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聲正忙了,聽見靜,抬起頭,見白折來了,給打了招呼:“你回來啦。他們怎麽樣?你吃飯了嗎?”
“他們還好。我吃不吃都行,沒關係。你忙吧。”白折隻這麽說,便要轉往房裏走。
察覺到白折神不對,高銘聲皺了皺眉,走出房間,問:“你沒事吧?”
白折頓了頓步子,終隻是說:“沒事兒。這些天,你暫時不要出門。飯菜,我會請人送來。”
“發生了何事?”高銘聲問。
“有一個敵人找上我了。他想奪這個屋子裏的一件古董——秦始皇的傳國玉璽。”白折道。
“什麽?我們這裏還有這等寶?我可要看看!”高銘聲眼睛都亮了。
白折轉頭,想皺眉、卻又不由笑了:“嘖,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倒是見寶眼開。”
高銘聲笑得一臉興:“我不擔心啊。我覺得你肯定很厲害。你也會法的吧?再說了,這屋子裏這麽多有神奇作用的古董,隨便拿起來砸還不是一樣砸死他們?對了,說起秦始皇,你有沒有見過他?”
白折被這高銘聲一通科打諢,原本沉重的心竟然輕鬆不,於是道:“我沒見過始皇。我出生在……貞觀時期。”
“唐朝?哎,那些皇帝,你都見過嗎?曆史上記錄的,又真不真實?”高銘聲問。
“見皇帝?這樣的機會很。不過,我跟著主人見過幾次。他們也有求於主人的。”白折道,“我也並非一直醒著的。比如半個宋代,我幾乎都是睡過去的,就像……冬眠一樣。”
“哦。這樣啊。”高銘聲鎖眉,想到了什麽,“如果我們人也可以像這樣冬眠,新陳代謝速度無比慢,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活很久……遠遠超過現在……”
“高博士,您慢慢研究。我先去睡了。”白折笑,朝高銘聲揮揮手後回屋了。
對於蘇旭會怎麽對付自己,白折想過一千種方式。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有婆來找說親事。
清早,天蒙蒙亮。客廳裏,高銘聲在看報紙。白折起得晚了些,穿了個對襟印花旗袍往樓下來。
高銘聲朝白折打了個招呼。白折依然是一副沒神、沒睡醒的樣子。高銘聲隻能把如此厭世的原因歸結於活得太久了。
白折走至桌前,磨了墨水,開始在宣紙上畫旗袍的設計圖樣。一副畫剛畫好,有人來敲了門。
白折放下筆,看向門外,見得那是一個中年婦。那人穿得十分喜慶,臉上堆滿了笑容。
白折前去開了門,道:“大姐,來買旗袍?”
那人笑瞇瞇地看向白折,眼神不住地上下打量:“你就是白小姐、白折?”
“我是。”白折點頭,還不知道這人找自己所為何事。
那人開了口:“我姓王,街坊們我王婆。白小姐啊,你可聽說過這上海灘的李家?”
“沒聽過,怎麽了?”白折不解。“他們家需要旗袍?”
“哈哈。”王婆笑,“這李家啊,是有軍閥背景的,是很有勢力的家庭。他們家的二爺啊,看上姑娘你了。”
“什麽?”白折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所以你是來說的?”
“是啊,我是婆。白小姐啊,我給你講啊……”到了這裏,王婆便開始不住誇讚那李家二爺能文能武、有貌有才、簡直要多好有多好。
白折覺著有趣,便耐著子聽完,但也隻道:“謝謝您了。不過麻煩你幫我回絕一下那家人,我不嫁。”
王婆這下有些著急了:“小姐啊,我看你……你姑娘家家,一個人守著這旗袍店,生意不怎麽好,在這上海無依無靠的啊。這李家要啥有啥,嫁過去對你沒有壞的啊。而且,這……這李家得罪不起的啊!你要是拒絕他們,到時候李二爺生氣了,怕是找人拆了你這旗袍店的啊!”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高銘聲不由就笑出了聲。——這靈骨齋裏隨便拿樣東西出來,都能在人間掀起波瀾。那李二爺要拆這靈骨齋,實在是太過妄想。
白折白他一眼,輕咳一聲,然後對王婆說:“麻煩你回絕了。我很出門,也不知你這二爺怎麽就看上我了。興許是搞錯了。”
“不會搞錯的。一周多前,白小姐是不是去過夜來香?李二爺當時就看上白小姐了。隻不過,李家也是正經人家,就算娶人,也要調查一番。這不,李家一看姑娘隻是一個人在這開旗袍店,家清白,便找王婆我來了!”
“王婆啊,不好意思。我真不能嫁人。”白折搖搖頭,聽到這裏,也是沒什麽耐心了,直把王婆往門外推去了。
王婆這下也是對白折沒有一點好臉了,隻罵罵咧咧走了。“我好言相勸你不聽,你等著吧!到時候李二爺帶人來了,看你還笑得出來!”
白折搖頭,關上門,掛上個“今日休息”的牌子,打了嗬欠,往樓上走去。“嘖,銘聲啊,看來最近想拆了我這靈骨齋的人有點多啊。”
高銘聲聽了隻笑,因他覺得白折本事很大,是個活了千年的奇子。這一般人類怎麽會是的對手?所以高銘聲甚是放心,本沒把這當回事,隻看完報紙後、上樓繼續研究古董去了。
第二天,天剛大亮,白折睡得正香,被樓下震天響的敲門聲驚醒了。皺著眉頭起了床,起床氣甚重,沒梳頭、沒換服,蹬著個拖鞋就往客廳裏去了。
樓下,高銘聲看來是早就被吵醒了。他昨晚研究得很晚,本想今天睡個懶覺,誰知一大早就被吵醒。白折下來的時候,高銘聲正頂著黑眼圈守在門口。
白折隔了窗戶往外,隻見門外麻麻、竟有許多人。
高銘聲見白折來了,放下幾分心:“也不知這群人來幹嘛。”
白折瞇了瞇眼,“開門,讓他們進來吧。既然他們沒有砸門,想來還知些禮數,不算有惡意。”
高銘聲聽罷,也便開了門。門開之後,有幾個壯漢直抬著四個箱子進來了。他們把四個箱子往地上一放,便接連都打開,分別是一箱金子、一箱珠寶、一箱進口化妝品、一箱華貴料。
白折抬眉,問:“你們誰是管事的?這是要做什麽?”
白折的話音落下,有一個男人開了口。“下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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