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種況算不算謀殺,但不論怎麼想,都覺很不人道。
將自己的父親活活死,這得是什麼樣的禽才能做得出來的豬狗不如的事?
怪不得老頭變了死鬼,第一個就要了他兒子的命,而且連魂魄都給吃掉了。
這種兒子,不弄死他難道留著過年嗎?
「秀雲,這種事兒可別說啊?傳出去很不好的。」
李老六這種價值觀念當中,估計都接不了這種事兒,所以他竟然離譜的勸王秀雲不要說。
「傳就傳吧,無所謂了,那老東西早就該死了,人模人樣的,乾的儘是豬狗不如的事,我真後悔沒有在他活著的時候讓鄰居親戚們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到死了還落了個遭人可憐的名聲,我跟雲凱天天讓人脊梁骨,最後他變鬼還不放過我們。」
王秀雲忽然咒罵了起來,說到最後,簡直是聲嘶力竭。
我跟李老六聽的全都是一臉懵,這好歹是一家人,怎麼搞的這麼大仇恨?
忽然,我腦袋裏像是劃過了一道閃電,猛然間我就猜到了什麼,然後我整個人都僵了那麼幾秒鐘。
「你公公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了?」
我沉著臉,看著王秀雲問道。
聽剛才那憤恨的語氣,加上之前說夢到公公要和做那種事兒,兩者一結合,我幾乎瞬間就想到了這種可能。
「那個老畜生,他何止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王秀雲了張餐巾紙,了下眼淚和鼻涕,然後恨恨地道:「當初我被他侮辱了之後,我跟雲凱說了,然後他們打了一架,後來就分家了,但是那老畜生總是趁雲凱不在的時候,的跑過來欺辱我,甚至還拿小彤的命要挾我,說如果我敢告訴雲凱,就把我兒殺了。」
說到這裏,王秀雲再次痛哭了起來,「那可是他孫啊?那老畜生簡直不是人。」
我跟李老六這會兒已經徹底傻了,甚至連頭皮都麻了。
我都有點兒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種人嗎?一個人真的可以醜惡到這種程度嗎?
想想當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可是看王秀雲這樣子,絕對不像是編出來的,再說了,跟我和李老六也完全沒必要編造這樣的謊言啊?
這些話聽在我們兩個外人耳朵里,除了同一下,也沒有別的作用。
王秀雲又了幾張紙巾,了下眼淚,但是眼角還是不斷有淚水湧出來。
「後來雲凱知道了,又去找他打了一架,當時雲凱也是失手了,打壞了他的後腦神經,然後他就徹底癱在床上了。」
王秀雲抹著眼淚繼續說道。
我跟李老六全都僵在那裏,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我現在就想死了,要不是因為小彤還小,我怕自己走了沒人照顧,我早都一頭撞死在牆上了。」
王秀雲別過了頭去,很是絕的說道。
「可千萬別這麼說,孩子還小,凡事都要想開些,再說了你還年輕,也能找個好人家,日子以後總會好過起來的。」
李老六連忙安道。
就安人這塊吧,我覺得李老六確實比我在行很多。
「所以你公公其實是你男人害死的,先是打的癱瘓在床,然後活活死。」
我又點了煙,若有所思的說道。
李老六連忙一個勁的給我使眼,意思是讓我別說了。
但我這說的也是事實啊?雖然那老頭的確該死,這一點我必須得承認。
但徐雲凱整死了他老爹這事兒,也是母庸質疑。
其實這些對於我們外人來說,跟我們也沒啥關係,反正老頭的確該死,可關鍵是,這老頭是那種十足的大惡之人。
而且他是死在了自己兒子的手裏,這樣一來,徐雲凱就了弒父之人。
兩兩相結合,這死鬼不兇才怪呢。
但這些其實都不是重點,因為死鬼即便再兇,我也能對付得了。
可關鍵是,這東西現在被人給驅使了。
這種怨念極深的大惡大邪之,本就很兇,所以那些旁門左道之人,最是喜歡,若是再以煉魂之,使其集大之氣,吞鬼靈之,再供其驅使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這種馭鬼之究竟有什麼門道,我也不得而知,但想來馭鬼之人跟邪鬼之間應該是有某種約定的。
比如這馭鬼之人找到了這般兇厲之,要將其收服,煉傀儡,應該也是要這冤魂厲鬼自願才行,所以馭鬼之人與之達協議,先幫其報仇了了心愿,然後再將之煉傀儡。
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因為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這種旁門左道之人,為何還要幫著此等兇厲之,去害其家人?
這旁門左道之人雖然修的是邪法,做的是惡事,但他們也是無利不起早的,讓他們平白無故,沒有任何好的去害人,除非他們閑的蛋疼了。
「明天得去看一下你公公的,我懷疑他讓人做了手腳了。」
想到這裏,我看著王秀雲說道。
「啊?讓......讓誰做做了手腳了?」
王秀雲顯然聽不明白我話里的意思,出一副很茫然的表。
「這個得看過才能知道,總之這事兒,可能沒那麼好解決。」
我擰著眉頭說道。
「是......是要錢嗎?沒問題,你說多都行。」
王秀雲趕說道。
我頓時一腦門子的黑線,我他娘的有說錢的事兒嗎?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想到這方面去了。
「不是錢的問題,明天找幾個人去把你公公的棺材挖出來,我得先看一下況才行。」
我沒好氣的說道。
「那......那行。」
王秀雲也意識到自己似乎理解錯了,頓時一陣尷尬。
「李先生,那雲凱的......要怎麼辦?原本看的時間是明天要下葬的。」
過了一會兒,王秀雲又問我。
「找先生了嗎?」
我問道。
「找了,是風水嶺那邊的王先生給看的日期和墓地,明天也是他過來看著發喪。」
王秀雲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又是風水嶺的人?」
我頓時一陣無語,怎麼到哪兒都能到他們的人?
看來人家說這方圓百里,但凡看墳點,驅邪做法的事兒都讓馬家班子給包圓了,這話果然是不假。
「那就讓他看著弄就行,這事兒我就不手了。」
我點了煙說道。
王秀雲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
我們在客廳里又坐了一會兒,然後天就亮了。
等下樓的時候,送葬的人已經來了不,靈堂里也點起了香燭,開始祭拜死者,準備出殯發喪的事宜,但是那主持送葬的風水先生還沒過來。
這種場面,同行之間頭難免尷尬,所以我也沒有多逗留,讓王秀雲找了幾個人,然後我們就帶著傢伙直接去了公公的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