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最上面三層樓是規格最高,價格也最貴的總統套房。
以權璽的份,在外出,住這樣的套房算是標配。但是他向來低調,再加上從小就被權家送去特訓,對于食住行,向來都不會過于講究,因此也沒刻意去訂總統套房。
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是一樓一套,等于是每個樓層只接待一位客人。
頂樓住著的客人,已經在這里整整住了兩年,據說是個不太出名的畫家。
可能是家里有礦。
畢竟不太出名的畫家,靠賣畫是養不活自己的,他竟然還能連住兩年總統套房,估計作畫只是為了陶冶而已。
時至半夜,總統套間的主臥里仍然留著一盞燈。
臥室里放著各類畫畫的工,畫架上還架著一副黑白畫,畫得細無比栩栩如生,宛若活人。
突然,“啪嗒”一聲,那副畫掉在地上。
睡得正的男人聽到聲音,就立即翻下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急匆匆跑到那幅畫前,趕將畫撿起來抱在懷里,左看右看,掉上面的灰。
“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掉下來了?小玉,疼不疼?”
頂樓的客人留著落拓齊肩長發,胡子拉碴,看上去既文藝又落魄,是獨屬于藝家的范兒沒錯了。
抱著這幅畫跟抱著自己親人似的,神神叨叨,左問右問,關心得不行。
若是有其他人在房間里,肯定會嚇得骨悚然,覺得這人多半有病!
郭煜神經質地抱著畫抱了一會兒,好像在安這幅畫。
然后又開始輕輕挲畫框……
畫里,畫著一個扎高馬尾的年輕子,只用黑線條勾勒,卻畫得極其傳神,栩栩若生。子眉目英氣,扎著高馬尾干凈利落,神中著倨傲和俏。若有真人的話,這大概就是出豪門,驕傲無比的千金大小姐。
郭煜看著畫,滿眼都是。
當他發現,黑白筆間竟然出現了星星點點的暗紅時,整個人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那是在小玉發尾的位置,出現了好多紅點。
紅點雖小,但因為畫是黑白的,就顯得格外突兀。
郭煜再仔細一看,那些紅點并不僅僅出現在畫中,它們甚至還腐蝕了畫紙,有些暈開的痕跡。如果日復一日繼續暈開,最終會將整幅畫腐蝕掉!
沒錯,這正是慕寶兒的手筆。
小姑娘說了自己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人,那就絕對丁點兒虧都不愿意吃。別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真要是惹惱了,同歸于盡,也愿意干!
“小玉,是不是又有人傷害你了?”郭煜著畫里人的臉,眼神頓時變得兇厲,“放心,我不讓人傷害你的。誰敢傷害你,我就殺了誰。”
……
權璽房間。
凌晨兩三點,權璽仍舊未睡。
就在這時,睡在床上的小姑娘好像做噩夢了,時不時地泣著。
“走開……不要我……”
被吵醒的烏:……不要問,問就是做戲做全套,它崽的偽裝功底向來很強。
猶記得在沉鯨島上,有個野心的倒霉仔打從一開始就立下目標,要殺了它崽,做最強的那個。真是可惜了,他在剛上島,還沒立下目標前,就遇到了它崽在裝可憐……
倒霉仔聽著它崽一口一個“小哥哥”,得他真把自己當它崽的哥哥了。帶著殺出重圍,帶著在島上求生,在面前說自己雄心壯志——
“聽說島上有個老鬼,很厲害,等我遇到,先示弱,然后殺了!”
“趁其不備,一擊必殺!”
“妹妹,你放心放心,只要你聽話,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殺你的。”
“那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呢?”小姑娘當時問道。
那倒霉仔回答得毫不猶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別怪我。”
到最后發現——哦豁,他要殺的人,就是一直以來喊他哥哥的小姑娘,倒霉仔當場崩潰。
它崽想要騙誰,只要愿意,能將人忽悠得要生要死!
譬如說權璽——
“哥哥救我……”
聽到小姑娘夢中都在向他求救,權璽心很是復雜,有些五味雜陳。沒有想到,也就是這短短時間的相,小姑娘竟然將他當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不過仔細一想,似乎也可以理解……
姜玉弱。
慕山風又時常使用暴力。
估計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可求救的人。看在慕山風面前的樣子就知道,估計慕山風家暴的時候,就像只鵪鶉,都不會,只會任打任罵。
他幫了幾次,倒是學會向他求救了。
權璽心思縝,也有心思縝的壞,那就是容易腦補。慕寶兒只是夢中囈語兩句,他就能結合的世,腦補出一出合理的理由。
“救救我!”慕寶兒突然驚慌失措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好像是從噩夢驚醒。
權璽無奈,打開燈。
就只見小姑娘滿臉都是淚痕,眼地看著他。
“做噩夢了?”權璽問道。
慕寶兒可憐點點頭,“嗯。”
“還敢不敢這麼大膽了?”
“不敢了。”哦,估計那位李舜的老同學,下次是不敢這麼大膽湊到跟前來找死了。
“哥哥對不起,打擾到你睡覺了。”道歉的模樣特別真摯,權璽信以為真。
罷了,因為杜士,慕寶兒這小麻煩目前算是砸他手里了。
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他也沒睡著。
既然在海城還是得先照顧著,那就暫且當做杜士給他生了個妹妹來看待也無妨。
“沒事,睡覺吧。”
慕寶兒敏銳覺察到,眼前這個獵……好像態度化了些?
嘖,獵慢慢開始上鉤了,開心。
曾經的戀人,兩年再見,卻在拍賣場上。她是商品,他是買主。兩百萬,他從拍賣場帶走她,本以為是解脫,卻沒想到……墜入了地獄。他買下他,不是救她,而是要她生不如死。
安雯才二十一歲,就被迫相親,相親對象還是個老男人,她開始作天作地。后來…這哪里是什麼老男人?明明是天仙。顧崢,正經風雅得像歷史記載里會為了自證清白而自戕的君子,讓人不敢越矩。但安雯自小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她想越矩。當真相剖開,君子氣性也被七情六欲占據。他把欺身安雯的男人扯開,冷冽覷著“滾!”那晚,商界名流都看見顧崢酒意未醒之姿,倉皇追進雪夜里,只為拽住女孩的手。但被女孩一把揮開。一長輩不平,揮袖道“這安家千金也太過嬌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