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添雙筷子的事，反正宿珠姐姐離這里也近，要不他們過來我家一起過年吧？”

趙歡玉期待地看著季鳴軒，希他能答應。

可季鳴軒到底還是搖了搖頭：“不妥，他們份敏，不適合出現在村里，要是被人發現，很有可能給家里帶來麻煩。”

趙歡玉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頓時就不說話了。

知道季鳴軒就是想保護自己而已，而自己，也只是想給他邊的人帶去一些溫暖罷了。

那些人一年到頭都沒有休息的機會，就連過年都要忙忙碌碌，還心疼的。

幸好自己現在遇見了他，能稍微給他一些溫暖，不然他一個人過年，不知道多孤單呢。

“以后每年我都會陪在你邊的。”

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季鳴軒愣了愣，然后很快明白了小丫頭的意思，這是心疼他了。

摟在腰間的手了，下頜著的頭頂，結上下了，趙歡玉聽見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好。”

從鎮上去縣城還是有些距離的，兩人窩在一起睡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再也沒有比他們更肆意的人了。

到了縣衙，縣令已經等候多時了。

知道季鳴軒就在上梨鎮，縣令可是一點都不敢耽擱，讓人去抓人回來審問不說，自己更是一直坐在堂上等著，連飯都沒吃。

倒是趙歡玉他們，睡醒之后，在車上吃了些東西墊墊肚子，能撐到把案子了結再去吃飯。

季鳴軒還是坐在馬車里沒有面，全程只有趙歡玉一個人走進縣衙。

知道縣令要審案子，縣衙外已經圍了不人，見這些人是囚車拉來的，圍觀群眾更加激了，看來是個大案子。

衙役們把人從囚車上趕了下來，順便把他們里的臭抹布也扯了，幾人瞬間就覺得呼吸都舒暢了不。

“大人，草民冤枉，還請大人替我們做主啊！”

林東書二話不說就給縣令跪下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把趙歡玉惡心得不行，沒想到他演技這麼絕。

這麼看來，之前在鎮上他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啪！”

縣令拍了拍桌案上的驚堂木，一本正經地問道：“堂下何人？為何事上訴？”

這是每次審案都會說的話，即便他已經知道這件事的始末。

趙歡玉跪下，同樣正兒八經地介紹自己。

“回稟大人，小名趙歡玉，是上梨鎮常水村人士。小半月前，在鎮上開了一家脂鋪子，生意還算可觀，這就被同行佳人堂的人給妒忌上了。小開張那日，那章婆子就去我鋪子里鬧事，之后更是剽竊我的經營方式，欺騙顧客，昨天晚上還買通了這幾個人去打砸我的鋪子，幸好我提前請了護衛守夜，這才避免了一場無妄之災。”

“大人，小已經拿到那幾個行兇之人的認罪書，并且已經簽字畫押。”

說著，趙歡玉從懷里掏出幾張紙，雙手奉上。

縣令就喊旁邊的師爺去拿來給他看，經查閱，確實鐵證如山。

他看了看認罪書，然后看向那幾個被吊了一整夜的人，問道：“你們幾個確定是佳人堂的章婆子指使？”

“是是是，就是！我們幫干了好幾次這種事了，事后答應給我們錢！”

那幾個不了苦，張就招，把林東書驚得一愣一愣的，這章婆子到底找的什麼狗屁！

縣令找到他話里的重點，又問：“你是說，好幾次？”

“是啊！這不是佳人堂的老把戲了嗎？只要鎮上哪家脂鋪子比他們生意好，他們就會找我們去搞破壞，要麼把人家的東西了，要麼把人家的鋪子打砸了，要麼就是讓我們找人去假扮買了東西爛臉的姑娘去鬧事，反正就是要鬧得人家做不下去生意才能罷休！”

那些人也算是被伏淵吊出心理影來了，這寒迫的，為了不罰，什麼話都往外說。

“你不要胡說八道！”

林東書急了，張牙舞爪地就去教訓說話的那個人，反正那人被綁著，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人還沒爬起來，就被衙役按住了，往他小上踢了一腳，罵道：“給我老實點！”

趙歡玉這就笑了，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說道：“林老板這就著急了？別慌啊，我這里還有證據沒呈上去的，過會兒再慌也來得及。”

說著，又把手上的信封雙手呈上，師爺再次跑過來把信封拿走給縣令。

林東書愣愣地看著縣令，不明白趙歡玉手上還有什麼證據。

縣令看完這些證據，臉都綠了，上面正是之前被佳人堂欺負過的人家簽字畫押的證據，且大事小事，事無巨細，代得清清楚楚。

“大膽林東書！你可知罪？”

縣令再次拍了驚堂木，林東書嚇得打了一個寒，然后砰砰砰地磕頭：“大人，草民不知啊！嗚嗚嗚，草民真的是被污蔑的！”

反正在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證據的時候，一定不能隨便認罪，不然就冤大頭了。

縣令越發生氣，把手上的信件遞給旁邊的師爺，讓他給念。

師爺清了清嗓子，把信件上面的容一字不落地念了出來。

大致都是一個格式，某年某月某日，某家商鋪遭襲，并被佳人堂的打手警告，東家不得已含淚畫押，并把傳家的方子奉上才免去一難。

共有六家鋪子，家家如此。

“天吶，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啊！人家生意比他好，他就要派人去禍害！”

“誰說不是，這佳人堂我記得還有名的，沒想到背后竟然這麼不堪！”

“還說他家怎麼會有這麼多不同的產品，原來是搶來的，真是不要臉！”

“我決定，從此以后再也不去佳人堂買東西了，真是晦氣死了！”

“我也是我也是！”

……

聽堂審的百姓們瞬間就議論起來，甚至開始往林東書上扔爛菜葉。

縣令再拍驚堂木：“肅靜！”

林東書已經滿頭大汗了，沒想到趙歡玉竟然能把他這些年做下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到底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