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傭人的傳話,說顧楠來訪。
聞言,司老爺子連連說道:“快他進來。”
話音剛落,顧楠就從門外緩步走進。
看到司老爺子和管家微一頷首:“陳叔,司叔。”
司老爺子微微莞爾,連聲說道:“快坐。”
“好。”顧楠坐在一旁,莞爾笑道:“要不是陳叔和我說您今天回來了,我還不知道。”
“您怎麼不提前通知我,我好去接您。”
司老爺子擺了擺手:“沒事,公司里事務繁忙,我想著這種小事就不用打擾你了。”
“您這說的是什麼話?”顧楠連忙開口說道:“公司的事哪能跟您比呀。”
看著顧楠一臉俏皮,司老爺子面上涌現出一抹慈。
接著含笑輕嘆道:“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司家和顧家是世家,只是一個從商,一個從藝,顧楠和司衍梟自相識,兩人一直形影不離。
后來司衍梟年紀輕輕接管公司,基不穩,顧楠就從旁幫襯,原本定著三年之約,等司衍梟理好公司,他就繼續出國深造。
沒想到一場車禍將所有的計劃打。
“不辛苦。”顧楠搖了搖頭,溫聲說道:“阿衍如今昏迷不醒,我能替他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司老爺子知道他在音樂方面的造詣,只要他愿意,在那個行業肯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至今還記得那個場面,他問他是否要選擇離開。
顧楠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司衍梟,眼眶潤,語氣卻格外的堅定:“我不走,我替他守著司家。”
回想著從前的事,司老爺子面上閃過一容,輕聲說道:“阿衍何其有幸,能有你這樣的摯友。”
顧楠聽著有些不好意思,輕笑道:“司叔,其實我也沒那麼大功勞,公司按部就班有序進行著,我不過就是一個監管之責。”
“您每次這麼說,都會讓我覺得公司是靠我一個人力挽狂瀾的。”
聽著他的玩笑話,司老爺子和管家對視一眼,輕笑出聲。
“好了,不煽了,說說吧,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那兩個孩子怎麼樣?”司老爺子話鋒一轉,言語中顯著關懷。
顧楠喝茶的作猛地一滯,接著恢復如常回道:“好的,學習績在班上也名列前茅,和同學相很是融洽。”
未免老爺子擔心,他并沒有將近期那些不愉快的事說出來。
即便之前再有什麼人針對,可經過這次之后,想必他們的父母也知道該怎麼教導自己家的孩子。
司老爺子聽罷,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阿楠,我要聽實話。”
顧楠一怔,抬眸看向他,只聽司老爺子繼續說道:“你一撒謊就會一直喝水,這個習慣一直沒有變過。”
聞言,顧楠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杯子,抿了抿。
司老爺子順勢接著說道:“你不用報喜不報憂,我想知道他們的所有,不論好壞,作為他們的爺爺,我都應該知道。”
顧楠垂了垂眸,再開口時,便將他們的日常以及同學挑釁的事說與他聽。
“什麼?”司老爺子眉心蹙,拐杖在地上狠狠一敲:“一個小孩子而已,就敢這般奚落別人,仗勢欺人,長大了還了得?”
他本以為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可沒想到事竟然已經上升到了人攻擊。
顧楠在旁連忙寬道:“我看兩個孩子也是有主意的,雖然了手,好在也沒吃虧,而且太太出現后,言辭犀利,倒是將那孩子的父母好一頓數落。”
“江染?”司老爺子眉心一挑:“也在場?”
顧楠點了點頭:“嗯,不過是中途去的,也是及時給我打了電話,我才得知消息趕了過去。”
“怎麼說的?”司老爺子出聲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希冀。
“嗯……”顧楠微微遲疑,將當時的景復述了一遍。
“最讓我到詫異的就是這里,全程都是在維護他們,甚至對方想要手也毫不示弱。”
顧楠順勢說出自己的疑慮。
相較于他的顧慮,司老爺子聽到之后卻是難掩喜。
朝著管家說道:“我就說吧,還是很疼孩子的。”
管家聞言笑笑,轉頭看了顧楠一眼,若有所思。
看著司老爺子很安的樣子,顧楠垂了垂眸,將去見了別的男人的事瞞了下來。
多說無益,還不如讓他有些期盼。
又坐了一陣,兩人談了些家常后,顧楠便借口公司有事要離開。
“我改日在來看您。”
“好。”司老爺子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江染也說會來,你們可以一起。”
顧楠低頭斂下眸中的詫異,應聲道:“好的。”
管家走在他旁:“我送你出去吧。”
顧楠微微頷首:“麻煩陳叔了。”
兩人朝別墅門口走去,顧楠面上不似剛才的坦然,反而有些糾結。
管家偏頭看他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抿了抿,沉聲說道:“阿楠,有些事老爺子沒有辦法手,你是為數不多可以和那邊有接的,一定要好好監視。”
“這個人,不是善茬兒。”說罷,管家搖了搖頭,面上很是不滿。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也就老爺子會被那一時的虛假意所迷。
“我會注意的。”顧楠緩緩應道。
管家點了點頭,在旁接著說道:“至于老爺子這邊,不求別的,只要他好就行。”
“不要讓那些煩心事來打擾他,只要不做的太過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顧楠心頭一沉,扯了扯角:“嗯,我明白的。”
————
與此同時另一邊,別墅。
“還沒回來嗎?”江染坐在餐廳,沉聲問道。
“還沒有,太太。”
今天難得的要等他們一同用飯,可餐都熱了兩遍了,人還沒有回來,打電話也聯系不上。
想到這里,江染眉心一蹙,面上涌現出了一不安。
剛剛掐指訣就算不出他們的方位,起初以為是靈力不夠,可現在看來另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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