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沒說出來什麼,東月垂下眼睫,轉拿起東西出了門。
單單是做家務,也要費不的時間,白小茶做完該做的,太就已經掛到了正中央,把屋子僅有的一把椅子搬出來,把孩子放到上面,自己在院子裏曬東月的草藥。
不懂這些東西,也是東月代的,有時間要曬曬藥材,還有的要切片或者磨。
深秋的正午並不炎熱,簡陋的院子裏,小孩子躺在椅子上睡得正香,而子彎著腰分揀藥材,不時微風吹,拂起面頰上一縷髮。
歲月靜好,無過於此。
秀娘來時,見到便是這麼一副模樣,心下欣,覺得老天爺真真是公正的,這孩子前幾年活的辛苦,現下有了一個好夫君,好孩子,從此不再為生活所苦,真的是太好了......
「小茶。」
白小茶聞聲抬頭,見到一溫婉的秀娘正站在大門口,有些意外。
「秀娘姐姐?」
子走進門來,手裏捧著一雙小巧的虎頭鞋,還有些半品的針線活,笑著道。
「我來看看你,東大夫呢,上山採藥去了嗎?」
點點頭,站起來。「是的,東月他上山採藥去了。」然後見到手上的東西,眼睛一亮。
「這鞋子真好看。」
可不是,兩隻小巧緻的虎頭小鞋,用以綵線製,連老虎腮兩邊的鬍鬚都栩栩如生,白小茶掩不住眼底興,要是能綉出來就好了,這樣就可以給寶寶穿了。
秀娘自是看見了眼底的艷羨,溫一笑,將鞋子遞到手上。
「這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我閑來無事,做了不小孩子穿的,這個就給......對了,還不知道娃名字呢?」
白小茶只聽見了前面的話,忍不住驚呼一聲。「給我?這,這怎麼行?」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人家做給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的,而且看那做工,鐵定要花不功夫呢,這怎麼能要......
可是,真的好想要!
秀娘是把東西塞到懷裏。「都說了我綉了很多呢,還有這個......這個虎頭帽也拿著,天氣漸漸冷了,帶孩子出門要格外小心,要不然容易落下病。」
白小茶已經激到手了,敢打包票的寶寶要是帶上了這頂帽子,那鐵定是這個村兒里最靚的崽兒!
「這怎麼好意思呢......」
無功不祿,這樣白拿別人的東西不好吧。
「這有什麼,你家夫君救了我,狗蛋的不好,往日裏也要多多靠你們照顧,你就拿著吧。」
這樣說來也是,想到這兒,白小茶心才稍微安定下來,這才忽然想起剛剛的問話。
「我家孩子寶寶,你喚他寶寶就可以了。」
「寶寶。」秀娘笑看著椅子裏酣睡的孩子,「寶寶好聽,東寶寶,可比我們家狗蛋兒好聽多了。」
東,東寶寶?白小茶愣住,對了,這孩子現在姓東,不能跟姓白。
不能姓白?不能姓白!
猶如了雷擊,直接僵住不了,怪不得早上東月是那個表呢,本就沒想過這孩子要跟別人姓。
看出的失神,秀娘關心道。「小茶,你怎麼了?可是這小帽不好看?」
驀地回過神來,忙搖頭。「不不不,這帽子很好看,我剛才只是想到了其他事。」
沒有哪個男人會忍孩子跟方姓的,雖然這孩子並不是他們倆的,但要在村裏生活,這孩子就必須姓東。
啊,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認清楚這個殘酷的事實,白小茶整個人都蔫了,見秀娘擔心的看著,強打起神,將寶寶抱了起來。
「秀娘姐姐你坐下吧,我把他抱屋裏去。」
說著,也不待秀娘說話,就進了屋子,然後倒了兩碗熱水端出來。
「你懷孕了要多喝熱水。」
秀娘溫聲道謝,坐在椅子上,看白小茶蹲在地上分揀藥材,兩人時不時的說著話。
下午人走的時候,白小茶就忍不住將帽子戴到了寶寶頭上,那雙鞋對他來說有點大,可以以後再穿,看著那頂可的帽子,眼中滿是溫。
如東月所說,他下午果然沒有準時回來,站在門口眼穿,鍋里的飯都熱了好幾回了。天漸漸暗下,氣溫也降了下來,靠在門邊上還有點兒冷。
山裏的夜是很冷的,天邊一片墨藍,知道再過幾十分鐘,天就會黑的連一點都看不見,這大山裏,晚上唯一的亮就是月亮星星,可是今晚卻是黯淡。
心下糾結許久,就在準備抱著孩子出去找人的時候,山坡上終於出現了個人影,白小茶心下一喜,連忙迎上去。
「你終於回來了,怎麼這麼遲啊。」
天都要黑了,再過一段時間,他怕是都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心裏不能不說是擔心,畢竟兩人相了這麼長時間,以後也有可能長時間在一起的。
昏暗裏,東月看了一眼,見他臉上毫不掩飾的擔憂,心下微微一。
「沒什麼,稍微耽擱了點時間。」
白小茶看見他後的葯簍幾乎滿了,裏面五六的藥材裝了一筐,忍不住開始碎碎念。「天黑了就回來,你不知道晚上多危險嗎,山上那麼黑,一旦趕不回來整夜都得待在山上了,還有野......」
說著,自覺將他上的筐子了下來。
兩人回了屋裏,點上油燈,頓時漆黑的屋子罩上了暖黃的,過去灶間打開鍋蓋,裏面的飯菜還有些餘溫。
「可以直接吃......」
這麼一轉,白小茶卻是愣住,往日裏收拾爽利的男子此時卻是狼狽,上裳又臟又皺,就連臉上都有臟污和傷痕。
「你這是怎麼了?」上前震驚的問道。
東月默了默,照實說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能摔這樣?白小茶湊上前去,仔細的去看他的臉,只見那張白皙的臉上多了幾道紅痕,額頭上還有一紅腫。
「你別跟我說摔了一跤撞石頭上了啊。」摔一跤服能皺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