你想離開古墓,我自是攔不住的!」
楊過撓了撓頭道:「我倒也不急著想離開,我在世上沒什麼親人,四海為家,待哪兒都一樣。」
小龍聞言沉默了下來,一言即止,從不廢話,這半個月來,楊過已經基本習慣的子了。
「對了,這半月來,我無所事事的待在古墓中也甚是無聊,龍姑娘,不如你教我武功吧!也算是打發下時間。」
楊過想了想說道。
他每天天除了做飯和練功外,一點值得娛樂的事都沒有,無聊到把積分點了個空,卻也只獲得了一些銀兩和療傷用的金瘡葯之類,並無可以提升自的武功,整個人都快閑的吐泡泡了!
古墓派的武功雖除了玉心經外,並無特別出眾的,但勝在招式變化妙,輕靈飄逸,可用作印證武學之用,尤其是其中較為神奇的「天羅地網勢」。
據楊過了解,這門武功十分有趣,似乎並非是單純的一種武功招式,而是貨真價實的一套武學理論。
古墓派弟子施展這門武功,多以掌法來催,兼之法,達到一套綿無法過的勢網,就宛如它的名字一樣,天羅地網,無所遁形。
他記得原著中有一段小龍的高時刻,便是在全真教中用天羅地網勢搭配金手套,把十多柄劍來回拋擲施展,對付尼星、尹克西跟瀟湘子三大高手。
由此可見,這門武功並非單單隻能以掌法來施展,用劍、用拳、用應當皆可適用才對,只是看你如何去融會貫通這門武功的髓了!
楊過對古墓派天羅地網勢的興趣程度,已經要遠超於玉心經對他的吸引力,在黯然銷魂掌的十七式中,便有一招「窮途末路」的招數與天羅地網勢極為相似,他每每練到這一招時,總覺得自己的手法不夠快,而達不到境界,現下來到古墓,自然是要把這招給補全的。
黯然銷魂掌為楊過後期集一武功之大所創,他前半生所學頗多,待到中年時期才將這諸般絕學融會貫通,歸納於此套掌法之中。
例如黯然銷魂掌中的「拖泥帶水」,便是楊過據黃藥師的五行拳中變化而來;第十五招「面無人」是據九真經中的移魂大法所得;第九招「倒行逆施」則是據歐鋒的逆轉九真經而有所獲……
似是這類武功,楊過雖得其掌法要之,但始終無法練到得心應手的地步,總覺得差了些什麼,現下便是要把這些悉數補全的時候了!
小龍聽他要學古墓派的武功,淡淡道:「你自的武功已經十分不俗,又何必再學我們古墓的武功?學了又如何,也不見得能你眼!」
楊過笑道:「這怎麼會呢!林朝英俠的大名我還是聽過的,傳聞的武功還要在當年五絕之首的王重之上,試問所創下的武功又怎麼會差呢!」
小龍見他稱讚創派的祖師婆婆,心中對楊過也是多了一親近,點頭道:「古墓派的武功確實有著獨到之,雖不敢說穩勝於別門旁派,但要說全真教的話,還是能永他們一頭的。」
楊過道:「那便已經很好啦!我就要學古墓派的武功,以後再找全真教的道士報仇!」
小龍冷視了他一眼,道:「我何時說過要教你了?旁門別派的武功便是你想學就能學的麼?」
楊過見突然嚴肅起來,微微愣了一下后才想起,在這個武俠世界中,門第之見頗深,各門各派敝帚自珍,豈會隨便將自家的絕學輕易傳授於人,哪怕是拜了門下,沒有個十年八年的考究,也是不會輕易傳授門中高深武功的。
還當是前世的培訓班不?報名即可,只要錢的多,還能獲得專門的導師一對一輔導?
想屁吃呢!
楊過訕訕道:「龍姑娘恕罪,是我孟浪了!」
小龍瞥了楊過一眼,見他平常雖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但到底還只是個孩子,也就沒再與之計較。
楊過連忙又說:「龍姑娘,你看這樣如何,我拜古墓門下,是不是就能學古墓武功啦?」
雖說玉心經他看不上,但其過程卻是個與小龍培養的大好時機,豈能輕言放棄!
經歷了孫婆婆的事後,楊過想了很久,也漸漸想明白了許多事,既然孫婆婆已經不在了,那就證明有些事是不可逆的在按照原有的軌跡發展,他與小龍的命運如今已經糾纏在了一起,那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進行到底,至於其它的,他現在也管不了了!
聽到楊過的話,小龍沉思了片刻,想著整日裏閑著也是無事,如果楊過想學,只要他了古墓弟子,自己教他倒也無妨!
於是點了點頭道:「投拜師門並非是一件易事,你可想清楚了?」
楊過見有戲,連忙點頭道:「我已經想清楚啦!孫婆婆待我如此之好,我即拜古墓派中,一生一世也不會後悔!」
小龍微微頷首道:「既然如此,你便隨我來吧!」
說著,將楊過領到了後堂,只見堂上空的什麼陳設也沒有,唯有東西兩壁都掛著一幅畫。
西壁畫中是兩個姑娘,一個二十五六歲,正在對鏡梳妝,另一個是十四五歲的丫鬟,手捧面盆,在旁侍候。
畫中鏡里映出的那年長郎容貌極,秀眉鬢,但眼角之間卻帶著一層殺氣。
楊過了幾眼,心下不自的大生敬畏之念,暗道這便是林朝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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