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零零散散的一群人朝著自己衝過來，灰人笑得越發的邪惡。

「生氣吧，憤怒吧，你們終將都為我祭劍的養料！」

然而就在這些風刃即將割破寧帆等人的嚨的時候，這些人突然消失不見了。

風慢慢的停了下來，又一個人影自不遠緩緩走來。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灰人的臉猛然一僵。

「所以你是想背著我，殺死他們？」隨著影的靠近，聲音也越發的近了。

「我記得我說過，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助你達你的目的，你也不能隨便我的人。」

灰人逐漸的從僵中恢復了過來「你的人？他們如果知道了你的份，還會承認他們是你的人嗎？」

「這便不勞你費心了。」

灰人的臉越發的沉，但到底沒再說什麼，就如同他所說的一般，二人終歸只是合作關係，只需要遵守契約即可。

……

通天塔三個字如同魔咒一般環繞在蘇玖的耳邊。

清辭道君似乎也很滿意自己看到的這一切，畢竟一直以來他確實想看看，蘇玖表面的平靜被打破後會呈現一種怎樣的狀態。

「以前，一直都以為你是個無心之人，如今看來，倒是我誤會你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我？」蘇玖再開口，聲音早就沒了之前的清冷，甚至約中還著幾分沙啞。

「我只是覺得，有些事，你有知的權利，否則等他人死了你再知道，恐怕就更緩不過來了吧，提前告訴你，至還能讓你有個心裏準備不是。」

清辭道君話音未落，前驟然颳起一陣清風。

下一秒，他的領便被蘇玖握在了手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會死，你說誰會死！」

蘇玖眼眶有些紅，緒也變得十分的不穩定，不過清辭道君卻好似沒有看到這一切一般，依然朝微微笑著。

「我說，雲環翎會死！他本就是通天塔轉世，他的魂魄便是通天塔的靈，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特殊的天賦？又為什麼能看到不同人的靈？最重要的是，他作為一個卦修為什麼可以越階挑戰……

因為這本就是屬於通天塔的力量！更因為屬於他靈的那部分在覺醒！

當然，現在他應該已經是完全覺醒狀態了，畢竟他應該已經有了通天塔的記憶。」

蘇玖不由得想起這一路他頻頻提到的萬年前的事。

阿翎說，萬年前清辭道君已經死了。並不是因為他真的在古籍中看到過，而是因為他確確實實的見過這個人。

阿翎說，萬年前降魔之地被諸多大能所封印。也不是因為他在古籍中看到過，而是他的親經歷親眼所見。

那麼多那麼多的，明明都有了懷疑，但因為自己的相信，選擇了等雲環翎親自告訴他的。

可惜這一天終究是沒能等來，反倒是借一個旁人之手，知道了這一切的真相。

「看看，看看，你現在這張蒼白的小臉，早就說了別太過於相信邊的人，是你自己選擇不聽的，嘖，真是可憐啊。」

清辭道君一手環一手撐住下，繼續笑道「說起來，你邊的另一位也有哦。不過他的藏的有點深，連我都挖的不太多，我只能約察覺到，你們兩個之間有著宿命般的勾連。」

「再者便是他上的那份先天元氣……我總覺得那是來自於你呢。」

清辭道君沒有點名道姓，但兩個人都知道他在指誰。

「還有啊，他知道關於雲環翎的事可不比我，或許雲環翎也知道他的一些事？」

「哎呀，這麼想來，你好像更可憐了，原來你邊之人的，真的只有你被蒙在了鼓裏。」

清辭道君雖然說著同的話，但臉上卻沒有毫同的意味，甚至還有那麼些許的幸災樂禍。

蘇玖的腦子很很，很多人很多事不停的自的腦海中沉浮，看了一眼不遠的雲環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已經無法思考太多的問題了，只就著眼前人問道「為什麼通天塔被開啟，阿翎便會死，他不是通天塔的靈嗎？

雲環翎死了，靈不就消散了嗎？」

清辭道君驀然笑了「你對通天塔這種級別的法寶還真是不了解。

它和滄境界的法寶可不同，包括你手上的聖，聖靈，也都無法和通天塔來比較。

當然，我也無法對其進行歸類，畢竟我也只是個沒飛升的渡劫期修士。

只知道這類法寶是不允許有靈的！所以通天塔之所以會有靈，這一切都只是個意外。

你該知道，有了靈的法寶都相當於有了人格有了自己的脾氣。

而通天塔是不允許存在這些的，因為它本可以用來連通上界，也就是修士用於飛升的工。

你是想，萬一哪天它來了脾氣，不讓自己看不順眼的修士進塔，嘖，這天下怕是要了套。

所以，通天塔一旦恢複本，為靈的他是註定要被抹殺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蘇玖有些怔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只是蹲在地上，用雙手抵住了額頭，將自己所有的神都埋在了影之下。

「當年……萬年前嗎？你要是說那長戰爭的話，你們宗門的古籍中應該有記載，不過如果你問的是通天塔的話，恐怕只有他醒來之後才能夠告訴你了。

畢竟，這到底是他親經歷過的事，而不是我的。」

「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通天塔會生出靈，是我們所有人都不曾想過的。

否則，你以為雲環翎為什麼這麼久才被我們發現？」

「他明明是人，有父母有親人，也有有。而且法寶怎麼可能轉世……」蘇玖像是在說服清辭道君，又好像在說服自己。

「蘇玖，你要知道，在滄境界中，通天塔是凌駕於所有法寶之上的存在，它所存在的患，不確定，沒有人能夠真正的了解。

連普通法寶都有保護自己的機制，通天塔又怎麼可能沒有特殊的手段。

不管你心裏承認也好，不想承認也罷，這都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蘇玖，早點認清事實吧。」

「倘若我不認呢！」蘇玖再抬頭的時候，眼底的渙散已然褪去，目中的凌厲更是清辭道君從未見過的。

清辭道君瞇起了眼睛，角又重新掛回了那抹邪氣的笑容。

「不認？這還能由得你不認？除非你已經做好了和全滄境界為敵的打算！」

「到時候不說其他宗門，便是你自己宗門的師長都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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