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哼哧一笑,不再搭理許兒,轉就要走。
許兒掂量著藥瓶,快步攔在韓墨面前,目探究地打量過去,凝視著他說。
“既然韓公子已經把解藥給我,那我也不留你了。不過這一路兇險,我可以允許公子你和我們一起走到滄瀾澤境。”
“等到了滄瀾澤后,你再離開也不遲。”
沒想到韓墨雙手環,突然開口:“誰說我要離開?”
許兒一聽,秀眉皺:“你不離開?”
他們這可是流放隊伍,又不是養老隊伍,和他們走咋想的?
韓墨肯定點頭,坦然說來:“不瞞你說,我的目的,也是河西府。”
許兒更疑了,眼神投,一臉警惕地看過去:“你去河西府做什麼?”
他又不是流放民,河西府那寸草不生的地方,過去豈不是送死?
難道……他背后還有什麼特別的份不?
許兒總覺得他不簡單,為了以防萬一,不能惹禍上,果斷拒絕:“公子要是去河西府,多的是辦法,沒必要和我們這些老弱婦孺一起走,還拖累你的路程。”
韓墨卻不以為然:“我和你們走自然有自己的原因,只要不拖累你們,多我一個又何妨?”
看他這樣,是鐵了心要和自己走。
許兒更好奇,萬一他是帶著人命在的罪犯,或者又是被人追殺的人,若是仇家找上門,豈不是要連累他們一隊人?
雖然許兒想得多,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下拒絕得更干脆:“如果我不同意呢?”
韓墨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鋒芒畢,他輕輕甩手,淡然道:“不同意我也會呆著。”
想趕走他,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他怎麼這麼無賴?許兒不滿地皺起眉頭,不過轉念一想,他留著也不是完全沒有用。
再說他詭計多端,當初了傷都賴上,現在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想要趕走他怕是更為難。
還不如趁此機會,在他上挖一點有用的東西。
想到這,許兒突然改口:“既然你怎麼都要呆著也不是不行,但我有條件。”
“韓公子,你總不能在我們隊伍里白吃白喝吧?我看你強壯,捕獵又有一手,以后我們二房的開葷就靠你了,你負責平日獵一點野味來吃,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如何?”
這點條件,韓墨還不放在眼里:“小事。”
他大手一揮,果斷同意下來。
暫時就這麼愉快決定,許兒只祈禱,這人不要是什麼掃把星就好。
看了瓶子一眼,心里還是放心不下。
次日一早,往前慢慢趕路時,許兒找到了游嶺,將韓墨給自己的解藥遞上去,問道。
“游先生,你是郎中,可否給我看看這藥是否是解藥,人能吃嗎?不會有什麼差錯吧?”
游嶺很熱地接過來,又聞又嘗,撒了一些在手心中,仔細地辨別。
過了一會后,才笑著對許兒說道。
“許娘子,這藥的確是一味解藥,里面并沒有有毒的藥材,你可以放心使用,不過……敢問許娘子上中過毒嗎?”
聽聞此話,許兒這廂徹底平靜下來。
微微一笑,表示說:“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都沒什麼了。”
既然是真的解藥,那就最好。
許兒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把解藥敷上,很快就覺到傷口傳來一清涼之意,舒服不已,長時間的那灼燒已經減輕了不。
心上微喜,慶幸著終于擺了這個枷鎖。
就在此時,游先生又來到許兒邊,面帶疑地問了一聲。
“許娘子,還有一事,不知道當不當講。”
許兒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自知有事:“游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游嶺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我們家小姐已經吃了好幾副藥方了,按理說因為好得差不多了,可這幾日下來,我覺小姐像沒有吃藥一樣,子還是虛弱得很。”
許兒仔細斟酌他的話,輕聲反問:“游先生,你的意思是……這藥材是有問題嗎?”
游嶺連忙搖頭:“倒也不是這般,我只覺得事有蹊蹺,不知道是藥材問題還是熬藥過后小姐沒有喝。”
也有可能是沒有喝,沒有了求生。
游嶺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讓自己多留意一下,畢竟姑娘家之間好通一些。
許兒點了點頭:“游先生,我會去看看宋小姐的,你放心。”
宋蕓蕓子太虛弱,也走不了路,所以是躺在前方的馬車上往前走的。
等他們走了一天,找到一塊空地休息的時候,許兒特意讓游嶺又給熬了一副藥。
宋蕓蕓的丫鬟蘭蘭和往常一樣過來取藥,看到許兒的時候,一臉惶恐,連忙恭敬地行禮。
“許娘子。”
許兒什麼也沒說,看著蘭蘭端著藥過去。
特意隔了一段路跟在背后,但宋蕓蕓還沒醒來,睡在馬車上,蘭蘭沒有醒,將藥放在一旁守了一會。
許兒眉頭微蹙,這藥放了一會都變得冰涼了,也不見端過去讓宋蕓蕓喝了!
正準備上前說一通時,蘭蘭忽然將藥端起來。
本以為要醒宋蕓蕓了,可是卻端著藥往一旁偏僻的角落去了。
許兒覺得奇怪,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沒想到蘭蘭卻一腦自己喝了!
隨后又從水囊里倒出一些水來,又挖了點泥水進去攪和攪和。
許兒一看,好家伙啊,這還是宋蕓蕓那個忠心耿耿的丫頭嗎?
難怪游嶺說宋蕓蕓的病沒有好轉,自己辛辛苦苦背來的藥材,讓游先生磨好給宋蕓蕓喝,結果都進了這個小丫鬟的肚子!!
許兒看著就來氣。
目一,突然提步往前走去,二話不說,一把薅住蘭蘭的頭發,將整個人一把往后扯來!
痛得蘭蘭嗷嗷大:“誰,啊……痛!”
許兒一把甩開,一個沒站穩,直接倒在地上,整個人都傻眼了。
看到許兒凌厲的目后,嚇得臉蒼白,滿臉心虛地跪下來,還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許娘子,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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