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比較大，還是留在醫館觀察幾日比較好。”

趙歡玉轉頭對那婦人說話，婦人已經不哭了，只是眼眶依舊通紅。

“姑娘，我男人他會沒事嗎？”

“夜里應該會發高燒，我會給他吃退燒藥，只要燒退了就不危險了。”

趙歡玉并沒有直接回答，但給出的結果也很讓人歡喜。

婦人很是高興，想要去拉著趙歡玉的手謝，但想到自己份卑微，出去的手又了回來。

“多謝姑娘！”

婦人想給趙歡玉下跪，卻被攔住，說道：“你應該謝這位大夫，使他及時幫你丈夫止上藥，我只是幫忙合了一下傷口而已，算不得什麼。”

趙歡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一些，笑容也很和善。

旁邊的老大夫聽到這話，臉上不免出幾分笑意。

這姑娘不錯，關鍵時候居然不邀功。

婦人便又與老大夫道謝，這才跟著眾人把男人送去醫館的病房休息。

趙歡玉作麻利地把自己剛剛用過的工收好放在盒子里，剛要塞進懷里，蓮桃就說道：“姑娘，這些東西太重了，讓奴婢幫你拿著吧。”

趙歡玉也不矯，便將盒子給了蓮桃。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醫館掌柜開口說道：“姑娘應該不是來看病的吧？”

趙歡玉也不想這麼快就掉馬甲的，可到了如今，便也只能說道：“確實，我今日前來，就是想問問你們醫館還缺不缺坐診大夫，小子剛來京城，想給自己謀個差事。”

眾人有些震驚地對視一會兒，他們還沒聽說過有哪個子會來醫館坐診的，姑娘家都惜名聲，何故會來醫館拋頭面？

“姑娘確定？”

掌柜的又問了一遍。

趙歡玉點點頭：“自然。”

“不知姑娘擅長哪方面的醫？如今姑娘只是了傷口，看不出什麼能力，我們醫館招收大夫也是有條件的，這畢竟關乎患者命，可不能胡來。”

掌柜的盡量不把話說得難聽，但也確實表達出其中之意。

剛剛看趙歡玉那合的技，確實能看出是懂醫的，就是不知道能懂多，如若所有的本事，就只會合傷口，那應該只能得一個醫助的位置，可以跟在剛剛那位老大夫邊幫幫忙。

可若是因為會合而高估了的本事，那禍害的可就是病人的命了。

召喚看掌柜的這麼謹慎，非但不生氣還很高興，掌柜的越謹慎就說明對病人越負責，看來這明德堂沒來錯。

“我都可以，掌柜的隨意考察。”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有幾個大夫面上已經出不屑和嘲諷的表。

雖然剛剛的那一手確實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只要細心學習，那也是不難的。

可這姑娘開口就說自己都可以，豈不是夸大海口，信口雌黃？

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怎麼可能各種類型的醫都會？那可不就是全科奇才嗎？

這樣的人有是有，可世間罕見，而眼前這個小姑娘，他們是不信的。

掌柜的也覺得有點吹牛的分，剛剛還不錯的態度，一時間就有些僵了。

蓮桃想幫忙說話，卻被趙歡玉阻止，什麼都不說，就等著掌柜的出題。

掌柜的想了想，問了幾個他認為比較刁鉆的問題，沒想到趙歡玉輕而易舉就答上來了。

其他幾個大夫也有些驚訝，但很快掩飾下去。

“醫可不止是能說出來就行，那樣豈不是人人都能當大夫？”

其中一個大夫有些不服氣，剛剛掌柜的問的那些問題，只要認真看醫書的人都懂，甚至醫館中耳濡目染的小伙計都能答得上來，雖然刁鉆，但其實并不難。

正因為如此，眾人覺得沒什麼說服力。

趙歡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從懷里掏了掏，拿出一包銀針，平鋪在眾人面前。

“各位大夫說得對，空口無憑，我不介意當場演示。”

子毫不怯場，眉梢帶笑，自信而又張揚，讓眾人一時難辨話中真假。

看到的銀針那麼齊全，眾人暗暗心驚，要知道針灸之法可是很難的，沒有天賦的人本學不會。

當然，這也不排除只是將銀針帶在上嚇唬人的，能不能行還是要看當場演示。

“你想如何演示？”

“很簡單，醫館里不是還有那麼多病人嗎？我可以一一為其看診。”

趙歡玉說著，走到一張桌子前，蓮桃很是上道地給搬來一個凳子坐下，還去別的醫室找來紙筆放在面前，這就準備給在場的病人看診。

如今各個醫室都有病人，種類都不一樣，有些是頭疼，有些是普通的風寒，還有一些是難治的老病。

趙歡玉的意思是，要幫所有人看診。

幾個大夫都被氣得不輕，覺得這小丫頭就是在胡鬧。

但掌柜的看到這一本正經而又自信的模樣，還是點了點頭。

若是個全科奇才，對他們醫館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以后名聲只會更加響亮。

可若是吹牛的，其他這些大夫也能幫忙看診，左右不過耽誤一些時間罷了。

掌柜的同意了，但一些病人不同意。

“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我，這又要讓重新排隊，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是啊，那麼多大夫能看病，憑什麼偏偏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看？這分明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若是將我們看出個好歹，誰來負責？”

“趕把這小丫頭趕出去，別在這里耽誤時間！”

……

大家剛剛都看著趙歡玉給那男子針，覺得這小丫頭還厲害，但又看著吹牛說自己什麼都能行，他們便沒有興趣陪玩了。

蓮桃有些生氣，正想震懾一下這些人，就聽趙歡玉說道：“各位放心，我速度很快的，絕對不會讓你們等太久。況且旁邊那麼多老大夫都在，一會兒我開出的方子，可以讓他們先過目，絕對不會耽誤你們的病，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面面相覷，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