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宋執那雙被挖空的眼睛,雙頓時一,整個人跌坐在地,眼淚橫流。
像是快不過氣似的,雙手扼住咽,疼到不能呼吸。
阿三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宋蕓蕓:“小姐!你切莫激!”
可是宋蕓蕓哪能聽得進去,看到宋執這副慘樣,傷心到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抓著許兒的手,連忙磕頭求助。
“許娘子,許娘子求求你,一定幫我救救我小叔。”
許兒將扶起來:“你別太擔心,人既然被我救上來,我定會盡力而為,但是死是活,我不能保證。”
宋蕓蕓哭得肝腸寸斷,渾抖著趴到了宋執上。
見如此,許兒詫異他們叔侄之間的還不錯。
可憐了阿三,看著心的宋小姐如此難過,自己卻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干等著,心里著急不已。
許兒看此時天漸晚,不想打擾更多人休息,便讓阿三先帶著宋蕓蕓離開。
可誰知道宋蕓蕓死活不肯,懇求著:“許娘子,讓我照顧小叔吧,他如今已經這樣了,我害怕沒人盡心照顧著,擔心他出事。”
許兒見這樣子,無奈搖頭:“你都這樣了還怎麼照顧他?”
可不管許兒如何說,宋蕓蕓都要堅持。
滿眼淚水,無比溫地看著宋執,恨不得自己去替他苦。
“小叔待我,從未二話,如今他出了這等大事,往后我甘愿為他的眼睛。”
許兒輕輕一笑,打趣道。
“你這姑娘家,往后可是要嫁人的,還怎麼為他的眼睛?”
沒想到宋蕓蕓無比堅定地開口:“蕓蕓愿終不嫁,只要小叔能活著。”
聽到這話,許兒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多看了宋蕓蕓幾眼。
難道……
可他是宋蕓蕓的親小叔啊,這雖然是古代,但應該也不至于開放到這種程度。
許兒覺到宋蕓蕓的不對勁,于是想將阿三拉到一旁問問。
可一想到阿三還中意著宋蕓蕓,若自己的話讓他難過可不好。
于是只好悄悄和游先生打聽。
“游先生,你家小姐和你家二先生,向來這麼好嗎?”
游嶺如實回答:“回許娘子,小姐與二先生年歲相差不大,雖然差了一個輩分,可小姐自便黏著二先生,二先生也對小姐很好,視如己出。好是自然的。
即便二先生娶了妻,也是一心待小姐好。”
“他娶了妻?那他夫人呢?怎麼沒見和你們一起?”
游嶺繼續說:“在抄家之前,二先生的夫人因病去世,當初二先生打擊很大,以至于老爺獄,二先生都沒有力去游說打通關系,沒出三天,家便抄了。”
許兒了然的點了點頭,但對于這兩人的,還是有些復雜。
但什麼的,現在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
許兒罷了罷手,先讓游嶺去休息了,深深看了宋蕓蕓一眼后,也是滿懷心事地去皮草墊子上湊合一晚。
到了后半夜,忽然刮起了大風。
冷意嗖嗖,雖然沒有剛開始出城那會的寒冷,但這也不是開玩笑的。
許兒半夜醒來裹了皮草墊子,沒有一點風灌后才覺得舒服一點。
次日一早,被打在臉上的淅淅瀝瀝的細雨打醒了。
冰冷冷的雨滴落在臉上,立刻清醒。
其他人也紛紛醒來,各去找能避雨的地方。
最好的莫過于那些村民的屋檐下面。
幾棟房子下全部站滿了流民,許兒第一時間去了那對老夫妻的木房子,看到二寶和趙小娘都好得很后,這才放下心來。
看著窗外那滾滾的烏云,心里有種不祥的預。
那對老夫妻說道。
“許娘子,天生異象,這兩日你們怕是不能離開了,若是強行渡海,怕是兇多吉。”
本以為一晚上過去,天氣就會好轉很多。現在一看,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隨時有暴風雨來臨。
許兒以前雖然沒住海邊,可還是明白這海上的危險的。
只能和差傳達老夫妻的話。
差惜命得很,一看到滾滾的烏云,還有洶涌的水,哪里還敢渡海?
冒著小雨都要將隊伍里的人趕去支草棚子!
“不支草棚子的人,后果自負!!”
趁著大雨還未來,眾人只能含淚手,還好二房的人有許兒庇護,能住在老夫妻的木屋里。
但至在這里留著還有魚可以吃,只要不死,天氣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就在此時,阿三急忙跑來:“許娘子,二先生醒了!”
許兒微愣,沒想到他命這麼,救上來都奄奄一息了,才過了一個晚上竟然恢復了意識?
于是許兒連忙跟著去了宋執邊。
此時此刻,他著急不已地連忙詢問。
“蓮兒的牌位呢?蓮兒的牌位去哪里了!!!”
他緒失控地大喊起來,游嶺只好趕上前,控制他的緒,安道。
“二先生,您要冷靜啊,您這子骨可經不起折騰!夫人的牌位應該在的,咱們好生找找。”
說著就招呼府上其他兩名下人過來。
“你們去附近幫二先生找找夫人牌位,誰也不許躲懶,務必要找到。”
府里上下,誰都知道二夫人的排位對二先生多麼重要。
當初抄家后,二先生寧可死,也要抱著夫人牌位一起走,差本想拒絕,但念及只是一個牌位,答應他后他便不再鬧事,索由著他去了。
可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將牌位放到了哪里。
本應該隨時在他邊才對。
此刻他急切不已,可又雙目失明,渾陣痛,跌跌撞撞地起,索著也要去把牌位找回來。
宋蕓蕓本是給他去打水,看到他這副模樣,連水也不要了,滿臉急切地跑過去,大喊道。
“小叔!小叔你如何了?”
激不已地抓住宋執的手,聽到宋執在耳邊詢問。
“可是蕓蕓?蕓蕓,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我看不見了?”
平日玉樹臨風的人,如今只剩下兩個窟窿!宋蕓蕓差點呼吸不過來!
眼淚洶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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