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是分，不幫是本分。他們和沈氏集團是合作關系，又不是本部與分部的關系。

王書覺得，最近他們為沈氏集團的心夠多了。

顧含章也陷了抉擇，經過這麼多事他已經明白了。沈氏集團的這次打擊，就是沈清穿越到大齊的重要事件，

他要是幫了沈清，沈清就不會心臟病發作去世。

可如果他不幫沈清，沈清就不會穿越到大齊，更不會有他們后來的故事。

到時，說不定兩人就不會相知相，更不會在大齊共度一生。他們不會再相遇，而是像兩條平行線，再也不會有集。

王書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問題，為什麼值得他們顧總考慮這麼久。

顧含章一連好幾天沒有去上班，在家里待了許久，最終在一天深夜撥通沈清的電話。

“顧總，上次還沒來得及謝你。這麼晚打電話，是為了項目上的事？”對面傳來沈清略帶疏離的聲音。

顧含章笑了笑，“沈總，這個時間應該還能在沈氏集團大門外見到你吧？”

“可以，只是顧總……”沈清語氣有些疑。

真是個沒良心的家伙，他為做了這麼多，居然對他和許子明沒有一點區別。

顧含章的聲音沉了沉，“我想見你。”

沈氏集團大樓下，夜風帶著幾分涼意。

顧含章把車停在樓下，敞篷跑車疾馳帶來的風，把他的發弄得微。

凌晨的寫字樓前空無一人，他平時不喜歡煙，但此時還是掏出一煙點燃了。

一陣高跟鞋的清脆的聲響，在夜晚格外清晰。

顧含章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沈清上穿著一件白風，停在他的車旁。

“顧總，您現在總可以告訴我，到底有什麼事了吧？”沈清問道。

顧含章掐滅手里的煙，“清清，你來了？”

沈清一下子擰起好看的眉，“顧總，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好到這種程度吧？”

何止好到這種程度？

最好的時候，他們曾經親無間，彼此融。

可換了一個世界，他卻只能像許子明一樣看著，現在他終于明白了許子明為什麼發瘋。

顧含章抑住心中，想要將沈清擁懷中的想法，“清清，我是來告訴你。你們和永盛的項目出了問題，百寶的王總買通你們的職員，對實驗數據了手腳。你最好回去查一查，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

沈清臉上微微一，“多謝顧總的好意，如果是真的，我會回報顧總的。”

話音落下，毫不留地轉離開。

顧含章看著眼前這一幕，發出一聲苦笑。

終究還是舍不得一點苦，但自己改變了事的走向。

或許明天，又或許是下一刻，他就會忘記兩人曾經的一切。等到這個項目結束，兩人之間再無集，他或許會聽從家中的安排娶一個集團千金為妻。

沈清或許會在許子明的等待下被，最終與許子明度過一生。

他靠在車椅上，似乎覺自己的記憶都在一點點被剝離。

“沈清，我都已經整你了，為什麼子明還是不肯接我？”這時，一個極為怨恨的聲音響起，“其實我早就認識子明了，從前我是學校里的丑小鴨，好不容易追隨他的腳步，一點點變現在這樣。可他因為你，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現在他要辭退我，說一輩子也不會喜歡我，只要你不在這個世上，子明就會喜歡我了吧？”Μ.166xs.cc

顧含章猛地睜開眼睛，用最快的速度朝沈清跑去。

一道刺目的線亮起，在引擎的轟鳴聲中，顧含章抱著沈清朝一邊滾去。

那輛車則一頭恨恨撞在路邊的樹上，停止了靜。

“顧總，顧總？您怎麼樣，我已經通知了老顧總和夫人過來，他們明天一早的飛機，馬上從m國飛回來。”顧含章意識模糊之際，就聽到王書著急地在他旁邊念叨，“您可千萬別有什麼事，不然我可得自責死了。”

顧含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胳膊格外疼，似乎也彈不了，低頭一看發現胳膊上打了石膏。

“清清呢？”顧含章顧不上自己立刻問道。

“您是說沈總？”王書趕解釋，“誰都沒想到，那個沈憐那麼喪心病狂。被許總炒魷魚后，居然開車來撞沈總。現在人在重癥室搶救呢，沈總也傷得不輕。”

顧含章聽到這話，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沈清的病房前圍了好幾個人，都是邊的下屬。

一個醫生拿著病歷本正問道：“怎麼都是同事，病人的家屬呢？這麼大的事，需要家屬簽字，是同事來有什麼用？病人都這樣了，家里人怎麼一個都沒來？”

病房里的人一陣沉默，沈氏集團的人都知道，他們沈總父母雙亡，雖然有些親戚，但也和孤兒差不多了。

那些親戚他們也見過，比他們這些下屬還不如呢。

許子明抿了抿，正想上前說話，顧含章大步走到醫生面前，“我就是家屬！”

說著出沒打石膏的右手，在病歷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醫生愣了一下，看了眼顧含章的名字，“病人的丈夫是吧？病人傷到了頭部，檢查過后沒什麼問題，但因為不明原因一直昏迷不醒，需要留院觀察。你準備好陪護的東西，需要你們家屬一直在。”

“怎麼會昏迷？”顧含章愣了一下，“多久可以醒來？”

醫生頓了頓，語氣和了一些，“這也說不準，大腦的事非常復雜，你們心陪護，應該會好得快一些。”

人的力量何其微弱，就算顧含章選擇改變，歷史的軌跡還是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悄悄修復。

……

沈清似乎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到到了一個大齊的地方，有了家人，也有了自己的人。

在大齊度過非常快樂的一生，再睜開眼睛，目就是一片潔白，一陣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周遭。

一個小護士推開房門，與試圖從床上坐起來的沈清面面相覷。

接著，就飛快地通知了所有人。

“鄭醫生，余醫生，66號房的病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