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不住激的心,白小茶繼續說道。「可惜爛了,不過能吃就行,那柿子樹底下好多摔的稀爛的果子呢,要不是實在沒形了我也就撿了,可偏偏摔的跟稀泥似的,撿都撿不起來......"
農村裏最不缺的就是柿子樹,柿子是救命糧,樹高果多,在危難時期不知救了多人的命,可惜今年崖頭村實在是窮,別說掙錢了,吃的都沒有幾口,那棵高大的柿子樹,能夠得著的樹枝都被摘了個。
柿子一共有四個,其中一個摔的只剩個大形狀了,可白小茶卻犯了難,柿子涼,不知道寶寶吃了能不能的了,畢竟還那麼小,腸胃脆弱的很。
「喏,這個給你。」遞過去一個完整的果子,順便問道。「這個他能吃嗎?」
這人是大夫,應該知道的吧。
東月輕輕搖了搖頭。「孩子還小,不宜吃這個,你去給他煮點湯吧。」
「好。」
臘還剩下不,主要是煮湯喝,家裏沒有多存糧,也不敢多吃,只能盡量將開銷降到最。
可就在白小茶給孩子喂完湯后,便有麻煩找上門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聽見那個聲音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抖了兩抖,心中瀰漫上恐懼,的小作痛。
這個人,是那天晚上打斷的那個人!
男子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直接就推倒了本就搖搖墜的門,他一眼就看到灶臺上放著的半塊兒臘,還有鍋里見底的一點兒湯渣滓,頓時更是火冒三丈。
「好啊,我就說屋外的臘怎麼了一塊兒,原來你去了,看來上回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居然還敢東西!」
白小茶心恐懼,臉都白了一個度,有些手足無措。「不,不是的......」
原來他們竟然是一家人。
王富貴順手就抄起旁邊的木,作勢要衝上來。「你個沒娘養的東西,小小的做慣了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子尖一聲,有殘疾跑不開,只能害怕的護住自己的頭,可那一卻遲遲沒有落下來,疑的睜開眼,正看到眼前一個頎長的影。
半截出的手臂如白玉,白花花的晃人眼,東月神微冷,手下卻的抓住那糙的子。
那人一愣,隨即怪一聲。「這男人是你的相好?」
畢竟眼前男子容貌不俗,實在不像是這崖頭村的人,更不可能看上白小茶這個孤兒。
東月長眉皺,只說一句。「你不該打人。」
王富貴嗤笑一聲。「手腳不幹凈,我就替爹娘教訓一下,上回夜裏跑到我地里紅薯,被我打斷了一條,這回竟到我家門前來了,你既然是男人,是不是更應該管教管教一下。」
白小茶沒忍住,揚聲喊了一句。「我沒有!是一位姐姐給我的......我給了換的東西的。」
那塊兒東月的玉佩,絕對值不錢,還想著以後換回來的。
眼前的男人卻是黑眉倒豎,兇神惡煞的道。「你說是那娘兒們給你的?換的東西?什麼東西?」
這人不知道?白小茶也迷糊了,他們不是夫妻嗎......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焦急的聲,沒過一會兒,一位樸素的子便沖了進來,見丈夫手上著子,面一白。
「富貴,不關的事兒,是我給的,你別打。」
殊不知男子更是暴怒,扯住婦人襟,吼道。「你給的!你這個敗家娘們兒,你知不知道今年有多窮!家裏都沒吃的了你還往出送!」
說著,竟是將人狠狠往地上一推,子被推倒在地上,半晌都沒坐起來。
這人怎麼對自己的妻子這樣?白小茶看的目瞪口呆,控制不住的就喊了句。「你幹什麼?」然後連忙去扶人。
可是走近了才發現子的面很不好,面發白,額上佈滿冷汗,再一看,那厚厚的灰裾上出來點點猩紅,驚一聲。「你怎麼了?」
這一聲吸引了其他兩人的注意,王富貴是知道秀娘懷有孕的,剛剛實在是氣極就忍不住推了一下,沒想到居然傷了肚子,他有些慌了。
「秀娘!」
他年過二十,如今只有一個兒,就指著這一胎生個兒子給他傳宗接代呢,再加上這一折騰,肯定也要用不錢......
白小茶看著跡也覺心驚,只是一個普通人,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可是這個人曾經幫過,剛才還專門跑過來救......對了,眼前一亮,轉頭道。
「東月,你快來救救吧。」
東月從剛才替白小茶擋了一下就再沒說話,他眼睜睜看這一場鬧劇越演越烈,最終變如今模樣,挑了挑眉,也沒說話,只默默的走過來。
見王富貴抱著人慌的搖,白小茶氣不打一來,心中的害怕暫時拋到了一邊兒。
「你別搖了!越搖流的越快,你讓開,他是大夫,快讓他看看。」
大夫?男子愣住,沒反應過來這麼年輕的男人居然是個大夫。
見他發愣,一下撞過去將人到了一邊。
騰出來位置,東月卻遲遲不手,白小茶心急的不行,急忙問道。「怎麼了?你快看看啊。」
人命關天,這廝怎麼還這麼淡定!
男子看一眼,說道。「已有見紅,我為一個男子,如何去看。」
愣了愣,隨即反映過來,難道是要看流的況才能治?
可是另一個人不幹了,王富貴撲過來,大聲喊道。「不行!不能看!不準看!這是我婆娘,怎麼能給別的男人看了去!」
白小茶簡直想把這兩個男人狠狠捶上一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糾結這個!
「你們兩個滾開,我來!」
東月自覺背過去,王富貴也頓時噤了聲,看了眼那些跡,到底沒勇氣也湊過來看。
掀開子裳,霎時一子腥味撲鼻而來,終於服,低下頭去,仔仔細細的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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