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聯盟最後一個上場的是黑夫。
這在意料之外,也在理之中;沒法換了,因爲貨主就是對手。
一條翼蛇本盤旋在空中,這是黑夫的真實形態,它們四個中爲什麼選它來出手,不僅是它實力僅次於昴日星,更兼格沉穩,進退有度,比奎狼的魯莽,井犴的猶豫都要強。
最重要的是,它不怕火。
翼蛇的全名其實是翼火蛇,火是它的本能神通,對磷火不懼,這就讓它戰鬥時能夠更加的從容,不至於爲了避火被攆的和狗一樣,之前那些妖怪之敗大都緣於此。
十九姨仍然是照方抓藥移之間羽火箭齊發,千來枚羽箭籠罩下,有一種無可逃的覺。
這是一種有點類似飛劍的覺,但卻沒有羽箭分化,據十九姨自己說,如果未來再上一個境界到了元嬰,就會備某種分化的能力。
但這一次的磷羽箭到了對手,黑夫對羽箭毫不在乎,當磷火對它造不威脅時,羽箭本的力量其實有限,並不足以對它堅韌的造傷害。
“來而不往非禮也!”
黑夫一哂,迎著羽箭而上,蛇口一張,一道明亮的火息吐出,竟然是很罕見的三焦火,在火上和磷火有共通之,但品質更勝一籌,正因爲如此,他纔對磷羽箭視而不見。
它是無所謂了,但十九姨這裡就有些手忙腳,能不在乎三焦火,但拉車的兩個傢伙卻不;不是他們實力的問題,而是他們不可能採取正常修士的應對,兩個殭就要表現得像個殭的樣子,不能太過特殊。
就只能依靠速度閃避,這一接,之前讓別人焦頭爛額的手段現在就正好調了過來,變自己狼奔豕突。
黑夫的策略很有針對,也是它們幾個在下面商量的結果,就是不針對十九姨本人,而是針對那兩個人類奴役。
十九姨有些著惱,依靠譚嘯控制移,不管多麼默契,也不可能真正代替自己;於是不管不顧,從鸞車上一躍而起,雙翅一振,已是來到黑夫近前,抓裂口啄,完完全全翼妖的戰鬥方式,其實也是太古聖的方式。
黑夫臨危不,論起近戰,它翼蛇脈怕過誰來?而且元嬰的也強於金丹,不懼近鬥,一時間爪來如電,蛇纏如鏈,雙方糾纏在空中,好一番的惡鬥。
數十息後,雙方驟然分開,翼蛇上留下了道道白印,卻只是皮之損;但十九姨就有些殘,羽飛,飄散在空中。
境界上的區別,有時候也不完全是脈能夠補償的。
十九姨縱跳開,氣息微,“這傢伙渾上下不留手,臭氣熏天,討厭得很……”
侯蔦兩人互視一眼,相對苦笑,這就是小孩的耍脾氣,什麼臭氣熏天,就是打不過吧。
十九姨有玄開屏之,這纔是真正的底牌,但現在的況下一旦施展出來,聖份就會暴,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變數?
本心裡是不願意這麼做的,現在這麼說,就是把麻煩毫不負責任的甩給兩人,是來玩的,這兩人可是來任務的,天經地義。
鸞車在鳴骨山上方縱橫來去,儘量保持距離,兩頭殭陷了爭吵。
“於今之計,遠攻無用,就只有咱們三個一起上手,十九姨牽制它的注意力,你我兩個撲上去,毀它!”譚嘯的法子很實際,他們的能力在遠程上無法表現,就只能湊到跟前報以老拳,在融進些道境的東西。
侯蔦卻不同意“慢來,我覺有些不對,這可能是個圈套……”
譚嘯急道:“你怕什麼?”
侯蔦兇他,“這裡由我做主!”
他真的是怕,不是怕自己怎麼樣,而是怕把朋友們陷在這裡;如果爲了救一個朋友,再搭進去兩個朋友,那就得不償失。
一切都波瀾不驚但越是這樣的平靜就越是讓他警惕,對宇外來客的厲害之他深有了解,像是指玄決明子天風等人,個個老謀深算,技藝出衆,他到現在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那麼這些宇外兇妖又能弱到哪去?
比如那個鬼羊的雙眼太極,他就沒把握能抗得住,之所以敗亡不過是落了道人們的陷阱,被羣毆了。
還有水母的那幾個道人,能一次來五個,基本上就只能是太清那一脈,這些人對他並不友好。
他相信一點,既然他都能輕易看穿這些道人的行蹤,沒道理這些道人卻看不穿他們兩個的小?
他們在等什麼?
侯蔦提醒自己,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兩個遠沒有他實力強大的朋友!
“十九姨,我們準備撤。”
十九姨就很不滿,“爲什麼?我們又沒輸?你和譚嘯都還沒出手,我的玄開屏也未施展,就這麼認輸豈不可惜?”
譚嘯同樣反對,“就是這條蟒蛇害了師妹,機會就在眼前,下次哪裡找去?”
侯蔦,“……”
他有點武斷了,本來想著勸兩人暫且忍,但卻沒有顧及別人的;他只是考慮了大局,認爲其實妖族是否結聯盟也沒那麼重要,但有些事卻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自己的追求;十九姨是爲太古聖不服輸的神,譚嘯則是爲復仇而來,強敵當面,如何就能輕易放棄?再找下一次談何容易。
他沒法解釋自己想獨闖妖巢擒殺黑夫,真這麼說的話就傷了朋友的自尊。
十九姨很堅持,“我們再來一次,這一次我駕車撞,伱們抓住機會稍微牽制,我看看能不能用玄刷掉它的神通。”
侯蔦無奈,只好同意,這樣的場合下最不應該做的就是爭吵不休。
三人形一致,決定冒點風險,再稍微點手段……
十九姨一帶繮,鸞車直接向黑夫衝去,有一不見生死絕不罷休的意味。
黑夫軀暴長,神通法相,毫不畏懼。
但在它針鋒相對的表象下,卻在不顯眼之間把暗藏的星輝一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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