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我需要針線和鋒利一些的剪刀，針最好大一些長一些。”

“好好好，我這就去找！”

崔氏慌地點著頭，起就去找。

有人問道：“小玉，這給牛接生怎麼會要剪刀和針線啊？”

“小牛太大了在肚子里出不來，我要把母牛的肚子剪開，把小牛取出來。過程是有些腥，但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趙歡玉簡單的解釋，然后掏出一包麻沸散撒在母牛的肚皮上。

“什麼？你這是要開腸破肚啊！？”

眾人瞪大了雙眼，就連高氏都有些不了，急忙說道：“小玉，咱不能做這種事啊！”

“阿，現在只剩下這個辦法了，不然兩頭牛都會有生命危險。”

趙歡玉知道高氏是擔心自己惹麻煩，都明白，所以才愿意耐心解釋。

“是啊，趙家嬸子，眼看著兩頭牛都要沒了，也只能讓小玉試試了。”

大家都覺得趙歡玉這是要犧牲母牛，把小牛取出來，雖然有些不贊，但現在只剩下這個辦法了。

雖然殘忍，但至還能活一個，這樣王家也能減些損失。

崔氏很快拿了剪刀和針線過來，也聽見外面在議論什麼了，心里難的同時也只能認命。

這能怪誰呢？

只能怪王大山當初買的時候貪便宜，現在吃大虧！

王大山父子三人站在不遠都不敢吭聲，買了個帶崽的母牛回來他就被罵了一頓，現在又面臨這樣的況，更是被罵了幾回合，他現在屁都不敢放，兩個兒子還陪著他罰站。

看著牛漸漸閉上眼睛，趙歡玉知道是麻沸散起作用了，從懷里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把牛肚子劃開（牛皮很，一般的手刀劃不開），開了個口之后，就用剪刀剪開層層肚皮組織，這才出小牛來。

眾人看都這樣了，母牛都不會掙扎，肯定死了，又覺得這場面腥恐怖，紛紛皺著眉頭往后退了幾步。

噠噠的小牛被趙歡玉抱出來，癱在地上輕輕打了個噴嚏，哞的了一聲。

“誒，還活著！”

有人喊了一聲，聲音里滿是喜悅。

“就是可惜了這母牛，唉！”

“誰說不是呢？這母牛都沒了，牛崽子能養得活嗎？”

已經有人開始議論之后的事了，崔氏都沒來得及高興，就又為小牛以后能不能活的事煩惱了。

趙歡玉把小牛給崔氏去照看，自己手要把母牛的肚子起來。

“小玉，這母牛都死了，還起來做什麼？難得有牛吃，咱們一家買幾斤回去吧！”

這人的出發點是好的，想著就算是牛死了，大家買了，也能幫王家減些損失。

王家也是這麼想的。

但趙歡玉卻說道：“母牛沒死啊！”

“啊？”

眾人不敢置信，趙歡玉指指母牛，說道：“你們看，它還有呼吸啊。”

“就算現在有呼吸，腸子都出來了，肯定也是沒救了的。”

“是啊，這麼大個窟窿呢，應該是活不了了。”

趙歡玉不管們說什麼，還是自顧自己的把牛肚子起來，然后給它撒上藥，撕下一塊布來，把傷口包扎好。

“嬸子，你若是信我，這幾日就好好照看它，會沒事的。”

崔氏照顧得仔細，母牛的很健壯，中途沒發生什麼意外，趙歡玉還是很有把握讓它不會死。

能兩個都活下來，崔氏自然是高興的，連連點頭，然后問道：“那我這……這小牛該怎麼養才好？”

這個問題把趙歡玉問懵了，沒養過，怎麼能問呢？

讓還是努力保持微笑，說道：“母牛還活著，自然是讓它喝牛啊。”

“哦對對對，你說我這人，都急糊涂了，可真是！”

崔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對著眾人說道：“多謝各位了，如今我家牛暫時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這些人其實就是奔著牛來湊熱鬧的，現在聽趙歡玉說能把牛治好，一個個也沒了興趣，便離開了。

不過們可不相信趙歡玉真的能把牛治好，最多撐個三五日，這牛肯定要斷氣，到時候他們再來也是一樣的。

沒辦法，這年頭不能隨意宰殺牛，想吃一口牛那是真的不容易。

等眾人離開，崔氏才拉著趙歡玉和高氏進屋，讓王保給們倆沖了兩碗糖水喝。

崔氏一臉激的說道：“小玉，嬸子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激你，這錢你可一定要收下。”

說著，往手里塞了一串銅板，估著有個四五十文的樣子。

“錢不多，小玉你別嫌棄，回去的時候再帶上兩只你叔剛打回來的野兔！”

這點錢對趙歡玉來說確實不多，但是對于王家來說已經不了，更何況再加上兩只野兔，誠意滿滿。

趙歡玉把錢推回去，笑著說道：“嬸子，你跟我客氣什麼？之前你也是幫過我不忙的，再說你家現在有了牛，往后我要用車不就可以找你借了？我可是明著呢！”

“小玉……”

崔氏知道趙歡玉說這些都是推之意，心里忍不住的，小玉可真是他家的小福星，之前救了男人，現在又救了家的牛，這恩可真不是給點好就能還清的。

“你以后有用車的地方可要第一時間來找我家借，我讓你叔給你趕車，要做什麼盡管吩咐他去做。”

崔氏沒有再強迫收錢，只想著往后多送些東西過去，兩家時常走，就算是普通關系也能得比親戚還切。

王大山終于找到說話的機會，急忙站出來表態：“是啊小玉，往后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叔都給你解決！”

“好嘞！”

趙歡玉滿口應下。

離開的時候，趙歡玉只要了一只野兔，家人，一只足夠了。

高氏提著兔子，在離開王家好大一截之后，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擔心死我了！小玉你這孩子是真虎，我看著都犯惡心，你竟然真能給那小牛崽掏出來，想到那種畫面我就……嘔……”

高氏一個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剛剛就想吐，但驚嚇更多一些，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