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看著程母一副反常的模樣，也正說道：“沒事，事真相如何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去醫院再做一次檢查。”

“誰是誰非，一看便知。”

聞言，程母瞬間慌了神，連忙開口說道：“做這些檢查做什麼？多此一舉。”

季夏看著冷笑出聲：“媽，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嗎？”

見自己事敗，已然藏不下去了，程母只好擺出一副可憐長輩的模樣。

“夏夏……”

“我和你說實，你別怪我。”

季夏聞言心上一，一驚猜到了事大概，見冷眼相看，程母只好出聲講著前因后果。

原來這一切都是搞的鬼，無非就是因為他們家和季夏家家境相比，相差懸殊，程書淵不過是個上門婿。

為了避免程家在們家面前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為了拿住才設計去醫院做檢查，買通醫生將不能生育的責任推給。

殊不知導致不能生育的卻是藥。

聽罷，季夏自嘲輕笑出聲：“原來這都是你搞的鬼，我還一直將罪過攬在自己上，可笑的人竟是我自己……”

程母聽著，連忙開口解釋著：“不是這樣的，夏夏，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為我們好？”季夏突然厲聲開口：“你打著為我們好的名義讓我結婚幾年來沒有孩子，在外還得著你的冷眼，這就是你口中的為我們好？”

“如果我沒有發現這件事，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準備把這件事瞞多久，一輩子？孫子有沒有也無所謂？”

聽著季夏的指責，程母到一陣慌，下意識的有些犯怵。

余瞟到江染站在一旁，雙手環冷眼旁觀的看著這場戲。

頓時氣不打一來，便將一切過錯都推到了的上。

“就是你多的吧？難怪你在外面名聲那麼差勁！”

“連自己的孩子都瞧不上你，看著也是個沒教養的！”

江染聞言，面微微一變，眸中帶了寒意。

雖然也見不慣司左琛和司右霖，可還容不得別人說們的不是。

這是抓著誰咬誰？那就怪不得了。

江染徑直忽略，抬眸看向季夏，開口說道：“你剛才有句話說錯了，人家可不是要不要孫子都無所謂，只是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什麼意思？”季夏一時詫異，疑問道。

江染轉頭看向程母：“你之前給自己的兒子找了個人，就為了給程家傳宗接代，是不是？”

程母面瞬間變得慘白，這件事做的，就連季夏都沒發現，是怎麼知道的？

接著看向江染的眸中帶了一恐懼。

江染從始至終都極為冷漠的看著，宛若一個跳梁小丑一般。

從看到這一場鬧劇開始，便掐指算了他們經歷的種種，沒想到還有這麼戲劇的一幕。

季夏聽著，面也變得越發的難看，看向程書淵，聲音有些沙啞，出聲問道：“說的是真的嗎？”

程母見狀，連忙上前兩步開口：“夏夏，你聽我說……”

“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好不好？我們才是一家人啊，你怎麼能聽一個外人的話呢？”

季夏一想到自己被無端指責這麼久，轉頭看向程母，眸中滿是冷意，厲聲說道：“我沒問你！”

程母被的語氣嚇得一怔，一時之間竟也不敢胡攪蠻纏。

季夏抬眸看向程書淵，冷聲開口：“你說。”

程書淵低下了頭，面上顯然已經不安，不敢直視季夏的眼睛。

抿了抿，低聲回道：“是真的……”

聞言，季夏的臉頓時全無，變得蒼白。

就聽到他接著辯解說道：“可我沒同意，真的，我發誓，那個人我都沒有過一下。”

季夏聽著他的解釋，驀地自嘲輕笑出聲，面上滿是諷刺。

現在就覺自己就像個笑話，因為這件事這幾年來退讓。

換來的卻是什麼？

婆婆針對不說，甚至寧可讓不知名分的人生孩子，也不愿意要自己的親孫子，就是為了防著。

程書淵見狀，連忙手試圖想要拉，季夏微微側，躲過他的，眉間閃過一厭惡。

他訕訕的收回了手，面上閃過一無措。

“程書淵，贅是我強求你的嗎？”季夏突然冷聲問道，語氣平緩，不見波。

可太過平淡，往往就是暴風雨的前兆，程書淵自然也深知這點，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隨后低聲回道：“不是。”

“你雖然是贅，可我父母對你從未有過偏見，甚至連季家的生意也把一部分給你打理。”

“你還有什麼不滿？！你們怕在我面前抬不起頭來，現在事敗，你們臉上就有了嗎？”

“無恥！一群無恥小人！”季夏的緒逐漸激，聲音也不由拔高起來。

“夏夏……”程書淵向前一步正準備解釋些什麼。

季夏出手指向他，盛怒之下手不控制的抖著，徑自出聲打斷：“滾！都給我滾！”

程母見狀，心頭一陣惶恐，微微聲道：“夏夏，你別生氣，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你別怪書淵。”

“要怪就怪我吧……”

程母說罷，垂下頭一副自知理虧，不敢直視的模樣。

季夏垂眸看向，突然覺得相了幾年的婆婆很是陌生，就像是從來沒有看過一般。

將責任都攬在自己上，不就是為了程書淵能置事外嗎？

呵……

真是可笑！

見季夏不作聲，程母眸一轉，開始賣慘：“我年紀這麼大了，又不好，再活又能活多長時間呢？不要因為我惹得你們夫妻不和。”

聽著程母的話，季夏眸中閃過一嫌惡。

要不是因為看著是長輩的份，非要好好質問一番。

明知年紀大還整出這些幺蛾子，是覺得自己心不夠，活得太久？

“離婚吧。”

季夏不愿再和程母多加爭論，緩緩開口說著自己的決定。

“什麼？”

聞言，程母面上一驚，連忙說盡好話試圖想要挽回，季夏卻置之不理。

程書淵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連忙開口道歉。

江染始終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他們幡然醒悟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諷刺。

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忍不住出聲嘲諷道：“事都做了，現在道歉又有什麼用呢？”

程母聽著，眉心一蹙：“怎麼沒用？”

江染聞言，挑了挑眉，真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厚無恥的人，和宋雨晴有的一拼。

接著冷嗤一聲，開口說道：“那這樣說的話，我雇打手三天兩頭去打你兒子一頓，每次打完道個歉不就了事了？”

接著朝程母走近幾步：“畢竟如你所說，知錯能該，善莫大焉，你說對嗎？”

程母被的話說的楞住，江染瞥了一眼，滿是不屑。

復又看向季夏，輕嘆了口氣，溫聲說道：“解決問題才是本，你考慮好了嗎？”

季夏微微點頭，應道：“嗯，這樣的不要也罷。”

程母見季夏主意已定，心上慌，連忙幾滴眼淚來，作出副可憐的模樣在旁哭哭啼啼的求諒解。

季夏看著心生厭惡，看向程書淵，皺眉道：“如果不想把人都招惹過來，就快點帶離開，別丟人現眼！”

程母聞言，顧不得話里的不敬，連忙繼續哭訴著。

江染聽的有些煩躁，適時開口說道：“你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請保鏢把你攆出去。”

接著看向程書淵：“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你們做的這些骯臟事可就瞞不住了。”

程書淵聽著的話，面上一變，抬眸看了眼季夏，見無于衷。

微微蹙眉，拉過程母，耳邊低語幾句，兩人萬般無奈下只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